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老夫也沒那個資格傳你功法秘籍,齊雲宗的門規你又不是不知道,私相授予宗門功法秘籍,是要被廢功、驅逐出宗門的。”
趙管事仿佛能看透葉真的心思一般,弄得葉真的老臉一紅,一抹失望,從葉真的眼中一閃而過,葉真本以為,趙管事可能會給他一本高級一點的功法秘籍,現在看來,卻是他想多了,而且宗門規矩也擺在那裡。
真玄大陸流傳久遠的功法秘籍品階分為四階十二品,分為天、地、人、凡四階,每階又分為三品。
像齊雲宗傳給雜役弟子的血氣訣和熊王擔山拳,俱都是凡階下品的功法秘籍。而齊雲宗的藏經樓共五層,按層數不同,所收藏的功法秘籍品階亦是不同。
第一層收藏的大都是凡階的功法秘籍,從凡階下品到凡階上品都有,第二層收藏的自然是人階的功法秘籍,第三、第四層收藏的分別是地階和天階的功法秘籍。至於藏經縷的第五層,據說,只有齊雲宗的掌門郭奇經才有資格入內。
正常情況下,外門弟子能夠學習到的功法品階,最高也就是凡階上品。至於人階的功法秘籍,都是進身為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的。
偶有外門弟子為宗門立下大功,也能夠蒙宗門賞賜人階的功法秘籍。
“不過,老夫雖然不能傳你功法秘籍,老夫卻能給你一個獲得好一點的功法秘籍的機會。”見葉真露出失望之色,趙管事話鋒一轉說道。
葉真的神情陡地由失望轉為驚喜,趙管事又開口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老夫也就是給你指一條路罷了,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還請趙管事指點!”
“呵,葉真,在我齊雲宗,只有內門弟子有資格單獨拜師。雖然說外門弟子也已經列入門牆之內,但由於數量眾多,所以,外門弟子一般只能自己從宗門選擇功法,自己修煉。
不過,宗門也並不是完全不管外門弟子,給居住在東來峰的外門弟子安排了十位教習,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聞言的葉真點了點頭。
“葉真,那你可知道這十位宗門教習在東來峰所司何職?”
“劉執事說,外門弟子在修行上有什麽疑惑時,可以去請教宗門教習。”葉真稍有些疑惑的答道。
“那葉真你覺得,這十位宗門教習能夠起到什麽樣的作用?”
“應該類似於老師吧?”
聽到葉真的答話,趙管事猛地旋風般的轉過身來,“類似於老師?那你倒給我說說看,你們這些新晉的外門弟子,哪一個把宗門教習當做老師看待?
那些新晉的外門弟子選擇功法秘籍前,可曾請教過宗門教習自己適合哪一類的功法秘籍?”
葉真的眼睛陡地變得明亮起來,似乎把握到了什麽。
“其實,不止是你們這一批新晉的外門弟子,近些年來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把東來峰的十位宗門教習當成了擺設。
以致於早些年間權威厚重人人爭搶的宗門教習之位,近些年來慢慢變成了黜落閑散之職,也使得外門弟子之中的出現的精英愈發稀少。”
話說到這裡,趙管事意味深重的衝葉真說道:“要知道,宗門教習可是宗門中為數不多擁有傳授功法的存在。葉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葉真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趙管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不明白,那就是腦袋有問題了。
“明白那就好,不過,宗門教習指導的隨意性很大,能否獲得好處,那就看你的本事和造化了。”
“明白,多謝趙管事指點!”葉真躬身感謝道。
“那對老夫送給你的這份禮物可還滿意?”趙管事笑眯眯的問道。
“滿意,非常滿意!”葉真忙不迭的點起了頭。
“那還不快去?”
葉真正要轉身出門的時候,突地想起一事,忙衝趙管事問道:“趙管事,我那兄弟沙飛如今還在百松峰,我日後可不可以常來百松峰探望他?”
“當然可以,你來百松峰,我歡迎還來不急呢。”趙管事說道。
聞言,葉真卻是暗地裡松了一口氣,他有此一問,來看沙飛只是其一,主要還是因為在百松峰後山懸崖秘洞內的石髓靈液。
雖然說那石髓靈液可以數天數天一取,但若是葉真來得過勤的話,總會招人生疑,如今,也算是為自己日後常來百松峰找個借口。
拱手謝過之後,葉真就大步出門,不過,臨出門的時候,趙管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葉真,據老夫所知,如今的東來峰十位教習之中,廖飛白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博學多才,最愛指教出身是雜役弟子的外門弟子,你可以先去廖教習那裡試試。”趙管事說道。
“多謝趙管事,我記住了!”
葉真出門不久,趙管事的目光突地變得有些悠遠,“飛白,你要找的人,我幫你送過去了,其它的,就看你們的際遇了........”
回去的路上,葉真不停的思索著趙管事的話,越想越覺得興奮。
宗門教習啊,只不過是因為要指導的弟子數量太多,而換了一個名稱的老師吧。而在如今眾多外門弟子均無視宗門教習的情況下,他若是前去,能被另眼相看的機遇是不是很大?
在葉真還是雜役弟子時,修習宗門發下的血氣訣與熊王擔山訣,就吃盡了無人指導的苦頭,走了很多彎路。
如今,就算他運氣背,沒被宗門教習另眼相看,那趙管事也是給他指了一點明路。
而且,趙管事最後說讓他去找廖飛白廖教習,肯定也是有所指的,廖飛白廖教習,應該是十位教習當中比較好、比較厲害的。
不過,今天天色已晚,而且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天,一身臭汗,葉真並沒有馬上急著去找廖教習,準備休息一晚,好生的收拾收拾之後,沐浴更衣之後,再去找廖教習。
第二天,一身清爽英氣四射的葉真就向著東來峰的峰頂出來。
因為宗門教習在東來峰地位頗高,所以十位宗門教習與東來峰執事,都是居住在環境最為清幽的東來峰峰頂。
到達東來峰峰頂的時候,葉真卻有些犯愁,峰頂十所教習院落一字排開,葉真卻不知道哪一個是廖飛白廖教習的院落。
更讓葉真飛痛的是,這峰頂教習所居之處,卻是空無人影,正如趙管事所言,宗門教習似乎不被外門弟子所看重,此時想找個人問,都無處去問。
正發愁的時候,山下身影閃爍,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向著峰頂疾速飛躍,那靈活勁頭兒,壓根不像是一個體形如此肥碩的人應該擁有的。
待到那人到達近前,葉真認出那人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笑咧咧的閃到葉真身前,一巴掌就拍了下來。
“哈,葉師弟,大清早的在這愁眉苦臉的幹什麽?”肥嘟嘟的臉龐將兩個眼睛擠得只剩下一條線的金元寶笑眯眯的問道。
“我有些修煉上的問題,來請教廖教習,卻不知道,廖教習居住在哪一個院落。”葉真問道。
“廖教習?”金元寶的肥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你怎麽想起找......廖教習?”
“聽朋友說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 就特地前來請教。”葉真說道。
“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金元寶的大嘴猛地一咧,隨即就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最左邊一所頗為破敗的院落道,“那間門口最雜亂的院落,就是廖教習的院落了。兄弟,我有事要去請教何教習,我先走了!”
說完,金元寶身形一動,就像是滾肉球一般疾疾滾向了另一處教習居所。
“最破敗的院落?”
葉真發現,其它九間教習院落,從門口看上去,都頗為乾淨整潔,寸草皆無,只有金元寶所指的廖教習的院落裡,雜草叢生,當真破敗。
破敗歸破敗,葉真還是進去了,畢竟這是趙管事介紹的,實在不成,葉真還可以去拜拜其它教習的。
踏著雜草,葉真穿過院落,踏進這座落的教習大廳。
教習大廳,卻比滿是雜草的院落更加的凌亂,破衣殘劍,斷木廢金,散落了一地,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大廳之中立著的只剩半截的石碑。
“若想問道先鑄膽!”
乍一看七個大字溝壑縱橫,雜亂無章,但再看一眼,就會有一種銀鉤鐵劃、凜厲異常的氣勢透出來,令葉真不敢直視。
“請問廖教習在嗎?弟子葉真特來請教!”
刷!
葉真的話音未落,一道冰藍色的劍芒陡然從廳堂內飛出,向著葉真當頭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