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梁新禾特真誠地問:“以你的能力,你覺得自己可以去哪個部門?”
梁適:“……”
她尷尬地低咳一聲,“要不,從低做起?”
做演員也是要常體驗生活的。
她以前為了演外賣員,還去送過外賣。
還有去廣告公司做過一個月的小職員,去擺地攤,開麻辣燙店。
所以觀眾常說,她演什麽像什麽,甚至她就是什麽。
能給人以真實感。
這會兒,她就當自己是在體驗生活了。
“我去當小職員吧。”梁適說:“你不用給我弄那麽大辦公室,也不用給我搞特權,我就隱姓埋名地做個小職員就成,從最基礎的學起來。”
梁新禾這次當真是震驚了。
片刻後,他問:“你要是被綁架了眨眨眼?”
梁適:“……?”
“算了,我也看不到。”梁新禾說:“那你想去哪個部門?”
梁適剛才查過東恆集團,所以不算太陌生。
但真要說去哪個部門,還真不知道。
不過……
她靈機一動,“研究新產品的是哪個部門?”
“研發部?”梁新禾否決,“你什麽都不會,別添亂了。”
梁適:“……”
不過梁新禾幫她想了一個好去處,“你去雜志部吧。”
“這幹嘛的?”梁適問。
“東恆上個月剛成立的新部門,計劃推出自家刊物,專做電子刊,目前這個部門缺人,你去了打個下手。要是缺文案了,你說不準能幫上一點忙。我還以為你上大學什麽都沒學到呢,沒看出來,你還會寫詩。”梁新禾說完之後又道:“梁適,是你自己說要重新做人的,我給你機會了,別到時候又給我在公司惹出亂子來。”
梁適:“……好的。”
梁新禾叮囑她周一到人力資源部重新報到,爾後便掛了電話。
梁適看了眼,這會兒已經周六。
很快就可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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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許清竹接到了白薇薇的電話。
之後火急火燎地開車出門。
許清婭望著她背影還不解道:“出什麽事兒啊?”
不過沒得到答案。
彼時的梁適正在房間裡準備上班要拿的資料,原主的畢業證書已經被她扔到了犄角旮旯裡,梁適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
當初原主上的是個野雞大學,只有畢業證,沒有學位證。
不過畢業證上的照片很青春惹眼。
長發及肩,笑意盈盈。
梁適感慨了一下,歲月是把殺豬刀。
以及,照片還真能騙人。
任誰看也不會覺得這上邊的人是個紈絝浪蕩,且手段殘暴之人。
她將所有東西井井有條地收好,然後下樓。
客廳裡只有許清婭在,她問了聲:“你姐呢?”
“剛出門了。”許清婭說:“好像是薇薇姐有事找她。”
梁適:“好吧。”
她也沒怎麽在意。
但晚上九點,許清竹還未回來。
梁適在房間裡等了好一會兒,時不時地看向門口。
在某個瞬間,不知為何,她有種自己是塊“望妻石”的錯覺。
甚至她無聊到已經把地毯給撤掉,從另一個房間裡找到了新的地毯鋪好。
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九點二十,梁適忍不住給許清竹打了個電話。
不停在響,但沒有人接。
她又發了幾條微信。
仍是沒人回。
短信亦然。
她找了件外套下樓,一樓空蕩蕩的,安靜得不像話。
腳踩在實木梯上,發出踢踏聲響。
冷清寂寥。
梁適心頭的不安愈甚。
她再一次撥通許清竹的電話,直接關了機。
而在她想再撥過去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彩信。
是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背景是昏暗的包廂,包廂裡煙霧繚繞,一堆人坐在圓桌前,有男有女,臉上皆是放蕩的笑容。
而白薇薇和許清竹坐在昏黃燈光下,白薇薇已然是醉了,許清竹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們面前擺著六個酒杯,還有一個骰子。
梁適皺眉,正要發這是哪裡?
對方已經發了過來。
【梁適,你很快就要被綠了啊。】
梁適:【你是誰?這是哪裡?】
幾秒後,短信發來:【你老婆正和人在華悅國際玩俄羅斯轉盤呢。】
【要是你再遲來一會兒,那就不知道轉的是酒還是人了。】
第23章
其實她不說, 梁適也猜得出來。
俄羅斯轉盤是一種酒桌遊戲,一共六杯酒,由玩家輪流擲骰子, 擲到幾點就喝第幾杯酒。
一直到你擲骰子擲到的點數相應的酒杯是空的, 那你這裡就結束了。
不過會由你給這一杯倒滿。
如果運氣好的話, 基本上喝不了幾杯。
但運氣背起來,可能一個人就要喝六杯。
梁適以前在一個劇組選演員之後的飯局上見過這種, 不到半個小時就喝光了二十多瓶啤酒。
幾個表演系的女生被灌了許多酒,導演、製片們的手都不老實地伸向那些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