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真出現,封輕月的俏臉上陡地浮現了一絲笑意,衝著葉真眨起了眼睛,這一幕,自然落在了位居正中的教主簡千雄眼中,簡千雄的神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眼神,卻有些複雜。
除此之外,紀元秀、姚森、年星河還有那兩位葉真不認識的神教高層,包括教主簡千雄在內,都是一臉的疲色,顯然這些天是連軸轉的。
看到葉真進來,副教主田貴章是衝著葉真連連示好,就差沒有當面巴結了。
沒辦法,他是真的後悔啊。
他也沒想到,葉真竟然還會有這種運道,這些天,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基本上知道了葉真在這當中扮演的具體角色。
所以,那腸子都差點沒給悔青了啊。
這件事,要是葉真知會給他,由他稟告給教主,那麽他田貴章在日月神教內的地位,可能就徹底的穩固了,甚至可以提前安排趁勢擴大自己在神教中掌控的勢力。
可是,因為他此前在逼宮事件中的態度,徹底的交惡了葉真,讓他失去了這個機會。
不僅如此,因為教主那天做出決斷時,他的錯誤進言,讓人覺得教主開始質疑他的能力,讓他受到了冷落,反倒是此前頗受冷落的姚森,這幾天又受到了重用,甚至還有帶領教眾出征,反倒是他,只有統籌調度的無用名頭。
全當沒看見田貴章,葉真大步上前,“屬下葉真,參見教主!”
“你來得正好,這幾天一直沒聯系上你,正愁這件事情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沒想到你又來了。”教主簡千雄輕笑道。
這態度,讓在場的神教高層再次吃了一驚,值此關鍵時刻,神教中誰要是不接符訊聯系不上,都是要受掛落的甚至是懲罰,而到了葉真這裡,卻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但請教主吩咐!”葉真說道。
簡千雄隨意的看了一眼左右,就輕聲道:“其實這件事非你不可,主要還是要借助一下你師尊的力量!”
聞言,葉真心頭陡地一動,正要開口的時候,神殿門口突地響起了一道人影,“稟教主,三位太上長老求見!”這是日月神教內教主傳令使者章得利的聲音!
“滾開!”
不等章得利的聲音落地,一聲怒叱聲就響了起來,章得利的身體應聲拋飛,“老夫等人要見教主,什麽時候需要通傳了!”
怒喝聲中,三位身著紫衣、頭戴玉冠的老者,就在章得利的慘呼聲中,踏進了神殿。
這三位老者身上,都散發著濃濃的暮氣,年齡絕對不小了,但是,周身散發的氣勢,卻非常的恐怖。
簡單的邁進這神殿的幾步,就讓神殿內打了幾個小旋風。
教主簡千雄的神情微微一變迎上去的同時,葉真的眼神,陡地變得凌厲無比。
準確說,進門的,其實是五個人,其中兩個人,因為這三位太上長老的氣勢太過恐怖,處於被無視的狀態。
不過,葉真卻注意在這進門的第一位太上長老身旁,身著大紅衣裙、妖豔如花的於寒晶,正小鳥依人正攙扶著當先那位老者的胳膊,一臉的親密。
即便是以簡千雄的城府,看到這一幕,眼角也狂跳了一下,因為論起來,在此之前,於寒晶還是他的女人,雖然被他冷落了很多年。
“寒晶,這麽多年了,你每一次失蹤之後重新出現,都能給本教主一個大大的驚喜,不錯,果然不錯!”簡千雄死盯著於寒晶大笑起來。
“教主,你這是哪裡話?既然以前的男人靠不住了,總得為自己找條出路是吧?
總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況且,在我眼中,婁太上長老,可比你這個木頭有情趣多了!”於寒晶一邊說,一邊給她攙扶著的婁太上長老拋了一個媚眼,惹得婁太上長老立時哈哈大笑起來。
簡千雄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鐵青,葉真卻是微微有些吃驚。
因為以他的神魂力量,清晰的感應到於寒晶說這句話時的眼神變化。
瘋狂!
一種瘋狂而惡毒的眼神!
“千雄,你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生老夫的氣吧?清修生活枯燥無味,寒晶頗通情趣,倒也能給老夫廖解一些寂寞!”太上長老婁江佑捋著長須笑了起來。
簡千雄用一種棄之如弊履掃了一眼於寒晶,“怎麽會呢,本教主早就有幾十年不用了!”
簡而言之,簡千雄的意思就是於寒晶就是他不用的剩貨、爛貨,讓太上長老婁江佑臉色一窒,於寒晶的一張如花俏臉,直接鐵青。
葉真卻有一種惡寒的感覺,還頗通情趣,很難想像於寒晶這樣一個嬌豔如花的女人伺候婁江佑這樣的糟老頭子的場景,還頗通情趣?
這女人一旦瘋狂起來,太可怕了。
“星河拜見老祖宗!”遠遠的,年星河就衝著婁江佑身後的一位太上長老拜了下去。
而教主簡千雄也越過大太上老婁江佑,迎向了婁江佑身後的太上二長老年司景,太上三長老蔡行昌。
“兩位太上長老要出谷,怎麽也不知會我一聲,好安排接風宴呐!”
太上二長老年司景先是遙遙扶起了自己的孫子年星河, 才向著簡千雄苦笑道:“前幾天接到你的符訊,本來就要出來,婁老大說是得稍晚幾天。
這不,婁老大今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拉我們出來了!”
於此同時,太上三長老蔡行昌卻是不答話,只是嘿嘿的乾笑了幾聲,讓簡千雄的神情陡地變得有些怪異。
整個大殿內的氣氛,也在這一刹那變得無比怪異起來,在葉真看來,這三位太上長老此時的姿態,壓根不像是出山替日月神教震懾四方的,更像是前來搗亂的。
“千雄,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還有不到半年時間,就要舉行日月神君神祭了吧?”太上大長老婁江佑突地開口。
簡千雄輕應了一聲,“沒錯,三年一祭,還有六個半月時間,就是三年一次的神祭!”
聞言,婁江佑卻是嘿嘿的笑了起來,“僅僅是三年一次的神祭嗎?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六十年一次的甲子大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