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一下子變成了惡靈騎士!
蛇是冷血動物,都怕火。
頭頂烈火燃燒,這隻巨蟒陷入驚恐中,在通道內狂野翻滾。
它體型巨大、鐵皮銅頭防禦力強,又有源源不斷的力氣,這些因素結合起來就成了個人形衝城車,通道雖然是堅硬山壁,卻被撞的不斷脫落石頭。
看到它陷入瘋狂,徐大很吃驚:“不是吧,七爺,這蟒蛇這麽害怕火?”
王七麟說道:“它應當是龍種,喜歡水而討厭火,平時又生活在這地下世界,不見太陽不見火,所以遭受火燒之後才會這樣抓狂。”
徐大當時將一罐火油全砸在了巨蟒頭上,而巨蟒又在往前衝,結果這樣一來火油被風吹的往它身後流淌,火焰一起便往後延伸。
而巨蟒又在不斷掙扎,火油繼續擴大面積,火焰也跟著擴大面積。
巨蟒越發驚恐,拚命撞擊通道,竟然將通道的石頭撞的嘩啦啦往下掉!
洞穴搖晃,如同山崩!
王七麟微微色變:“這巨蟒好大的力氣,七爺你整的這是什麽火油?威力也太大了吧。”
徐大有點發愣:“對呀,火油威力怎麽會這麽大?”
巨蟒痛苦的扭動脖頸,火油被它蹭在了通道牆壁上,四周斑斑點點都是火焰。
火光大亮,它突兀的向著兩人衝出。
此時王七麟在後徐大在前,巨蟒爆發力強悍的驚人,那麽龐大的身軀說到就到!
王七麟豁然色變,一步邁前放出飛劍。
徐大下意識也揮舞手臂,他想要以燃木神刀劈砍蟒頭來爭取生機。
結果他忘記自己已經將燃木神刀收起來而手裡抓著的是老黃鼠狼這回事!
於是老黃鼠狼就迎向了大蟒!
形勢危急!
老黃鼠狼被五花大綁著連動也動不了,一被舉起來兩隻綠油油的眼睛瞪得賊大,它顯然還不想死,努力的將身子一縮抬起了屁股又一放——
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大股灰中透綠的濃密氣體從它滾圓豐腴的美臀裡噴了出來正中那蟒蛇的腦袋。
情況突變!
不知道那倒霉巨蟒是什麽感覺,反正隔著一段距離的王七麟聞見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這股臭味之強烈到了一種讓他難以想象的程度,在這玩意兒跟前徐大的腳氣就跟清風拂面一樣。
只是吸了一口,王七麟就感覺兩眼發昏心口憋悶,他的五髒六腑開始翻騰,好像是要從喉嚨裡噴出來。
氣勢洶洶而襲來的巨蟒一被這股臭屁纏住立馬歇菜了,它衝擊勢頭陡降,身軀一收一縮迅疾的往後退,竟然掉頭帶著烈火竄回了通道中。
王七麟和徐大也不好受,徐大最慘,他就在黃鼠狼臭屁放出的最前線,頓時兩眼就被熏出了淚水。
他暈頭轉向的踉蹌著跑了兩步,實在受不了就把那老黃鼠狼甩了出去。
王七麟一看這怎麽行,遭這麽多罪還不都是為了抓住這所謂的黃賊耗子?
當下他一咬牙捂著鼻子上去抓住了老黃鼠狼,死死拎在手裡不放。
而抓住了這老黃鼠狼後他才體會到了徐大的痛苦。
一股臭味迎面而來把他熏了個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一瞬間他就變得暈暈乎乎好像三魂沒了七魄般,感覺是天也轉地也晃,淚水鼻涕汗水嘩嘩的一起淌。
徐大扶著牆壁邊嘔邊罵道:“這老貨活了這麽些年是不是沒拉過屎?它把屁都存到今天啦?”
王七麟憋著氣說道:“它好歹救了你一命——娘的,受不了,眼睛疼!”
以他的修為可以不呼吸而身體無礙,
但是這屁辣眼睛,讓他還是很遭罪。他隨意看了眼老黃鼠狼,發現它情況不對勁:這家夥四肢的黃毛再不是那種金燦燦的顏色,轉而變得發灰發暗;身上白毛也失去了光澤。
而且它嘴上的胡須都卷曲起來,閉著眼挺著腿,瞬間老的不成樣子,看上去好像死了。
毫無疑問剛才它放出的不是尋常的屁,恐怕是它一樣神通!
王七麟和徐大只是沾染了一下便難受萬分,而巨蟒是被當頭罩住了。
它情況更糟糕,回到通道中後它依然痛苦,撞擊石壁的力度更猛,以至於石壁出現垮塌。
兩人所在的山洞洞頂也開始往下掉石頭,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見此王七麟拉了徐大一把,喝道:“先不管了,反正這蟒蛇不來追咱們了,咱趕緊走。”
穿過這通道後又是個山洞,山洞之後還有通道,這些通道開始往下,而且多有岔路。
王七麟特意做了標記,這樣他們回程不至於迷路。
不過根據他的推斷,這條回程之路恐怕用不上了,先前巨蟒已經將通道砸的亂七八糟了。
這樣,他們的回程之路便不好找了。
王七麟有些擔憂,徐大安慰他道:“沒事的,七爺,活人還能被一泡尿憋死?咱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聽到這話王七麟苦笑一聲:“徐爺,活人真的能被尿憋死的,癃閉不就是這樣嗎?”
徐大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至於,這老東西絕對了解下面情況,它把咱們騙進來後肯定有辦法自己出去,咱們拷問它就行了。”
他說罷將老黃鼠狼給拎了起來,取出燃木神刀用刀柄挑起它問道:“你能聽懂我們的話,咱們可以交流,對吧?”
老黃鼠狼在放過屁後變得無精打采,它聽到徐大的話毫無反應,跟一條鹹魚一樣掛在刀柄上。
徐大上去抽了它一巴掌,喝道:“不說話?裝死?嘿,老東西卵子挺大嘛,不給大爺面子?行,大爺不信還弄不了個你!”
他從懷裡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一下子塞到了老黃鼠狼的雙腿之間:“大爺再問你一句話,你要是繼續裝死,大爺就送你去死,不過在弄死你之前,大爺要先摳出你卵子來看看它有多大!”
老黃鼠狼終於有了反應。
但不是妥協。
它慢慢的仰起頭露出脖子,睜開眼睛吊起嘴角,給徐大一個輕蔑的表情:有種你就下刀子!
明擺著看不起他!
徐大勃然大怒,上撩刀子要給它割喉!
王七麟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別殺了它,咱們還得靠它找出去的路。”
徐大悻悻的說道:“大爺就是嚇嚇它而已,話說七爺這老東西不大對勁,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肥了?按理說它應該怕死才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徐大只是隨口吐槽,可是這話卻突然驚醒了王七麟。
他下意識說道:“對呀,不對勁!”
而且不對勁的地方有點多!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從巨蟒出現開始他便有了不對勁的感覺……
這條巨蟒很大很厲害,可是幾次交鋒後王七麟有信心乾掉它,它並不是很厲害。
但他為什麽沒有選擇去幹掉巨蟒,而是落荒逃跑?
這好像要從巨蟒剛出現時候說起,他一看到巨蟒下意識便感覺到了恐懼,那種血脈壓製般的恐懼,莫名其妙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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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常!
他是斬殺過厲鬼的人,怎麽可能怕一條區區的蟒蛇?而且他還有古妖蜾蠃,巨蟒再厲害在古妖蜾蠃的圍攻下也只能變成一張蛇皮而已!
想到這裡他又問徐大:“徐爺,你覺得那蟒蛇厲害不厲害?”
徐大點頭道:“很厲害,它頭上的鱗片簡直是銅澆鐵鑄而成,竟然能將山洞撞到塌陷。”
王七麟又問:“那讓你與它生死相搏,你覺得你勝算幾何?”
徐大下意識說道:“不好說,但大爺不怕它,大爺有請神金豆和英魂、釣客、山公幽浮、魚汕汕……”
他說到這裡呆住了。
為什麽剛才與巨蟒對戰的時候,他竟然忘記了這些招式?
王七麟一腳將老黃鼠狼從刀柄上踢下來,瞬間抬腳跟上踩住了它的脖子,雙手捏不動明王大手印口誦金剛薩埵心咒,以臨字大手印來恢復本心!
他的意志迅速強化,心神搖曳,好像上面蒙著什麽東西,此時它在搖曳著要甩脫這東西。
在他腳下的老黃鼠狼突然煙消雲散,他一腳踩空聽到有破空聲響起——有東西在他們身後飛竄!
王七麟的心神就此清明!
他再定睛看去,看到是老黃鼠狼在甩爪飛竄,它如今哪有變得垂垂老矣?
這老貨頭上四肢上的毛發依然金黃燦爛,它身上的白毛依然銀白如雪!
而他再回頭,看到徐大手中那把鋒利的短刀就舉在了他面前!
徐大眼神呆滯,臉上表情也呆滯。
一切都是假的!
他們落入這老黃鼠狼的圈套了!
難怪這老黃鼠狼反常的被他們給輕易抓到,原來不是他們抓到了人家,而是踏入了人家的陷阱!
王七麟迅速意識到他和徐大是什麽時候中招的,一切就發生過在山洞縫隙中他們看到老黃鼠狼之時:那會他盯著老黃鼠狼的眼睛看,看到過兩朵詭異的綠火。
而且再往前想,他進入洞穴將徐大從**中解救出來的時候,徐大說他是看到了兩顆綠眼睛才迷糊的。
其實他當時看到的不是綠眼睛,而是老黃鼠狼發動**術所用的手段。
它的**術很厲害,王七麟這麽高的修為也中招了!
但是這老黃鼠狼也就是**術厲害,它的其他法術普普通通。
王七麟擺脫**術的束縛,立馬驅使飛劍圍捕老黃鼠狼。
它跑的很快,衝著一處石壁便竄了過去。
火星迸射。
開門劍幾乎是憑空出現在它跟前將它的去路堵住了,黑暗中濺起的火星正是飛劍撞破岩石所產生。
老黃鼠狼扭頭往側面跑,小阿修羅積極禦劍堵住了它。
它再轉身,小夜叉禦劍又擋住它。
香神禦劍出現,香氣縹緲。
歌神禦劍在後,低低的吟唱聲縈繞住了老黃鼠狼。
它的腳步變得遲緩,身影開始踉蹌,它回頭看向王七麟,臉上露出了壓抑不住的恐懼。
五官扭曲了起來。
王七麟將徐大喚醒,徐大得知自己又著了道而且險些刺死王七麟,心頭那怒火真是能烤熟一頭豬!
他把燃木神刀找了個石縫插上,通紅著眼把老黃鼠狼抓起來又進行了五花大綁,吊在了刀柄上。
又是一罐火油拿出來,他將火油澆在了老黃鼠狼的頭上身上。
那黃鼠狼應該明白徐大想幹什麽,張牙舞爪嗷嗷尖叫個不停。
徐大掏出火折子,老黃鼠狼不掙扎了,它那兩隻紅油油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徐大,怨毒而邪惡。
它的眼角睜得太大,都有血滴滲出來。
“能不能溝通一下?”徐**問它。
它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屁股猛的往上一翹來了個提肛運動!
王七麟眼疾手快一聲劍出,開門劍穿入老黃鼠狼脖子上,將它從燃木神刀上帶下,帶的倒飛了出去。
一道灰綠色的屁頓時冒出!
因為開門劍帶著它飛的太快,這股氣拉開足足有好幾丈的長度!
王七麟和徐大捂著鼻子就往後竄。
金翅鳥嫌棄的禦劍飛回,小阿修羅毫不在乎,他眼裡只有戰爭與殺戮,禦使死門劍刺入老黃鼠狼體內。
老黃鼠狼的金毛開始黯然、它的白毛迅速脫落,短短幾個呼吸它的胡須卷曲起來。
這次它真的垂垂老矣了!
天道輪回。
老黃鼠狼用**術迷住了他們,讓他們在**中看到了種種詭譎虛無的景象,險些死於其中。
結果最終它卻在真實世界中,落得了在詭譎虛無世界中的下場!
死門劍發威。
老黃鼠狼死亡。
徐大特意去確認了一下,他怕這狡猾的老東西詐死,便澆上火油一把火給燒了。
別看它放屁很臭,火烤起來味道還挺香的,王七麟嗅到烤肉味後忍不住餓了。
他問徐大要吃的,徐大沒好氣的說道:“都說外甥隨舅,還真是這樣,黑豆是個小飯桶,你就是個大飯桶,這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東西呢?”
這話把王七麟氣了個夠嗆,罵道:“你滾蛋,你好意思說我是飯桶?”
徐大沮喪的說道:“七爺,咱這時候可別吵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出去吧,你剛才是不是在來路上做了標記?這標記能用嗎?”
王七麟沉默下來。
剛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他有預感,自己留下的痕跡可能沒了。
因為老黃鼠狼並沒有被他們給抓住綁起來,他即使一路留了痕跡,老黃鼠狼也會想辦法去給處理掉。
不過他並不慌亂,他說道:“沒事,徐爺,這裡肯定有路能出去,你跟我來。”
老黃鼠狼先前發現他擺脫**術的時候往山洞一側奔跑,這肯定是要逃跑。
也就是說它跑的是一條生路,只要找到這條路即可。
王七麟走到山洞石壁前後看到了一個烏黑的洞口,他點燃蜃脂燭往下看,可這地下山洞黑的好像潑了墨,燭光照下去一點便開始黯淡。
通道裡的黑暗似乎能吸光一樣。
他對徐大招招手,徐大哀嚎道:“七爺,你放過大爺的書吧,反正從那老黃鼠狼的架勢來看活路肯定在下頭,大爺親自去探路,你可別燒大爺的珍藏本了!”
話音落下,他小心翼翼的下入洞穴中。
保險起見他放出了吊客在前面探路。
吊客的神通與繩子有關,一截繩子綁在了洞口,它吊在繩子上往下落……
這神通很應景。
吊客下去之後沒有意外,見此徐大放心了,便試探的蹭了進去。
然後就是一聲慘叫!
他一腳踩空了,結果蹭著石壁落下去的,屁股給底下的碎石差點硌出肛裂。
王七麟雙手摳著石壁往下落,通道挺長的,他們落下去後點燃火燭往四周看,發現他們處於了一個地下山洞中。
山洞又黑又廣闊,兩人摸索著走了好一會連一條路也沒發現。
徐大急眼了:“七爺,咱們不能在這裡亂走,這不對啊!”
王七麟說道:“我不是亂走,我在尋找水聲,找到水聲跟著水聲走,這山下應該有地下水道,順著地下水道總歸能出去。”
於是他們便安靜下來尋找水聲,哪知水聲沒聽到,聽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歌聲。
聽到這歌聲,王七麟心裡一緊。
他問徐大道:“聽到歌聲沒有?”
徐大一臉茫然。
王七麟將歌神緊那羅放了出來,緊那羅側耳傾聽一番,輕聲哼唱起來:“……人稱將才。十二歲掌東吳水軍元帥,他看那曹孟德如同嬰孩。在赤壁用火攻神鬼難解,燒曹兵八十萬無處葬埋。這也是父母生非神下界,難道說小奴才是禽獸投胎……”
緊那羅雖然是男神,可唱腔清脆悅耳,有一種清泠的韻味,聽的人很舒服。
不過,這舒服要看環境,在外面太陽底下要是聽他唱個戲或許很舒服,可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怎麽聽怎麽詭異!
徐大看不到緊那羅,但能聽到歌神的歌聲。
他也跟著心裡一緊,道:“大爺聽到了,是《轅門斬子》,是吧?”
王七麟問道:“什麽轅門斬子?”
徐大說道:“就是剛才的響起的戲啊,你沒聽過?這戲多有名,講的是宋王朝時候的老將軍楊延昭要斬他兒子楊宗保的故事。”
王七麟狐疑道:“這個時候你別不懂裝懂,剛才唱的又是曹孟德又是赤壁,那是三國演義吧?”
徐大輕蔑的說道:“七爺你的挑燈夜讀書也是讀黃書去了吧?連這段歷史典故都不知道?”
“這就是轅門斬子,是楊延昭勸老太君,楊延昭要斬六郎,老太君前來阻攔,楊老將軍就列出了一乾英雄史實來申訴斬子的根由。”
“這裡不光有三國中周公瑾十二歲掌東吳水軍元帥並在赤壁火燒了曹孟德八十萬大軍而名揚天下一事,還有秦甘羅十二歲做太宰、石敬瑭十三歲拜將登台等一系列偉事!”
王七麟說道:“我挑燈讀的是聽天監案卷,哪能跟你一樣天天去勾欄院聽戲?”
徐大愣了愣,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王七麟狐疑的說道:“那古怪了,這地方怎麽會響起《轅門斬子》的戲呢?”
徐大乾笑一聲道:“七爺,這恐怕是一曲陰戲,咱們不會又到了九幽陰間了吧?”
王七麟搖搖頭,說道:“這肯定是陽世,既然有唱戲聲,那就有人,走,咱們過去看看。”
徐大問道:“如果唱戲的不是人呢?”
王七麟說道:“是鬼更好。反正不管是什麽東西,他只要會說話就行,會說話就能給咱們指路。”
他接過蜃脂燭,追著若隱若現的京劇聲走向未知的黑暗。
走出大概兩三百步,走在旁邊的徐大忽然‘砰’的一聲不知道給撞在了什麽上。
這裡太黑了,加上蜃脂燭的光芒發綠且照耀范圍小,這樣徐大一旦跟他拉開距離, 那基本上就處於黑暗中了。
他走的快,徐大追的也快,這樣一下子撞上去可就是個狠的。
徐大撞到了腦袋,他頭上有虎豹胄庇護倒是沒撞傷。
可他臉上有傷,還沒有消腫,難免撞到了臉,便疼的罵了起來:“哎呦吾草,這裡怎麽突然出來個石頭?撞得大爺腦袋好疼!”
王七麟舉起蜃脂燭走過去,只見在昏暗的燭光裡,一個足有人高的青石大石碑聳然而立。
這石碑上圓周方,正面刻著兩行字,至於是什麽字他認不出來。
但這東西的身份他能認出來。
這是一塊墓碑!
碑上的字是有格式的,墓碑的格式。
徐大也看出來了,說道:“七爺,我覺得這個事不大對勁,誰家能把墓地埋到山底下?”
王七麟問道:“你能確定這是墓碑?能看懂上面的字?”
徐大咂咂嘴道:“看不懂,上面的應該是小篆,大秦始皇帝推行的字,後來到了古漢末年就沒人用這字了,大爺見過一些古漢的碑帖,那上面的字就跟現在的字差不多。”
他抬起頭往前面看了看,忽然奇怪的說道:“七爺,你把燭光舉起來,好像咱前面有不少墓碑!”
王七麟聽徐大說的風輕雲淡就沒往心裡去,草草的把蜃脂燭舉過頭頂向遠處照著。
燭光照不出多遠,但飄飄渺渺的幽綠光芒帶有余光,余光微弱,以他的視力卻能看出足夠遠了。
他這一眼看去視野裡竟然是數不清的墓碑!
一塊塊墓碑雜亂無章的豎立在地面上,好像一座墓碑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