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聞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起來,“我也不懂,你隨意,覺得什麽好吃帶點給我就好。會不會太破費?”
雲翩翩笑道,“自己種的哪裡就破費了,幾枚靈石的種子錢,我能種幾十斤出來。
靈田是門派宿舍的,我反正也要種符紙,順便種上一點靈米一點都不費事兒。”
林謙看著雲翩翩笑靨如花的臉,一時間千頭萬緒,認識她已經三、四年了,最近時不時會想起她的笑容,即便在修煉的時候。
“那好吧。如果你想送我大師兄靈米,最好送點女修愛吃的,他挺怕道侶的。”
雲翩翩哈哈大笑,“這下我相信你大師兄是真的性情溫和了,修真界哪兒來怕老婆的老公,不過是疼老婆罷了。
對了,上次你說要幫我介紹幾本靈草辨識和低級煉丹玉簡,你現在告訴我啊,我準備開始學習煉丹。”
林謙有些面色微紅,“我已經幫你複製好了玉簡,你拿去看吧。”說著掏出了三枚早已準備好的玉簡。
傅青山隔著數個攤位,在一個靈果攤上裝模作樣地挑靈果,神識暗中觀察著二人,聞言腹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傅青山買好靈果,走到斜對面一個賣靈草的攤位看了看,胡亂買了幾斤靈草,又去下一個攤位端詳靈獸皮。
雲翩翩早就發現了傅青山,眼見著傅青山在周圍的攤位上轉來轉去,神出鬼沒,不知打的什麽主意。
若說是為了製造偶遇,雲翩翩自認為自己沒那麽大魅力。
若是因為看見了她,想來打招呼,又想端著師叔的架子等她先招呼他,也還說得過去,那她就應該主動一些。
雖然雲翩翩不想潘高枝當小妾,也十分忌憚吳若冰,世家子弟扎堆兒的場合根本不想往他跟前湊。
但並不覺得就該與傅青山見面不相識,該抱大腿還是要抱的,萬一以後還有求人家的時候呢。
“傅師叔,您怎麽也來逛自由市場了啊?師侄好久沒見著您了呢。”
“雲師侄,你也在啊。”
傅青山如夢方醒,順勢走過來看看雲翩翩在賣什麽東西。
“你怎麽都賣些低級符咒。”
傅青山簡直想打自己的嘴,怎麽一開口就沒好話呢,雲翩翩一個練氣七層,能做出來什麽築基符咒。
雲翩翩扁了扁嘴,“師侄只能做這些了,等過個十年八年,我能做築基符咒了傅師叔記得來光顧我啊。”
傅青山自知說錯話,連忙描補道,
“現在也能用得上啊,上次我看你用的喚靈符就不錯,不如我買點回去給侄女侄兒們玩兒。”
傅青山又被自己氣得心口一陣堵,買符咒就買符咒,怎麽提起了三年前那檔子尷尬的事兒,那時候自己的情況是能提的嗎?
還有她那個珠光寶氣、鑲金戴銀的大澡盆,不知道她後來有沒有繼續用來洗澡,大概有的吧。
想到這裡,傅青山的耳根很可疑的紅了,連忙轉移視線看向旁邊的林謙。
“這位師弟,你都築基中期了,怎麽還在賣練氣期的丹藥。”
若說傅青山對雲翩翩是沒話找話,以致說錯了話,那對林謙就是故意貶低了。
說完他自己也懵了,兩人素不相識,
第一次見面他就陰陽怪氣,簡直不可理喻。 林謙微微一笑,心道這位天之驕子大概不擅於與人打交道,心中並不在意,
“這位師兄是傅青山師兄吧?師弟林謙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不凡。我學藝不精,現在還煉製不出築基期的丹藥。”
傅青山汗顏道,“沒事兒,相逢即是有緣,我正好也可以買些送與小輩。”
傅青山在兩人攤位上買了一千靈石的東西,若不是怕別人起疑心,恐怕要把二人的攤位包圓了。
這時,萬曦和吳麗華走了過來,幾人一陣寒暄,傅青山率先告辭。
傅青山走到市場邊緣,站在一個已無人的攤位旁,摸了摸手上的儲物鐲。
大龍應聲鑽出來,“何事?”
“大龍,我能信任你嗎?”傅青山傳音道。
大龍立刻四處張望了一下,用悄悄話的聲音傳音道,
“我可是要跟你一輩子的,比你爹跟你的時間還長,你懷疑我?!”
傅青山沒理會大龍怨婦般的表白,“你知不知道我經常做春夢?”
“我知道啊,我每天晚上都盯著你呢!要不是你沒耽誤修行,我早去你爹那裡告密了。”
傅青山一陣頭大,“以後不要盯著我了行不行?不去向我爹告密行不行?”
大龍一本正經地道, “看不看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等你契約了我你就可以屏蔽我了。
你早點修煉到築基大圓滿,契約了我,我就完全成了你的人,就不會找你爹告密了。”
傅青山汗顏,這條蛇比他爹還著緊他的修煉速度,隨時隨地不忘敲打引導他上進,簡直操碎了一條蛇心。
“好,我努力修煉,那你會全心全意的向著我,聽我的話,幫我的忙嗎?”
大龍道,“那你也能聽我的話,向著我,好好照顧我嗎?你爹經常不聽我的話,把我氣死了。你要聽我的話,我也會聽你的話。”
傅青山沉吟片刻,“我爹不聽你的話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別人?
大龍歪頭想了想,“都是為了別人,特別是傅晚意,有時候還為了你家的旁系叔叔啊、侄兒啊什麽的很多人,還有你第一個娘和你親娘。”
傅青山算是聽明白了,大龍所謂的不聽話是為家族付出太多,為自己考慮得太少。
“如果我們的意見不一致,誰的話有道理,就聽誰的好嗎?
“那就一言為定。”
大龍很滿意。以前它可不敢向傅淵提出“以後要聽話”此等要求,傅淵那個凶人能把它煎來吃了。
傅晚秋,它也沒想過要他聽它的話,發發脾氣可以,原則問題上傅晚秋寸步不讓。
傅青山還是太年輕了。今天不知道想做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什麽都肯答應,簽訂了一個喪權辱國的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