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劍戟靈光四射,連弩寒光閃閃,立時就將葉真和他身後的一萬大軍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且,葉真之前就悍然下令進攻守衛上古挪移陣的海原侯國的軍隊,讓那一萬守軍傷亡慘重不說,全軍被俘。
所以,這會海原侯國的大將軍就萬分的小心,包圍之際,直接下令三萬禁軍結成軍陣。
一時間,上古挪移陣周邊殺氣衝天,先前悍然打斷海原侯國右將軍吳寵雙腿的軍帥鄭當時,臉色也變得凝重無比。
當下,鄭當時就欲指揮麾下軍隊結陣禦敵,以應對意外,但卻被葉真給攔住了。
“很好!”
看著看著將他們包圍的三萬海原侯國的禁軍冷笑起來,“既然海原侯君要本使給你們一個交待,那好,本使現在就給你們一個交待。”
葉真此言一出,軍帥鄭當時與柳楓還有一乾屬下就楞了。
不是吧?
自家大人這麽快就要慫了?
這完全不像是自家大人的作風啊。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也是一呆,他也沒想到他這一包圍,葉真竟然就放了軟話要給他一個交待。
雖然葉真的語氣有些古怪,但還是蠻解氣的。
不過,海原侯國的丞相卻明顯瞧出了一絲不一樣,目光緊緊的盯著葉真。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葉真隨手扔出了兩塊陣盤,靈光灑出,兩塊陣盤上立時就鑲嵌上了細密的上品靈石。
所有人都認得,這是通訊用的小型挪移陣。
葉真的動作卻沒有停,指間一晃,就有一道留影玉簡飛出,在葉真的神魂控制下,飛上半空,將上古挪移陣周邊的情形。
尤其是他們巡天司的旗號,還有包圍他們巡天司人馬的海原侯國的軍隊,那殺氣騰騰的軍隊,靈光升騰的刀槍劍弩,全部錄了進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海原侯國的丞相,神情一急,就衝著國師炫治喝道,“國師,快快搶下那留影玉簡。”
海原侯國的丞相是反應了過來,可是國師炫治沒反應過來,而且這位國師身份尊崇,平時只有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才能請得動。
海原侯國的丞相想命令指揮他,沒門!
所以,哪怕海原侯國的丞相叫的再急,那位鉉治國師也沒有挪動分毫,急的海原侯國的丞相是直跳腳。
“君上,我們是封國啊,按大周律.......”
丞相這麽一吼,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就是再傻,也明白了眼前指揮禁軍包圍巡天司的人馬是在做什麽了。
那是在落人口實啊。
這留影玉簡一送出,那可就是實打實的造反證據啊。
這造反一事,還是巡天司報上去的,又有著證據,哪怕是誤會,最後鬧下來,他們海原侯國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一個吃著你家飯的外人,要打殺你家那忠誠無比的看門狗,你是什麽反應?
你是處治那個吃你家飯的外人還是處置你家那忠誠無比的看門狗?
答案再明了不過。
現如今,巡天司就是仁尊皇姬隆的忠誠無比的看門狗,而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則就屬於吃著大周飯的外人了。
這事一捅上去,用腳想,也會知道仁尊皇處置誰。
“勞煩國師,快快奪回那留影玉簡。”反應過來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用最快的速度衝著鉉治國師說道。
後者點頭應是之際,徹底醒悟過來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方才他的命令,就是傻傻的送證據啊。
此時哪怕火氣再大,
再憤怒,哪怕再丟人,還是命令道,“禁軍馬上散開包圍!”不過,葉真可不是傻子,壓根不給他可趁之機。
在海原侯國丞相開口之際,葉真已經將錄下的靈影收到手中,同一刹那,鉉治國師那道境強者特有的威壓陡地散發開來。
瞬息間就令那些修為低下的士卒跪倒了一地的同時,鉉治國師的氣息,也死死的鎖定了葉真。
準確說,是鎖定了葉真手中留影玉簡。
但就在鉉治國師動的刹那,葉真身後的三百祭衛身形閃動,祭衛頭領奕絕就是一聲厲叱。
“祖神殿下蠻靈殿左大主祭、傳承神使葉真葉左主祭駕前,誰敢放肆?”
祭衛頭領奕絕一聲厲叱,就將那名正欲動手的道境國師鉉治給驚住了。
“來人呐,布蠻靈殿戰靈祭壇,準備請戰靈!”身負葉真安全的祭衛頭領奕絕卻沒有絲毫放松。
奕絕是蠻靈殿為數不多的界王境高手,在蠻靈殿之中,其修為也排在前十,修為高達界王境六重,戰力在蠻靈殿之前的界王境強者之中,更是可以排進前五。
乃是殿主長樂公主通過種種手段收攬到的心腹,後來被長樂公主派來做葉真的祭衛。
當時長樂公主就只有一個要求,若葉真有險,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葉真。
尤其是前些日子葉真被西巡狩洗千古偷襲之時,葉真靠著自己的能力逃生之後,長樂公主憤而攻擊洗千古之後。
長樂公主就為此事大發雷霆,將葉真的祭衛頭領奕絕訓的不要不要的,更下了嚴令。
這才有了奕絕今天過度的反應。
但是,整個海原侯國的人馬,還有那名道境的國師鉉治,卻被葉真的祭衛頭領奕絕給嚇倒了。
剛剛欲動手的國師鉉治,立馬就收斂了氣息,忌憚無比的看著死死的護在葉真身前的三百祭衛。
在大周,巡天司凶名赫赫,但那只是在大周的官員和貴族之間,因為巡天司專查他們的罪證。
但在武者之中威名赫赫的就只有兩大勢力了,天廟與祖神殿。
天廟還好一點,關系錯綜複雜,就算得罪了哪位天廟的高手,也還有轉圜的余地。
但是祖神殿的作風不一樣。
堪稱睚眥必報!
當初葉真堵了戰魂殿的大門,後來戰魂殿竟然厚著臉皮派出了道境強者來收拾葉真,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位鉉治國師,乃是一名道境散修,被海原侯國高薪請來做鎮國國師,但是,能在數千年間以散修的身份突破到道境,那閱歷可不是假的。
他很清楚,什麽人可以動,什麽人不可以動。
要不然,焉能活到現在。
在這大周地盤上,天廟和祖神殿的人馬,能不碰盡量不碰。
但若是碰到欺人太甚的家夥,鉉治國師也不是沒收拾過。
可那隻限於普通的天廟高手和祖神殿祭司。
像眼前的葉真這樣的有著左大主祭、傳承神使稱號,還有著三百祭衛舍命護持,一言不對就要布下祭壇請動戰靈保護的人物。
那堪稱就是九宵神雷啊。
像他這樣的散修,哪怕是道境,踩上了怕也是要倒足八輩子的血霉了,一個不好,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所以,一看這陣勢,國師鉉治就呆在了原地,不敢插手了。
開玩笑,祖神殿祭衛拚死保護的重要人物,他要是敢動,那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鉉治國師不動手,但是海原侯國國君郭彰不幹了。
國師鉉治可是他花高薪請來的坐鎮侯國的,方才一時不慎,讓葉真這廝鑽了空子,留下了可以告他的證據。
他後悔鬱悶萬分之余,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將這留影玉簡搶回來,毀了。
葉真手裡沒了證據,就算上報巡天司,也是空口無憑。
但是從葉真手裡搶,也得有技巧。
你要是派大把的人馬圍攻,真當巡天司的巡天神獵是傻子擺設?
那樣,他海原侯國就真的坐實了造反一事。
但若是派高手以壓倒性的實力, 在電光火石間將留影玉簡從葉真手裡搶回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巡天司的人馬,就是想留也留不下什麽證據。
他們海原侯國也就擺脫了這個麻煩。
可讓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鬱悶的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國師鉉治,竟然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止步不前。
眼看著最後的機會都要喪失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急眼了,衝著國師鉉治急道,“國師你受我海原侯國無數供奉,怎地還不動手?快啊!”
被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這麽一催,國師鉉治眉頭瞬間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若單單是西巡狩麾下的一個巡風使,也仗著實力搶個小物件,也還可以做。
但是祖神殿的祭衛啊,已經拿出了祭壇,要請戰靈,這可是祭衛拚命的手段了。
還是衝著一殿的左大主祭、傳承神使動手。
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遠呢。
可不想被祖神殿滿天下的追殺呢!
瞬息間,國師鉉治就有了決斷。
神念一動,如山般的上品靈石與各種天材地寶就傾泄而下,堆積到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面前。
“郭侯君,這海原侯國的國師,老夫是高攀不起,受你供奉的天材地寶,尚余七成,全部還給你。
用掉的三成,老夫這幾年坐鎮侯國替你鎮壓侯國,平海患,也是應得的!
從現在起,老夫鉉治與你們海原侯國再無任何瓜葛,國師一職,還請另請高明。”
“告辭!”一拱手,海原侯國國師鉉扔出國師印璽,轉身就走。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當場石化!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