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句話,混元堂的魏準就再次發出了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當是我們五仙堂求著你合作?
你要明白,現在是我們五仙堂替你北海化解危機,你沒得條件可講!”魏準的口氣很強硬。
葉真目光卻是看向了山神易洵,“如果五仙堂上下都是這個態度,那麽這件事,就沒得談了。”
魏準很強硬,葉真卻是更加的強硬,“我北海縱然會有倒懸之威,但北海兒郎們停止是可以血戰至死,到時候,為保衛家園死的明明白白。
而不是與野心家無條件的合作,到時候給野心家做了炮灰,死的不明不白的。”
說完,葉真轉身就走,山神易洵卻是連忙攔住了葉真,衝著魏準喝叱道,“魏大執事,五位堂尊吩咐了,這一次,我是主使,你是副使,你若再是如此,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提起正副使的名頭,魏準就冷哼一聲,扭過頭,算是忍了這一茬。
山神易洵重新將葉真請進了客廳內,又親手給葉真奉上了茶水,這才問道,“葉公爺,不知道你所說的有限度合作,是指什麽程度?”
“這就看你們五仙堂的目的是什麽?想要得到什麽?想要我北海提供什麽樣的幫助?”葉真說道。
“這個”易洵有些答不上來,這涉及到五仙堂的戰略,易洵不清楚,也無法做主。
“而且,我北海亦有我北海的底線,我北海會保持獨立,絕對不會接受五仙堂任何形式的滲透和控制,而且,我北海只是自保,絕對不會豎起任何形式的反旗。”
“這是有限度合作的最低底線,再具體的,就要詳細約定了,如果易老能夠做主的話?”葉真看著山神易洵說道。
“這個”
很顯然,山神易洵不能做主。
“葉公爺,老夫需要請示一下五位堂尊。”
“請便。”
很快的,山神易洵離開了大約一刻鍾,回來的時候,山神易洵臉上就帶了幾分喜色。
“葉公爺,五位堂尊覺的葉公爺的底線,還是可以接受的。正如葉公爺所言,在這底線之上,再具體的合作,還需要詳細商談。
只是五位堂尊不便離島,到時候還得請葉公爺親自跑一趟五仙島。”
五仙島答應的如此痛快,倒讓葉真有些疑惑了。
葉真本以為,五仙島是想趁這亂世趁世而起,成就所謂的王霸之業。
沒想到,竟然如此痛快的同意了。
那麽五仙島要成就所謂的王霸之業的可能性,就變得小了很多。
那麽五仙島究竟是要幹什麽呢?
“親自跑一趟五仙島?”
“這沒問題!”葉真答應的很痛快,“那你們掌握的北海的破城漏洞?”
“現在就可以告訴葉公爺。”
山神易洵的話音剛落地,一旁的混元堂魏準就不樂意了,“我說老易,如此重要的消息,說出去可就不值錢了,總得簽個協議或者弄個神魂誓言吧?”
葉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混元堂的魏準,就是個唱白臉的,時不時的跳出來擠兌一下葉真,就是不知道是跟山神易洵約定的,還是真性情如此?
山神易洵卻是搖了搖頭,“這種所謂的協議,沒有任何作用,至於這方面的神魂誓言,也更空泛。
而且老夫相信,以葉公爺今時今日的能力,避過所謂的神魂誓言的反噬,並不成問題。
再者,無論是五位堂尊,還是老夫,都相信葉公爺乃是信人,所以,這個絕密消息,就先交給葉公爺了。”
說完,山神易洵就遞給了葉真一個施加了重重封禁的玉簡,遞到葉真手中的時候,這玉簡的上封禁就已經被山神易洵所揮散。
“葉公爺,包括老夫與魏準在內,以及五位堂尊,整個五仙堂內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人。”
葉真的神念,已然沉入了玉簡之內,只是神念沉入玉簡的第一刹那,葉真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難看和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對於玉簡中記載的事情,葉真壓根不敢相信。
山神易洵的神情,卻變得鄭重起來,“消息的真實性,老夫還是可以拍著胸口給葉公爺保證的。
說實話,我五仙堂在北海這塊地盤上,謀劃布局久矣,三分之一的水妖,尤其是那些有智慧的水妖,大多出自我五仙堂門下。
這消息的真實性,是經過交叉證實的,要不然,我五仙堂也不敢拿來跟葉公爺你說。”
“至於真實性,葉公爺可以親自前往驗證,到時候,就可以明白我五仙堂所言不虛!”
說完,山神易洵再次拱了拱手,“既然與葉公爺達成了合作,又將情報交給了葉公爺,那麽老夫也應該離開了。
半個月之後,老夫在五仙島上,恭迎葉公爺大駕!”
隨後,山神易洵與混元堂魏準就相繼離開,整個宅院內,隻留下五仙堂留在這裡照看宅院的老仆。
而葉真,卻呆坐在客廳內,臉上神情變幻,痛苦無比。
玉簡中所記述的事情,令葉真難以置信。
但山神易洵卻言之鑿鑿。
而且而葉真找不出山神易洵偽造這條消息的任何好處!
枯坐大半個時辰之後,神情變得萎頓無比的葉真,一步一步的回轉到了北海州公府。
師姐廖飛白第一個發現了葉真的不對勁,親手給葉真解下了披風,“發生什麽事了?帝都那位長樂公主娶不到了,還是彩衣不要你了,至於讓你這樣嗎?”
師姐廖飛白這樣的調侃,葉真依舊不發一言。
這下,廖飛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坐到葉真身邊,溫柔的道,“碰到了什麽難事,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扛,既便是造化神人,我這劍,亦可斬得!”
葉真痛苦的將頭伏到了師姐廖飛白的懷裡,枕著那份柔軟,痛苦無比的說道,“師姐,什麽樣的價碼,能夠讓你離開我?”
“離開你?”
師姐廖飛白楞了楞,“我背叛你作甚, 如果某天你負了心,我一劍宰了你便是,何須離開你?”
“一劍宰了我......”
葉真苦笑起來,“確實,我寧願有一天你一劍宰了我,也不願意你離開我。”
廖飛白溫柔的抱著葉真,抹著葉真眼角滲出的淚水,“發生什麽事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廖飛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天大的事情。
“我想不到!”
“我想不通!”
“師姐,我的心,真的很痛!”
葉真將緊攥在手中的玉簡,遞給了廖飛白。
廖飛白一看之下,也是愕然萬分,呆在了當場,“這怎麽可能?靖海、覆海、破海三位大哥,怎麽可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消息確切嗎?”廖飛白問道。
“有八成可能是真的!”
“我不信!”
廖飛白猛地站了起來,“我們當年從真玄大陸一起殺出來的過命交情,到了洪荒,又是幾度生死,才有了如今的基業。
我不信他們會在這時候從背後捅你一刀!”
“我也不信,可是”葉真看著玉簡苦笑起來。
“眼見為實,這件事,必須眼見為實!”廖飛白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