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說話啊,都是廢物嗎?”
殿主畢澤歇斯底裡裡的咆哮過後,戰魂殿殿主大殿裡,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左大主祭席漠,還是一眾日祭,又或者是那些以司馬唁為的核心月祭,都沒有一個人開口。
咆哮過後,畢澤死死的盯著在場的眾人,突然間就從幾名日祭的神情中,現了一抹怨意,眼眸中滿是不滿。
那不滿的眼神,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一般,瞬息間就讓憤怒無比的畢澤驚醒了。
這件事,似乎還真怪不得他們。
別說他們,就是他這個殿主,也是束手無策。
緩緩的坐回了座椅,畢澤長籲出一口悶氣,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本座有些著急了,所以了無名火,還請各位諒解一二。”
殿主主動認錯,階下的一眾日祭還是月祭,立時就站不住了,一個個連忙說無妨,大家都理解理解。
要知道,戰魂殿殿主畢澤的權力基石,就是眼前的這些日祭、核心月祭,若是沒了這些人的支持,他這個殿主也就快要被架空了。
“多謝各位的諒解,不過,這種情形,卻是馬上要改變。若是再繼續被葉真堵下去,不僅我們戰魂殿事務無法正常運轉,要蒙受巨大的損失不說。
我們戰魂殿的祭司在外行走,怕是也會遭到無數白眼,我們戰魂殿的臉面,也就要徹底被踩到地上了,成為祖神殿內的笑柄。
今時此刻,你們有什麽建議和想法,無論是什麽樣的建議和想法,盡管說。無論這建議高低好壞,本座決不怪罪!”殿主畢澤的聲音極其誠懇。
或許是畢澤的誠懇的證據讓在場的眾人有了勇氣,又或許是戰魂殿被堵門此事,真的已經到了火燒眉毛一事上,馬上就有人開口了。
“殿主大人,既然葉真此賊已經讓我戰魂殿無法正常運轉了,而蠻靈殿殿主姬長樂又不講理。
那麽我們乾脆組織高手衝鋒,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姓葉的驅逐或者是圍殺。反正我們戰魂殿是佔住理的。”戰魂殿第二副殿主開口說道。
殿主畢澤思忖了一下,就搖了搖頭。
“不妥!”
“那葉真度奇快,人少了不成。人多了不僅落人口實,我們戰魂殿也丟不起那個人。”
“還有,若是姬長樂就隱藏在附近呢,她若是加入戰圈,以她的身份,那可是刺蝟無從下口啊。”
“殿主,我們若想乾掉葉真,只能光明正大的來。這種方法,萬萬不可!否則那個葉真不死,蠻靈殿殿主姬長樂一瘋,誰來對付?
而且,除非出動兩名甚至三名以上的日祭,否則,再多的月祭,也無法在短時間內乾掉葉真。”第三副殿主說道。
“我這法子不行,你倒說個好一點的法子。”戰魂殿第一副殿主不滿道。
“呃......”第三副殿主一呆,然後說道,“要不我們找找通大權祭,讓他訓斥蠻靈殿與各大分殿。讓那些祭司不要再圍觀,也讓葉真不要再搗亂?”
“其它分殿還好說,可是蠻靈殿的人,那可是當面能讓通大權祭下不來台的家夥,通大權祭的訓斥,怕是不會管用?”第一副殿主說道。
一旁的殿主畢澤卻是苦笑起來,“通大權祭那邊,不用想了,本座已經找過了,沒用!”
其實通納倒是想幫戰魂殿的,可就如同第一副殿主所言,沒用啊,況且,這種小事,通大權祭也不好插手。
按通大權祭所言,若是他們拿出本事來乾掉葉真,他絕對會力挺。
但為這事就讓他一介大權祭插手,戰魂殿拉得下那臉來,他通納拉不下那個臉來。
畢竟葉真的橫幅上打的很清楚,通神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啊.......
戰魂殿堂堂一祖神殿內的上殿,叫一個通神境九重巔峰修為的天空祭司給堵了門,這說出去......
突然間,一直未開口的左大主祭席漠開口了,“殿主,其實這事,真要說起來,也好辦。”
“噢,怎麽說?”
“這事,主要還是因為這個葉真,若是這個葉真消失了,那我戰魂殿之困,也就不攻自破了。”席漠說道。
畢澤一怔,“席漠,你的意思是?”
席漠突地用森然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派高手過去,暗殺!”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說在場的眾人沒有做過暗殺這種勾當,而是將這種手段用在同在祖神殿的祭司身上,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至少目前為止,葉真的下手,還是很克制的。
“暗殺?”
畢澤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是由你前去,有幾成把握?”
“這個......”席漠有些躊躇了,“若是在祖神殿之外,最少八成!若是在祖神殿內尤其是蠻靈殿內部,頂天也就五五之數甚至更少!”
思忖了幾息,畢澤再次搖起了頭,“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不行,風險太大了!一旦事機敗露,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暗殺,那可是另外一種性質了,還無比的惡劣!
“還有沒有辦法?”畢澤追問道。
戰魂殿的殿主大殿內,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殿主畢澤的目光再次從一位位日祭核心月祭的身上掃過,可就是再沒有一個人開口獻計。
正當畢澤失望的時候,一名平時醉心修煉的日祭秦冽突地開口了,“其實,這件事的起因,應該是我們戰魂殿刁難葉真,不給葉真出租萬骨輪回印的分身。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給別人都能租,偏偏要刻意刁難這葉真,給我們戰魂殿樹此大敵呢?
萬骨輪回印的分身,給誰用不是用?反正都是祖神殿的人,為什麽一定要刁難葉真?
其實我覺的,將萬骨輪回印的分身租給葉真,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不行,不行!”
“絕對不能將萬骨輪回印的分身租給葉真,若是此時租給了葉真,豈不是代表我們戰神殿服軟低頭了?”
“就是,絕對不行,要不然,我們戰魂殿顏面何存?”
日祭秦冽的話音剛落地,就迎來了一大片的反對聲音。
秦冽則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們沒有解決的辦法,我說了解決的辦法,你們又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用什麽方法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局。”
眾多祭司皆張口結舌,提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想法。
“不管我們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是服軟向葉真出租萬骨輪回印分身這種事情,再也休提。
要是那樣,我們戰魂殿丟了面子不說,還成了軟骨頭!”左大主祭席漠倔強道。
看著這一幕的殿主畢澤卻苦笑起來,憑心而論,日祭秦冽的建議,是最好的方法。
但正如左大主祭席漠所言,若是那樣做,他們戰魂殿,那就是又丟面子,還要被人罵軟骨頭。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流光突然間從外掠進戰魂殿內部,一邊疾掠進來,一邊用一種慶幸的語氣說道,“還好,比那個姓葉的早到了一步,要不然,就要被他堵在大門口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連夜出去辦事的右大主祭達蘭台。
達蘭台看似慶幸的話,卻又戰魂殿一眾高層心頭突然間變得無比的憋屈。
這是他們戰魂殿啊。
如今就連他們戰魂殿的右大主祭回殿, 也得算好時間,要是晚了,被葉真給堵住,那就又要被修理一通。
這是何等的悲哀啊。
殿主畢澤更是心下悲涼,他們戰魂殿,乃是祖神殿戰力前五的上殿,什麽時候竟然混到了這種程度?
連回自家的大殿,也要算好時間,得在天亮之前返回,得避開葉真。
這簡直.......
一念及此,畢澤胸口就是一陣陣的悶。
不過,趕回來的右大主祭達蘭台卻沒注意到這一點,先是向殿主畢澤表達了一下來遲的歉意。
隨後,就一臉愁容的看著滿殿同僚,似乎有些躊躇。
這模樣,讓殿主畢澤瞧出了些什麽,畢竟達蘭台乃是他的心腹,不能不管,“忙問道,達蘭台,可是遇到了麻煩。”
達蘭台猶豫再三,突地就向著殿主畢澤單膝跪下。
這一幕,驚呆了戰魂殿的一眾高層,祖神殿內有跪禮,但是自天空祭司以上,早就廢除了跪禮。
更別說是像達蘭台這樣的身居高位的月祭兼親信了,此時向殿主畢澤行跪禮,就代表著真有大事生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下,達蘭台開口了。
“殿主,我知道我們戰魂殿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但是屬下這一次,真的是遇到難處了,實在是無處找人幫忙,才求到殿主大人這裡的。
還請殿主大人救救我達氏滿門,屬下以後,必定肝腦塗地以報!”達蘭台是一臉的悲淒。
“你達氏滿門?”殿讓畢澤一驚,忙上前扶起了達蘭台,“你說說看,到底生了什麽事,只要本座能夠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