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大多成績在八、九分,但也有六分的科目。而且六分對她來說,是學得很痛苦、一知半解的科目。
王勝利每一科都低空飛過,絕非偶然,他能控分!
雲翩翩連忙找出自己不太有把握的問題,問王勝利這是怎麽一回事,那道題怎麽才能做對。王勝利講得頭頭是道,雲翩翩大喜,可算是逮到一個真學霸了!
一三二整體成績不太好看,雲翩翩排名第二,何嬌嬌十八,唐彩霞三十五,李玉蓮四十七,江南六十六,冉妮八十四,王一諾一零一。
青瓷一心院一班,一共一百零一人,王一諾位列倒數第一。
除開雲翩翩是個例外,一三二的成績倒也和資質掛鉤。雙靈根的何嬌嬌、唐彩霞、李玉蓮,月考成績在整個學堂中位列前五十名。
三靈根的冉妮、江南月考成績較差,王一諾完全墊底。
雲翩翩也沒想明白,王一諾抄考卷的那科,她的成績明明是八分,王一諾搶過去抄完了才還她,怎麽能抄出來個三分?莫非是題目答案抄錯位了?
中午回到一三二的時候,冉妮已經打聽到了第一名方宏紳的底細,
“老祖死後,他們家已經近百年來未出過一名金丹。他的大兒子已經三十五歲了,原本早該築基,也因為親爹想進軒轅劍派推遲了,他小女兒今年才十二歲。
方宏紳雖是中級製符師,可惜他做工製符的月俸,也僅夠維持一大家子的日常開銷。
為了支持他參加軒轅劍派收徒大典,他的道侶、大兒子和小女兒都需去做工養家。族中幾個老不死的,還嫌賺的靈石沒他去做工多,我們怎麽可能學得過他?他可是玩兒命的人!”
“成績第四的熱血,那家夥是唐彩霞的同鄉,唐彩霞,這個熱血有什麽特別之處?”
唐彩霞被點名,答話道,
“我家在吞天教治下一座中小型坊市,只是個小地方而已。熱血在我們當地是出了名的聰明人,什麽東西都一學就會。
他家金丹家族,極為豪富,是金、雷雙靈根。人比較講義氣,也比較有趣,在街上很是吃得開。”
何嬌嬌道,“看來他資質、悟性都不錯,唐彩霞,你可要抱緊這根大腿啊!”
唐彩霞笑道,“這個自然,他與我關系極好,改天叫他請我們一三二的美女去吃一頓。”
冉妮又接著道,“至於第五名的許子恩,完全是被狼外婆忽悠進青瓷院的,這個老妖婆,害人不淺。
許子恩的父親是劍客行坊市西城的大商人,元嬰真君,家中巨富。許子恩的老娘是個沒什麽頭腦的花瓶美人兒,原本他爹交代了,讓他娘帶著許子恩去青衿院。
這個笨女人問路的時候遇上了狼外婆,狼外婆一聽許子恩金系單靈根,二十三歲築基,三十歲通過了中級煉器師考核,可算是逮著條大魚了。
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什麽青瓷院出來的後勤弟子不用去跨界之戰玩兒命,都是門派的寶貝,於是許子恩就被忽悠來了青瓷院。”
王一諾問道,“青衿院和青瓷院有什麽不同嗎?”
冉妮哈哈大笑,“自然不同,青衿院只收二靈根以上的築基弟子,青瓷院收三靈根以上的,區別大了好嗎?
青衿院成才率最高,軒轅劍派歷來最厲害的劍修,不是出自青衿院就是出自青苗院。十二主峰峰主又不是傻子,
挑選弟子的時候,自然最青睞青衿院、青苗院弟子。 當然,若是捕獲了劍丸,那青衿院與青瓷院也沒什麽區別。問題是,歷來除非劍靈之體,誰能保證自己能捕獲劍丸?單靈根去外劍一脈的多得是。”
李玉蓮問道,“如今這許子恩多少歲?看起來實在太年幼了,還是沒長開的小孩兒模樣。”
“今年三十一歲,所以說他很厲害。今年我們一心院一班,就屬他進入內劍的希望最大,三十歲的中級煉器師,金屬性親和力驚人。
狼外婆下一屆還能不能撈到青瓷院學堂管理執事的美差,就要看他的了。”
眾人正唏噓不已,忽聽得窗外有人喊雲翩翩。
雲翩翩探出頭來一看,是王勝利,連忙道,
“你在外面稍等一會兒,等我弟來了一起去吃飯。”
剛才在學堂中,王勝利給雲翩翩糾正了幾道錯題,雲翩翩便叫他下學別走,請他吃頓好的。
原本王勝利支支吾吾說今天有同鄉找他,雲翩翩便回了一三二,沒想到他又想通了找來了。
冉妮冷眼看著王勝利,心中十分輕蔑。平常就穿得破破爛爛,黑得跟靈礦中的礦工一般,倒也罷了。今日月考成績下來,也不怎麽樣嘛,老師學堂中提問時間,偏他問題最多,裝得有多厲害似的。
冉妮冷笑一聲,“雲翩翩啊,你怎麽閑著沒事兒把這個黑礦工給勾引到一三二來了,你便是要勾引,好歹勾引個像樣兒的,這麽醜的男人你也不肯放過!”
雲翩翩突然從床鋪上跳下來,順手撿起腳下的鞋,衝到冉妮面前,怒罵,“勾你爹的頭!勾你娘的頭!勾你全家的死人頭!”
她眼神冰冷地看著冉妮,仿佛看一個死人,冉妮此刻要有勇氣還嘴,她定要拿鞋底子抽爛她的嘴。
冉妮一時被鎮住,看著雲翩翩飽含殺意的眼神,默默低下了頭,扶著木床的雙手隱隱發抖……她深信,如果此刻她針鋒相對,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一三二全體成員,集體被雲翩翩狀如瘋虎的氣勢鎮住。周麗君緩過神兒來,打著圓場道,
“雲翩翩,你平日裡那麽斯文的一個女孩子,今天說話也未免太生猛了吧,可嚇死我了!
說著她拍拍胸脯,表示後怕,
“冉妮其實沒什麽惡意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這個人就是愛開玩笑,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雲翩翩你消消氣,今天是她不對,知道你不愛開這類玩笑,以後就不會了。”
雲翩翩原也是聽冉妮說話惡心,一時心頭火起,並不是真要將她怎樣。畢竟是同門,軒轅劍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同門相殘,此時見周麗君勸說,也便順著台階下了,
“我不理你,不代表怕了你,請自重!”
說完,坐在唐彩霞床上用洗塵符清潔了一下雙腳,穿上鞋,對唐彩霞道,
“我去和王勝利說幾句話,一會兒來喊你吃飯。”
“好,我等你。”
待雲翩翩出門,一三二的凝重氣氛頓時為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