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竹斜睨她一眼,“你做吧,我要去洗漱。”
梁適笑著,給她掐了最白嫩的地方喂過去,“真的,你自己嘗,煎得剛剛好。”
許清竹:“……”
她吃的時候有一點生氣,所以誇張地咬上去,還咬了梁適的一截手指。
梁適的手白,剛剛洗過,還有清爽的玫瑰香,是洗手台上剛買的洗手液的味道。
許清竹乾脆借機在她手指上重重咬了一下。
濕潤的舌尖剛好從她的指腹處滑過,溫熱的唇包裹住她的手指。
梁適一怔。
許清竹很快撤離。
梁適的手指上赫然是個不太明顯的牙印,片刻後,她噙著笑調侃許清竹:“許老師,早上這麽餓啊?”
許清竹挑眉:“想吃肉了。”
梁適:“那也不能吃人肉啊。”
許清竹轉身離開廚房,清冷聲線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我偏要吃。”
梁適:“……”
直到衛生間的門關上,梁適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手指上的牙印,無奈地搖頭,從料理台上抽了張紙擦掉那晶瑩的水漬。
許清竹卻在進入衛生間後,身體靠在門上,腦袋輕輕磕了一下門。
剛在做什麽啊?
但舌尖兒上還殘留著那涼意,牙齒廝磨過指腹的觸感異常清晰,她的手指緩緩落在自己唇上,輕輕一抿,蒼白的唇逐漸恢復血色。
許清竹站在洗手池前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耳垂紅了。
她低頭鞠了一捧水潑在臉上,水滴落在唇上的觸感讓她下意識舔了舔唇,她又試著輕咬了下自己的手指。
……
做什麽呢。
許清竹拍了下額頭,水滴飛濺落到鏡子上。
不敢再繼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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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區住了兩天,梁適的體驗感極好。
挑了趙敘寧可能閑的時間,她便開始谘詢買房的事情。
結果趙敘寧特真誠地來了句:“我不知道啊,都是管家負責買的。”
梁適:“……”
好吧,你有管家了不起!
沒有管家的梁適只能從網上找,這邊倒是掛了幾個二手房,但都要求一次性付款,她手頭的錢還有些拮據。
夜裡做的買房夢就此破碎。
進組前兩天,她去見了梁新舟一面。
原本是想約在外面見的,但梁新舟不願意出去,給她發了地址,讓她直接過去。
梁新舟和於婉從老宅搬出去之後住在臨江的一個高檔小區裡,梁適去之前先到商場給於婉買了些保健品,然後又繞到超市買了新鮮的水果,總算有個上門做客的樣子。
高檔小區私密性好,進的時候程序比較複雜,梁適在門口徘徊了會兒,還是於婉出門來接的她。
多日未見,於婉比之前豐腴了些,面色紅潤,起色肉眼可見地要比之前在老宅時好。
梁適問了她和梁新舟的近況,於婉也都一一回答。
於婉本身就不是個話多的人,把梁適領回家以後讓保姆給倒了杯水,之後寒暄了幾句。
聊到有些尷尬,梁適便詢問:“大哥呢?出去了嗎?”
“在樓上開視頻會議。”於婉說。
梁適:“?”
她臉上的錯愕太過明顯,於婉便解釋道:“是我家的。”
梁適這才緩緩點頭,她還以為梁新舟已經回了東恆。
之後在等待梁新舟會議結束的時候,梁適從於婉的口中了解到,梁新舟的手機已經關機好幾天了,就跟人間蒸發一樣,誰都找不到。
而於婉也配合他把私人號碼關了,梁家沒人能找到她們。
這套房子也是於婉之前買的,就算梁家查到了,也找不過來。
更何況,梁父和邱姿敏現在也正跟梁新舟慪氣,根本不會找他。
畢竟向來是子女圍著家業轉,恨不得多得一些股份,但梁新舟直接撂挑子,這意味著要退出繼位之爭。
在所有人看來,那麽大一個企業,失去了只有梁新舟後悔的份兒,所以最後一定是梁新舟先低頭回家。
可梁新舟並不在意。
他本身進公司也是為了替父親分擔,想著等梁新禾能夠上手之後,他騰出空來幫於婉。
這會兒鬧了這一出,他直接接手了於婉手裡的事情,而於婉的父母對他也很放心,主要是對於婉的決策沒有意見。
兩人住在這裡,頗有避世的意思。
梁適聽完以後不免感慨,“你們在這裡過得開心就好,我還擔心大哥會因為梁家的事情煩心呢。”
“煩肯定也煩。”於婉歎了口氣,“畢竟你大哥重情義,前天晚上我聞到他身上有酒味。”
“現在還是以你為主,安心養胎。”梁適勸她,“不要擔心這些事,大哥肯定會安排好的。”
梁適說完以後,於婉定定地看著她。
“怎麽了嗎?”梁適訕訕地摸了下鼻頭,“我說錯了嗎?”
於婉搖頭,輕笑道:“你大哥之前也是這麽說的。”
梁適:“……”
兩人相視而笑,梁適感慨,“可能是因為大哥一直都讓人覺得可靠吧。”
梁新舟確實是個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