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適很認真地盯著她看。
許清竹將手落在她後背,緩慢而又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身體前傾抱住她。
腦袋埋在她肩窩,唇瓣落在她脖頸的肌膚上,輕輕地吻了下。
這是一個克制的吻,單純地表示心疼。
梁適的身體一僵,許清竹低聲說:“梁老師,我太冷了,抱得我緊點可以嗎?”
片刻後,梁適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然後手臂穿過外套內狹小的縫隙,聽從她的話抱緊。
海風從遙遠的海面上吹來,給大海卷起海浪,卻只是溫柔地撫過她們身體。
她們在黑色外套下緊緊地貼著彼此,創建了一個新的溫柔的小世界。
不被人打擾。
隔了會兒,許清竹才又接著問:“她們說你什麽了?”
“她們說我配不上那個人,說我不夠資格得獎,還說我的家人活該死得……那麽早。”說到最後,梁適整個人都在顫抖。
許清竹輕輕摩挲她的後背,聲音卻帶上幾分清冽,“那人很好嗎?漂亮嗎?哪裡好?智商還是顏值?”
梁適說:“都還好吧,沒有特別出彩。”
“那我們梁老師怎麽配不上了?”許清竹堅定地說:“我們梁老師誰都配得上,是她配不上我們梁老師。”
梁適聞言低笑,卻只是將腦袋埋入許清竹脖頸,唇瓣輕輕碰觸許清竹的肌膚。
她低聲問:“竹子,我想咬你,可不可以?”
許清竹:“……”
她不理解梁適這種喝多了以後的怪癖。
先是親吻她的腳背,然後又帶她來看海。
此刻想要咬她的這件事,在前兩件事的襯托下好似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尤其在這樣的環境下,在這樣的氣氛裡……
梁適的語氣小心翼翼:“就輕輕的咬一下好不好?”
許清竹點頭:“好。”
話音剛落,梁適的牙齒便落在她許清竹脖頸間,牙齒輕輕咬著許清竹的肌膚,只是輕輕地磨,並沒有疼痛,會感覺酥酥麻麻的癢意,許清竹的腿不經意蹭向梁適。
梁適也有所回應。
漫不經心地牙齒廝/磨之後,以梁適輕輕咬了下結尾。
梁適的指腹還落在那片肌膚上,拭去她的痕跡。
即便如此,那一片也有了和別處不同的紅痕,還有梁適的牙印。
只是輕輕的,一點點印跡。
許清竹只是問她,“你為什麽想咬我?”
梁適埋在她脖頸間,聲音壓得又低又嬌:“因為不可以吻你呀 。”
許清竹的心好像被什麽撞擊了一樣,繼續反問:“為什麽不能?”
梁適輕輕搖頭,發梢擦過她的肌膚,悶聲道:“就是不能呀,沒有為什麽的。”
許清竹說:“為什麽?”
梁適搖頭:“這不是我。”
“那是誰?”許清竹問。
梁適說:“是原來的那個人。”
許清竹說:“但我看到的還是你。”
梁適抿唇,“可我親了你……要負責的啊。”
“你不想負責?”許清竹問。
梁適忽地屈膝,身體往下,唇落在許清竹右側的鎖骨上,輕輕張開唇,咬在她鎖骨的位置。
仍舊和之前一樣,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咬。
牙齒摩挲著那一點點肌膚。
這樣的姿勢和狀態並不會讓Alpha舒服,而梁適的手落在許清竹的腰上,緩緩往上遊移。
像是在討好許清竹。
許清竹忍不住嚶嚀一聲,在她腰間掐了一下。
梁適便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下剛剛咬過的地方。
梁適悶聲道:“竹子,別生氣好不好?”
那溫柔聲線裡帶著點兒可憐,根本讓人生不起氣來。
許清竹隻問她:“為什麽不可以?”
“現在的不是我啊。”梁適說:“不是我……”
許清竹將這話在腦子裡繞了幾個彎,隨後問:“這是原來梁適的身體,所以你不能吻我,對嗎?”
梁適點頭:“嗯。”
“但我之前親過你。”許清竹說:“你還記得嗎?”
那天的觸感格外清晰,在墓園裡,在那把黑色的大傘下,許清竹拽著她的領口,將她的身體拉下來,然後唇和唇貼在一起。
雨淅淅瀝瀝地落在她們身邊,將她們和整個世界都隔絕開。
當時的梁適感受到了許清竹的悲傷和難過。
梁適當然記得那個吻。
只是她單純將那個吻當做是許清竹在難過時的情感寄托,並沒有仔細思考過。
也不敢回味。
但有好幾個夜裡,她總會夢到那個觸感,甚至包括之後的事情。
醒來以後總懊惱,然後去洗內褲。
梁適點頭回答:“記得。”
“你的身體呢?”許清竹問:“會來嗎?”
梁適點頭:“會。”
“那你會想負責嗎?”許清竹問她:“如果吻了我,會負責嗎?”
梁適搖頭,很誠實地回答:“不能。”
許清竹那麽好,會有更好的人來愛她。
有官配呢!
能幫扶許清竹的事業,讓她一步步往上,成為人上人。
但她呢?
她只是個炮灰,做完任務就該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