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餓。”許清婭坐在沙發上,低頭戳手機。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許清竹坐到她對面,低聲詢問:“為什麽又和爸爸吵架?之前不是和我承諾過,再也不和爸爸吵架了嗎?”
“是他要和我吵。”許清婭煩躁地說:“他扔了我偶像周邊,還撕掉我偶像海報。”
“那是你偶像重要還是爸爸重要?”許清竹皺眉,“爸爸在家氣得……”
沒等她說完,許清婭就把手機砸在沙發上,大聲吼道:“我偶像重要!行了吧!”
“許清婭!”許清竹厲聲喊她,“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什麽?”
“你管我幹嘛!”許清婭說:“嫁出去了就別管家裡的事。”
“那你找梁適做什麽?”許清竹冷聲道:“還不是因為她和我結婚了。”
“沒……”梁適忍不住插話調和氣氛,“你們都冷靜點。”
“以後不許找梁適。”許清竹語氣強硬。
梁適怕兩姐妹徹底鬧僵,只能調和道:“沒事的,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結果被許清竹瞪了一眼,她訕訕地摸了摸鼻頭。
果然啊,清官難斷家務事。
姐妹兩人仍舊在那裡僵著。
梁適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正當她想做點什麽時,心臟忽地一痛,腦海中有一道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噩運值 8,即將開啟一級懲罰。】
梁適:?
第9章
“噩運值是什麽?”梁適在腦海中詢問,期待系統會給她答案。
可是沒有。
房間裡的氣氛像結了冰,姐妹二人互相置氣。
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
“一級懲罰又是什麽?”梁適又問。
系統依舊沒回答。
梁適心底惴惴不安,眼睛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確認這間房裡沒有第四個人,窗戶也閉得很緊,應該不會有人從窗戶跳進來。
在她緊張之時,許清婭那清脆的聲音響起,“梁姐姐,你的手……”
梁適聞言抬起手,只見她手心有一道很長的血痕,正在往外滲血,血線凝成珠落在地上,在沒察覺到這個傷口時感覺不到痛,一旦看到,就感覺手心的皮肉被刀刃劃過,她的腦海裡還在不斷回放那道聲音。
堪稱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這就是一級懲罰嗎?
梁適眉頭皺得愈緊,她拍戲的時候經常受傷,久病成醫,看到血以後的第一反應是將手背在身後,手指輕輕蜷縮回掌心,但是太痛了,蜷縮不回去。
她虛弱地笑了笑,“沒事的,你們聊,我去處理下傷口。”
“你傷得好像很嚴重。”許清婭擔心地湊過來,“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和你姐姐聊一會兒。”梁適說:“我找個藥店隨便包扎一下就行。”
說完看了眼許清竹,發現她正用探尋的目光看過來。
四目相對。
梁適率先別過眼。
她手心的傷口也不算莫名其妙,在她穿來的晚上,為了不去標記發情期的Omega,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用一把美工刀在手心劃過一道。
不過那一道絕沒這個長,也沒這個深。
醫生也已經給她包扎過,手心隻貼了創口貼。
梁適手心疼痛難忍,轉身離開,還不忘叮囑,“你們聊完了給我打電話。”
還沒出門,許清竹站起來,聲音清清冷冷地,“我陪你去吧。”
梁適拒絕,“不用了。”
許清竹卻沒聽,走上前拉住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走吧。”
Omega的手要比Alpha小,而且許清竹瘦,那雙泛著幾分涼意的手猝不及防地放入梁適的掌心,手指和她的掌心相抵。
掌心忽然變得灼熱。
梁適回頭看許清竹。
她在Omega中算是高的,有166cm,而梁適173cm。
此刻,許清竹微微仰起頭,那張清冷的臉上露出個笑,眼睛彎得像月牙,指尖輕輕劃過梁適的掌心,聲音刻意放軟,“我陪你去。”
梁適的耳朵忽然紅透。
縱使拍戲時也有過牽手,但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甚至生出了,這就是她的女朋友的錯覺。
她們會一生相愛,相守到老。
“走呀。”許清竹見她不動,晃晃她的胳膊,“還愣著做什麽。”
梁適這才回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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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風大,看著即將要降一場暴雨。
風把梁適吹得清醒了些。
而許清竹剛才一進電梯,就松開了她的手,也收了笑,站得離她很遠。
只是余光似有若無地瞟過她受傷的手。
梁適知道她在演戲,演給許清婭看。
只不過這個演員演技還不成熟,只顧著盲目秀恩愛,卻忘記了規定情景。
看見愛人受傷,應當是焦急的、害怕的,可許清竹面上卻無半分波瀾。
她的演技還有待提高。
梁適也沒拆穿,她安靜地當了一回工具人。
酒店對面就是一家大藥房,梁適要過馬路買藥,卻被許清竹攔住,“我去吧,你在……”
她指了指路邊的長椅,“那兒等我。”
梁適向來不好意思麻煩別人,以前在劇組也常受傷,獨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