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希望趙敘寧好。
真的。
發自內心的。
梁適覺得自己很努力,只是……好像……努力的方向有一點偏差。
趙敘寧能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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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裡人滿為患,一張不大的桌子,四個人圍在一起。
許清竹率先說:“我最近愛上了小籠包,你們都可以的吧?”
梁適立刻應和,“我吃香菇餡的。”
趙敘寧和沈茴都只是點了點頭,點菜權交給了許清竹。
分明許清竹來這種地方的次數也不多,但她就是有一種能鎮得住全場的自信,給人一種她來過很多次,對這種店熟得不得了的錯覺。
而沈茴看到這兒,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
剛才給她做戲呢,怪不得句句都是激將。
嘖。
沈茴心底冷笑了聲,坐在那兒的時候許清竹才說:“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許清竹,這是我妻子,梁適,我是個Omega,跟趙醫生,算是朋友吧。”
介紹得清清楚楚。
一般人見面之後哪會介紹自己的性別。
而沈茴看向梁適,抱臂笑道:“你呢?梁小姐。”
梁適:“……”
她低咳一聲,硬著頭皮自我介紹:“我是梁適,旁邊這個是我老婆,我是個Alpha,跟趙敘寧……”
梁適頓了下,遲到的羞愧感湧上心頭,尤其面臨著沈茴和許清竹的雙重眼神壓迫,她選擇先道歉,“對不起,我剛剛是演戲的,我和趙敘寧就是單純的朋友,純到不能再純的那種。”
“梁小姐對待朋友的態度真挺令我敬佩的。”沈茴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能為朋友犧牲到這份上,厲害啊。”
梁適:“……”
她覺得沈茴在罵人,但沒有證據。
而且這句話跟許清竹的風格特像,說是許清竹說出來的也毫無違和感。
“這不是因為看你們兩個好像還有點小火苗嘛。”梁適解釋:“所以就想往前推一把。”
沈茴冷聲:“錯覺。”
梁適:“……”
趙敘寧坐在一旁不說話。
這個平淡的早晨,是趙敘寧和沈茴時隔三百天一起吃早餐。
梁適和許清竹坐在她倆對面,早餐店裡是粥的香味,空中氤氳著蒸騰而上的霧氣,來來往往的人都在聊天嬉鬧,她們四個安靜地吃了一頓飯。
沈茴最先吃完的,趙敘寧在一旁皺眉,“你就吃這麽點兒?”
“不餓。”沈茴回答。
趙敘寧抿唇,又給她夾了一個。
在沈茴看過來的時候,趙敘寧低聲道:“沈茴,最後一個。”
這一句讓沈茴夢回她們上大學的時候,趙敘寧和她都不會做飯,而且兩人也真沒勤勞到會每天吃早飯的地步。
要是前一天晚上鬧得晚了,或被趙敘寧欺負得狠了,第二天早上沈茴是一定會餓的。
起先剛在一起那會兒,沈茴說想吃早點,結果趙敘寧總要抱著她再來一次,兩人在那個房間裡,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等弄完了,趙敘寧便要抱著她睡覺,說是睡醒來再去吃。
反正她的早點總也吃不上。
後來有一次,她又那樣,沈茴給餓哭了。
趙敘寧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有眼淚掉在她臉上,抹了一把,結果發現是沈茴在哭。
剛睡醒的聲音沙啞到不行,把她抱在懷裡,親她的臉,手還在她腰上輕輕摩挲,軟著聲音問她,“老婆,怎麽哭了?”
沈茴不讓她抱,也不讓她親,哭得抽噎,“我餓。”
趙敘寧說:“餓就點餐啊。”
“我想吃七食堂的餃子。”沈茴說。
趙敘寧:“……”
食堂的飯是不外送的。
那會兒的趙敘寧多懶啊,根本不願意從床上爬起來去食堂買。
但沈茴眼淚就和流不盡似的,說要七食堂的餃子,就要那個餃子,換成別的什麽都不行。
趙敘寧不耐煩就吼她一句,“你怎麽這麽矯情?”
沈茴當時懵住。
幾秒後,沈茴起床穿衣服,身上都是被趙敘寧折騰出來的痕跡,尤其肩膀和背上。
沈茴經常說趙敘寧像狗,在床上總是又啃又咬的,不過她舌頭確實很好用,靈活得像是一條蛇。
沈茴在床上的時候也矯情,但那會兒趙敘寧願意伺候。
平常矯情,趙敘寧就懶得伺候了。
所以沈茴起來穿好衣服,趙敘寧問她去哪兒?
沈茴也不和她吵架,隻悶聲說:“去買餃子。”
但晚上被折騰得太狠了,正好遇上趙敘寧前一晚宿醉,比以前狠了很多倍,所以沈茴的饑餓感也比之前多很多倍。
她實在受不了,餓得厲害才會因為委屈而餓哭。
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而且,沈茴走路腿還哆嗦,趙敘寧躺在床上看著,心揪得疼,從床一側摸過發圈,把頭髮扎起來,然後用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喊沈茴,“回來。”
沈茴不看她,賭氣道:“幹嘛?你也不去給我買。”
趙敘寧飛快地穿上衣服,直接把沈茴公主抱回床上,氣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把她衣服褪下去,給她蓋上被子,“祖宗,你歇著,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