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和原身本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喜鬧一個喜靜,一個生性浪蕩,一個安靜內斂,她穿進來就不可能不ooc。
但現在……似乎不是個承認的好時機。
梁適先緊張了一下,隨後笑道:“不是。”
許清竹松了口氣,笑意擴大幾分,眸底對她的打量意味更甚,似是想看看這殼子裡到底換了個什麽,是人是鬼。
而梁適卻仰起臉,輕聲笑,“不是梁適的話,我還能是誰啊?”
她笑起來和煦,似春風,似朗月,眼底盈滿了溫柔。
緊緊地盯著許清竹看,那目光沒有一絲攻擊性。
和原身完全不一樣。
“這誰知道呢。”許清竹聲音清清冷冷的,帶著幾分空靈感,“或許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這話說的。”梁適用剛包扎過的手輕輕扶額,狀似無奈,“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梁適啊。”
“是嗎?”許清竹嘴角勾著笑,卻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
這笑容很像是梁適以前常在談判桌上見到的那種。
她想,如果許清竹沒有嫁給原身做全職太太,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職業女性。
事實上,在小說中,離開了渣A的許清竹會脫胎換骨,成為上市公司的總裁。
梁適是希望另一半有工作的。
因為工作代表著底氣。
愛人的愛意可能會變,但自身能力不會變。
欲要愛人,必先愛己。
梁適的思緒有片刻走偏,但又很快回過神來,對上許清竹那深沉的目光毫不怯場,她笑笑,“當然是。不然我是換了個人?那要不我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梁適的妹妹梁合?”
她刻意用開玩笑的語氣來緩和氣氛。
許清竹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笑容也僵在臉上,似是要將她看個洞出來。
梁適手心捏了一把汗。
說實話,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很有壓迫感。
尤其,許清竹在刻意給她壓力。
她完美的笑容掛在臉上,也不急著開口,等許清竹先說。
良久,許清竹笑笑,“是嗎?梁合。”
她聲音冷清中帶著幾分旖旎,輕輕地念出這個名字,幾乎是一字一頓,像是拿了根羽毛在往人心尖上撓,每念一個字,梁適的心尖兒就顫一下,她甚至悄悄地吞了下口水。
好像……因為攻略對象的顏值和聲音太優越,導致她有點……無法把控。
畢竟是海舟第一Omega,無數Alpha肖想的對象。
“嗯哼。”梁適心裡慌得一批,但面上半分不顯,怎麽也是拿過金雞獎最佳女配的人,和一個沒什麽演技的人飆戲自然不能輸,“我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
“可是梁適沒有妹妹。”許清竹說:“她只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
梁適在心底嘖了聲。
果真是女主,聰明啊。
這就來詐她了?
幸好她知道一些內容。
“是嗎?”梁適笑笑,“我好久沒聯系,都不知道我其中一個哥哥變性了,不知道變性的是梁新舟還是梁新禾?”
許清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原來你還記得啊。”
“當然,要是連我親哥姐都記不得,那豈不是太混蛋了。”梁適說。
說完還在心裡補了句,也不是親哥姐。
原身親爹媽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呢。
按照通俗的小說發展,這種炮灰女配的親爹媽一定是很差勁的人,要麽為了錢,要麽為了勢,總歸是特別重利、目光短淺的小市民,所以才會做出換女的事情來。
梁適對此並不抱希望。
她只希望以後如果真的找到了親爹媽,不要當她的累贅就好。
“要是新舟和新禾哥哥聽見,怕是得感動到落淚。”許清竹的話裡帶著幾分譏諷,梁適也欣然接受,只是她看向許清竹,“你似乎也不像許清竹。”
“是嗎?”許清竹淡淡地看過來,把問題拋還給她,“那你看我像誰?”
“不知道。”梁適輕輕搖頭,目光溫柔,“這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她很輕易地四兩撥千斤,把這個話題遞還給了許清竹。
“梁適喜歡用右手。”許清竹說:“但你好像是個左撇子,拎東西一直都是左手,就連劃傷的手,都是右手。”
梁適沒想到許清竹觀察得那麽細致,她笑笑,“其實我左右手都很方便,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爸媽。”
許清竹肯定不會就這件事去問梁家父母的。
因為梁適要娶許清竹,梁家父母本來就不同意。
梁適只是喜歡許清竹的名頭,也喜歡她的臉,可梁家父母更看重家世,若是讓梁家父母來選,必然是選梁適的青梅,盛茂集團的千金——林星燦。
當時原身為了娶許清竹,跟家裡還大鬧過一場。
梁適腦海中還殘留著這一段記憶,所以她更搞不清,為什麽原身會在婚後性情大變,無止盡地欺負許清竹。
“是嗎?倒是我不了解了。”許清竹從長椅上站起來,風吹動她的長發和裙子,那纖瘦的腰身看上去很適合在秋日抱緊。
她將碎發別到耳後,“看起來你變了很多。”
她說的聲音很輕,多是試探。
梁適輕易地回撥,“你也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