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法螺的珍貴處在於,不論多遠,只要是在一個世界之內,就可以瞬息間聯系到並且傳遞聲音,非常的方便。
方便歸方便,煉製子母法螺的天材地寶,卻是非常罕見,是一種名為連心子母螺的深海生物。
這連心子母螺連體生長在一起千年之後,子螺和母螺就會因為衰老而分開,這時候,采集主動分開的連心子母螺,再由煉器高手煉製,就可以得到這種珍貴的子母法螺。
這種連心子母螺只是最普通的海底生物,並沒有強dà的保護自我的能力,往往還沒有徹底長大,就被其它海底妖獸給吃了,別說是千年,就是百年的都非常罕見。
大多數情況下,只有掌管一方海域的龍王,小心翼翼的養育千年,最終能夠收獲個幾十對。
一般的水君都沒有這玩意,葉真還是上次俘虜了龍太子敖崢之後,在龍太子敖崢身上搜到了幾對子母法螺,才有了這寶貴的玩意。
葉真首先聯系的是北海郡封地,隨口詢問了一下北海郡和第二巡風使的情況,同時命令靈探牛二暗地打探一下洛邑的消息。
看一下哪個皇子府中,是一個名為呂讓的太監。
葉真做事,向來是未雨綢繆,讓那個死太監呂讓逃了,這已經結下了死仇,不管與呂讓背後皇子未來的關系如何,還是早點查清楚的好。
免得以後被人坑了,都不知dào是為什麽。
隨後,葉真給剛剛回轉到北海郡的巡天神將風九陌再次下達了命令,讓他再次暗中趕往獨龍島墟市。
若有強敵入侵,能擊殺則擊殺,不能擊殺,就掩護廖飛白等人撤走。
做好這些安排,葉真再次啟動了另一幅子母法螺,聯系的是大哥靖海大聖。
“四弟?你輕易不動用這子母法螺,今日用此聯系,可是有事?你那邊可好?可是出了什麽事情?”剛剛接通,靖海大聖就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出了一點問題,大哥。”
“要不要我們過去幫忙?”
“不用,我這邊惹了一點麻煩,可能會威脅到獨龍島墟市的安全,那邊的撤離通道安排好了沒有?”葉真問道。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全部用的是你從真玄那邊帶來的兒郎們,安全可靠。不過還在讓他們苦修,並沒有就位。”靖海大聖說道。
“那就馬上就位。”
“現在,立kè?”靖海大聖有些疑惑。
“對,現在,立kè!”
“若是來找獨龍島墟市的麻煩的敵人中,有超過三位以上的界王境強者,你們就都不要出面了,以最快的速度撤離獨龍島墟市的重yào人員就好。”
到現在,葉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關鍵時刻,放qì一手精心打造的獨龍島墟市。
反正資源握在葉真手裡,只要有實力有時間、有人,葉真就可以再次打造出一個墟市來。
靖海大聖從葉真的聲音中,聽出了事態的凝重來,“四弟,我明白了,海底撤離通道的人員,會在一天之內就位,另外,我會提前轉移獨龍島墟市的一部分資金、庫存和人員,以方便撤離。”
“好!”
“若是需yào,就叫我們!”靖海大聖交待了這麽一句,葉真無聲的應了一聲,都關閉了子母法螺。
這麽多年的兄弟了,已經不需yào信誓旦旦的保證了,需yào的時候,一句話就夠了。
幾息之後,葉真用一對子母法螺聯系上了廖飛白,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兩人少不了甜蜜上幾句。
“師姐,給你說件事啊,從今天起,若是有無法抵擋的高手入侵,就用最快的速度從海底撤離通道離開,大哥已經安排好了。”
“知dào了。”
“不要逞強,若是七姓族長楚照加風九陌都搞不定的,就馬上撤離,不要有任何猶豫。”
“我知dào,你也要小心。”
廖飛白變的如此之乖,倒讓葉真有些意wài,葉真本以為,這件事最難說服的是廖飛白。
畢竟拋下白起建立的一片基業,誰都不忍心。
沒想到,以廖飛白的性格竟然入答yīng的如此痛快。
只能說,這女人心,實在是古怪了些。
交待完這一切,葉真長松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做好了舍棄獨龍島墟市的準bèi,葉真的心,也就徹底放下了。
未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是有些不舍,但要對抗一位大周的皇子,葉真還真沒那個本事。
“主上,湯水已經準bèi好了。”門口,響起了凌千碧的聲音。
在凌千碧的伺候下,葉真洗漱完畢,迎著朝陽,踏出宅院,今天,已經是五仙擂的第七天了。
只要再堅守三天,葉真就可以得到一張五仙島年度競拍大會的請柬。
小妖複原的希望,全在那張競拍大會的請柬上了。
那場競拍大會,可不僅僅是競拍,還有一年一度的懸賞大會!
面對的層次最高,強者最多、頂尖的勢力最廣的懸賞大會。
“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在趕往五仙擂的路上,葉真收到了山神易洵的符訊。
葉真笑笑,隨手捏碎了符訊,沒有回。
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忸忸捏捏的不承認,反倒失了風度。
“最後出現的那道道境氣息搞的有點大,連幾位堂尊都驚動了,以後注意點,不然我們也不好做。”
盡管葉真沒有回,山神易洵卻是早已認定,還叮囑了葉真一句。
趕到五仙擂,葉真衝著剛剛抵達的山神易洵微微一笑,就躍上了五仙擂。
一抹驚色,從易洵的眼中一閃而過。
昨晚二對十八,搞出了那麽大的動靜,而狄闊海,卻跟沒事人一般,竟然一絲一毫的傷勢都沒有,實在是令人驚奇。
一如昨日一般,黑衣執事易洵振蕩著靈力賣力的吆喝著,希望能夠有武者上台挑擂。
這要無人挑擂,他們五仙擂吃什麽啊。
這邊在賣力的吆喝,高高矗立在五仙擂對面小山半山腰處上酒樓內,座無虛席的五樓內,低聲的議論聲響個不停。
“這狄闊海,也算是這麽多五仙擂守擂者中的奇葩了,竟然沒人挑擂者上台。”
“他那兩樣殺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好鬥,也沒人拿自個的小命開玩笑不是。”
“這麽說,他無dí了?”
“至少目前在五仙擂上算是,依我看,這應該是五仙擂有史以來,他應該能夠拿到五仙擂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十擂擂主,也是最輕松的一個!”
“嘿,這下,名聲大了去!”
“可不是”
一幫武者在那裡議論,靠左邊窗戶的一桌上的一名紅衣女子,卻是不樂意了,“什麽叫無dí了?也就是蕭大哥沒有出手,蕭大哥若是出手,早就將他殺下擂台了!”
“那你叫你蕭大哥出手唄!”一名聽著不爽的武者嗤笑道,“也好讓我們開開眼。”
因為這座酒樓地勢極高,居高臨下,恰好能夠看到五仙擂上的盛景。
所以哪怕這座酒樓內最便宜的一壺茶都要一塊上品靈石,但每天都是座無虛席,武者很多。
一聽武者開口,聽著不爽的武者們,就起了哄,嘲諷起那個紅衣女子來。
“不會是你那蕭大哥給你吹了天大的牛逼,卻不敢來五仙島了吧?”
“就是來了五仙島,怕也不敢來五仙擂吧?”
“這吹牛逼,誰不會!我上次回老家小村,還跟幾個發小胡侃,說我睡了大周的一位公主呢,還搞大了那公主的肚子呢”
“哈哈哈哈”
那紅衣女子,一看就沒多少江湖經lì,被一幫老油子起哄之下,隻急的粉面通紅,恨不得長十張嘴來跟這些武者鬥,可就是長一百張嘴,怕也鬥不過這些久歷江湖的武者。
著急之下一下子就翻了臉,跟這些武者對罵起來。
嘴都鬥不過,又哪能罵得過這幫武者!
“蕭大哥,你看,他們”鬥不過之下,女子扭頭衝著她對面坐的一個男子痛聲嗔怒。
被那紅衣女子目光逼的緊了,那蕭姓男子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起身,衝著酒樓內的武者們一抱拳,“諸位,在下蕭鎮,這是在下堂妹,性子稍急了些,還請諸位見諒。”
這一開口,有些武者還沒有聽明白,還在繼xù罵,“無緣無故的罵人還有理了,別說是什麽蕭鎮,就是李鎮王鎮一類的,無故罵人也得”
“閉嘴!”很快的,就有同伴給了這名武者一個腦刮子,“這位是蕭鎮蕭大俠,他堂妹沒有說錯!”
那武者還有些茫然, “蕭鎮是誰,這麽有名?”
“傻貨,看五仙擂擂碑,七萬年以來,唯一一個八擂擂主!”
“啊?”
霎時,一些還不明白蕭鎮身份的武者,立時就驚呆了。
唯一的八擂擂主蕭鎮,你還別說,他還真有對付這狄闊海的可能。
只是,這蕭鎮的修為早就突pò到了界王境,已沒資格上五仙擂了。
一時間,蕭鎮的身份就在酒樓內引發了一波小**,一個又一個的武者接連上前問好答話,蕭鎮只要多跟他們說兩句話,就喜不自盛的。
甚至這消息傳下去,這間酒樓其它幾層樓的酒客,甚至還有外邊的武者,都紛紛趕來問候蕭鎮,眾星捧月一般,一堵七萬年以來唯一一個八擂擂主的風采。
不過,這酒樓整個五樓當中,只有靠最右邊窗口一桌三名武者,對於這種盛況一動沒動。
良久,看著這熱鬧無比的情形,居中的青年突地問道,“這五仙擂的擂主,名聲居然如此之大?居然有如此多的武者敬畏?”
左邊的那名面上滿是皺紋的老者低聲道,“少主,這五仙擂有點歷史,所以能勒石為刻的擂主,也算是廣為天下所知的英雄豪傑。”
“噢,英雄豪傑?福公公,台上這小子,我幾招能夠拿下?”青年問道。
那滿是皺紋的福公公看也沒看五仙擂,只是隨口道,“若是少主出手,手到擒來!”
“好,那我也去挑擂!”青年猛地起身,從窗口飛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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