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塵一直都很討厭秦宏,就算是後面秦宏曾經幫過自己……,但兩個人卻是敵對的關係,一個是錦衣衛右指揮使,一個是錦衣衛左指揮使,皇帝在一個衙門設立兩個管事的,其實就是為了兩個人互相牽制,所以兩個人敵對即是互相看不順眼,也是職位帶來的必然。
可是有一天蘇清塵發現,那個他一直當做勁敵的秦宏竟然辭了錦衣衛,去了邊關!
而且還是不辭而別!
蘇清塵當時知道的時候人家已經上路了,他心裡不甘心,總覺得很不舒服,騎著馬追了一天,終於在一個路口堵住了他。
「你小子不地道啊,怎麼走也也跟哥哥說一聲?」蘇清塵氣的吹鬍子瞪眼,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馬車裡的秦宏說道。
「誰是我哥哥?你誰啊?」秦宏臉色有點蒼白,可能是有些暈車,但是對著蘇清塵一樣不客氣,「沒事我就走了,別擋路。」
「哎……」蘇清塵氣的差點從馬上跳下來。
「好狗不擋路啊。」秦宏繼續撩撥道。
蘇清塵臉上青了下,白了下,最後無奈的說道,「真拿你這個人沒辦法,老哥我就是捨不得你而已。」蘇清塵下了馬,從馬上解下一個包袱遞給秦宏,說道,「送你的盤纏,還有一些醬菜,是我嫂子親手做的。」
秦宏臉色發白,看起來有些羸弱,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說道,「你怎麼給我帶醬菜?」
「我聽你下屬說的啊,說你最近胃口不好……,上次吃我家嫂子做的醬菜就說想買,我就給你順道帶了些。」
「是這樣。」秦宏緊緊的捏著包袱,擋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蘇清塵和秦宏閒聊了幾句,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他最後按耐不住的湊過來問道,「老弟,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咱倆喝醉酒的夜裡……,咳咳咳,和我睡一起的女的是誰?」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再說能隨意留宿肯定是個風塵女子,你找她幹嘛?」
「我也不知道。」蘇清塵看起來有點緊迷茫,搔了搔頭說道,「但是這裡……」他指著自己的心,「好像一直不安生。」
「屁,我看你就是色心不改。想二度**。」
「嘿嘿,二度**是不假,但是……,我說了你別不信,我感覺自己可能喜歡上那人了,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秦宏瞳孔伸縮了下,只感覺心跳加速,為了掩飾這一點他很快就惡聲惡氣的說道,「就是有病。」
「對,有病就得趕緊治啊,所以你快告訴我……,那人是誰?」蘇清塵厚臉皮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走了,要不晚上趕不上客棧了。」
「別……」
秦宏和蘇清塵的送別就這樣不歡而散。
五年之後,蘇清塵還是單身,已經列入老男人的行列裡,他大哥張知事愁的不行,噢,不對,張知事現如今可是升官了,成了刑部的左侍郎,但是光他愁有什麼用,人家蘇清塵自己不著急。
有一次把張侍郎逼急了,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當時蘇清塵神色迷茫,說道,不知道,就是不想成親。
張侍郎的愁緒影響到了溫氏,溫氏進宮見皇后娘娘趙瑾玉的時候就把這個擔憂給說了,還問能不能給蘇清塵指一門婚事。
趙瑾玉想著這婚事不能強逼,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回頭給皇帝吹了個枕頭風,派蘇清塵下去歷練去了。
出去轉轉,興許就有姻緣了。
蘇清塵走了許多地方。最後來到了邊關,秦宏剛開始還掛著職位,再後來就辭官了……,他一直都沒見過他。
蘇清塵騎著馬,順著別人告訴的一路走下去。
一邊嘴裡嘀咕,「怎麼住在這種鬼地方?就好像惹了仇家要躲避一樣。」要說秦巨集隱秘工程做的好,要不是蘇清塵是錦衣衛,發動了所有的消息網還真就找不到這地方。
「藏的可是夠深的。」
蘇清塵走到門口,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牽著一個女子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看那女子的背影竟然跟秦宏很像。
肯定是眼花了。
蘇清塵忍不住想著,揉了揉眼睛,然後下馬來,問道,「喂,這位嫂子,你知道有一戶姓秦的人家住哪邊嗎?」
「你說誰?」
結果小男孩一回頭,蘇清塵就愣住了。
這特麼不是他的縮小版嗎?
然後他看到了女版的秦宏……,他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哐當一聲碎掉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