即便擊敗老湯姆,他也會因為小湯姆的存在,不會死去,繼續苟著等待復活……反之,對於小湯姆而言,亦然!
什麽是魂器?
一部分靈魂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樣,即使你的身體遭襲擊或者毀壞,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在世間未受損害。
對小湯姆和老湯姆而言,對方都是一部分存在世間的靈魂。
兩人就此互為魂器,成為魂器套娃,真正的……不死二人組!
“威廉,你擔憂很有可能……並且已經真正的發生了。”
鄧布利多感慨道:“從來沒有誰,製作一個以上的魂器,那種靈魂的撕裂,足以逼瘋一個正常人。
但伏地魔可能製作了多個。
從來沒有誰的魂器復活,由靈魂狀態擁有身體。
但湯姆做到了。
伏地魔進入了迄今無人知曉、無人涉足的魔法領域,我認為小湯姆和老湯姆,確實形成詭異狀態的魂器共生體。”
“我們豈不是永遠殺不死他們?”威廉駭然。
“孩子,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湯姆和你說話的時候,不斷提醒你,他是伏地魔的一片靈魂?”
“是的。”
“對我這樣的巫師來說,他是在暗示……不,幾乎是在明示我,他是魂器……伏地魔不死的秘密是魂器!”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威廉不解。
“湯姆只是一片靈魂,因為分裂最早的緣故,或許比其他的碎片所佔份量大一些。
又因為伏地魔想要別人打開密室……他的自主性又強一些。
這兩個特殊性,導致他成功復活。
但問題是,他只是一片靈魂,再如何的大,也只是一片靈魂,終究無法和完整的靈魂比較。
他的成長性會永遠固定在十六歲。”
“他為什麽要千方百計獻祭自己的靈魂,從日記本中逃脫,而不是隨隨便便殺死其他人完成獻祭?
正如他所言,獻祭自己的摯愛,獲得的力量才最強大。
那種獻祭,會讓他無比接近十六歲本體的實力……獻祭其他人,無法做到這種事。”
“但即便如此,他復活之後的實力,也只有十六歲的狀態。
十六歲的他,還沒有成年,魔力也不會繼續增長……甚至,他的魔力,都不如你多。
這樣狀態的湯姆裡德爾,實力天然受到製約,除了一個不死之外,很多人都能打敗他。
這不是湯姆想要的,他野心勃勃,想要無與倫比的實力,想恢復巔峰,甚至更強。
而不是僅僅一個永生就滿足了。”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認真道:“所以他也需要找到魂器,並且想辦法將裡面的靈魂剝離,讓他的靈魂不斷壯大。
他的真正目是靈魂的完整!”
“現在,擋住他道路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些魂器,甚至是伏地魔這個本體。
我敢說,湯姆迫不及待的等著我們殺死伏地魔!”
“從某個角度而言,湯姆現在和我們有一樣的目標!”鄧布利多輕笑道。“殺死伏地魔。”
威廉恍惚了一下,這個世界還真是瘋狂。
小蛇都給老鳳凰當打手了,兩個家夥準備先聯合起來,把老蛇王給搞死?!
鄧布利多輕蔑道:“如果說有一天,我們能夠完全消滅湯姆,那也是源於他的過分貪婪。”
“但還是那個問題。”威廉遲疑了一下。“因為小湯姆的存在,兩人是魂器共生體,我們怎麽殺死伏地魔呢?”
“威廉,我認為湯姆他或許已經找到了方法。”鄧布利多平靜道。“他知道如何切斷那種靈魂上的特殊聯系。”
“什麽?”威廉茫然道。
“斯萊特林的指引啊!”鄧布利多說,“湯姆提及了斯萊特林的指引。
據我所知,四巨頭在史前奧義上研究的側重點不一樣……斯萊特林最擅長的,就是靈魂方面的研究。
湯姆既然有著斯萊特林的記載,肯定要去找斯萊特林留下的東西。”
“斯萊特林的魔杖!“威廉愣了愣,突然道。
“哦,看來尼可已經告訴過你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確實是斯萊特林的魔杖,他除了密室以外,留下的唯一東西。
除了那根魔杖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其它什麽東西,可以指引他了。”
“尼可告訴我,那根魔杖被伊索·瑟爾從她姨媽葛姆蕾·岡特那裡偷走了。伊索·瑟爾死後,線索也就徹底斷了。”威廉皺眉。
“線索確實斷了,但我們還是要回到故事結局,來嘗試品一品小細節。”鄧布利多輕輕地說。
“魔杖最後一次出現,是伊索和丈夫詹姆·斯圖爾特將它埋在學校外的地下。
一年之內,魔杖所埋葬的地點,長出了某種不知名的蛇木,無法被砍伐和摧毀。”
“魔杖還在樹下?”
“不在……大家曾經檢查過,魔杖已經消失了……但那裡既然是魔杖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湯姆肯定要去伊法魔尼魔法學院。”
“如果你是湯姆,你會怎麽做?”
“復活……或者依附在某個小巫師身上,去伊法魔尼學院暗中調查。”威廉說。
“不錯。”鄧布利多笑了笑,“不論是湯姆還是伏地魔,都做過這種事,他的拿手好戲。”
鄧布利多站起身,從架子上搬下一本帶鎖的書,書上凸起的部分印著一隻鳳凰。
他碰了碰鎖,鎖一下子彈開了。
鄧布利多在翻動書頁,每頁都有一張帶名字的照片。他翻動書頁,但所有照片上的人都不見了。
“這是我很久以前建立的一個非常小的國際聯絡網,為了對抗——”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
“蓋勒特……格林德沃。”
威廉察覺,鄧布利多的聲音似乎顫抖了一下。
“後來,他答應我去了紐蒙迦德,聯絡網也沒有就此中斷,甚至在伏地魔時代……依舊發揮作用。”
鄧布利多翻到某一頁:
照片裡出現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尤拉利·希克斯。
“尤拉利是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校長,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很年輕的教授,比紐特大不了多少。”鄧布利多解釋。
“出了什麽事情,阿不思?”照片裡的尤拉利問道。
“湯姆裡德爾復活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他的目標可能是那棵蛇木。”
照片裡的尤拉利急忙離開了,看來是去通知自己了。
鄧布利多合上厚書,十指對攏,輕輕地說:“這邊我走不開,我們還得需要一位可靠的巫師,去美國監視湯姆。”
“有什麽建議嗎,威廉?”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望著男孩。
“美國嗎?”威廉不假思索道:“我想紐特老大爺應該願意去……”
“確實,紐特最喜歡美國了。”鄧布利多微笑起來。“他對那裡記憶深刻。”
“麗塔不是在報紙上說……塞拉菲娜·皮奎利還思念著他呢?他正好還能去探望一下皮奎利女士。 ”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廳裡,紐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起風了。”
紐特收緊了自己小風衣的領口。他總感覺有一股惡意籠罩著他。
上次這麽強烈,還是他去美國的時候。
當時,格林德沃變成珀西瓦爾,潛伏在美國魔法國會。
然後,格林德沃判了他一個……死刑!
老人端起一杯卡布奇諾,小聲嘟囔道:
“我討厭美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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