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字還沒說出來,那就別說了。
梁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大腦一片空白,誰知道她幹了什麽呢?
許清竹的上半身前傾而來,親了一下。
那波光瀲灩的唇在瞬間為梁適的唇上了顏色。
梁適懵了兩秒,隨後閉上眼,然後簡單的接了一個不能出現在這篇文裡的吻。
卻同樣地,在許清竹想要撬開她牙關時,她緊緊闔著。
和上次在海邊時一樣,梁適輕輕搖頭,示意她別來。
清早的人怎麽會有**呢?
晉江的紙片人不會有**的。
臨近許清竹的發情期,她自是更加難忍,脖子以上的吻也別有了。
在這個吻分開的間隙,許清竹抿著唇看向梁適,屋內已有散發出來的足夠令人微醺的草莓寶利甜酒的味道,梁適吞咽了下口水,然後問許清竹:“你是不是快到發情期了?”
許清竹的唇色豔紅,她閉了閉眼,淚珠掛在眼睫上,清冷聲線帶著繾綣的語調:“還有十五天。”
梁適一轉眼就快到這裡三個月了,也就意味著她的任務還有十五天,如果在這十五天內拿不到一百幸運值,她就沒辦法拿回自己的身體了。
其實她不太想和許清竹發生肢體接觸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且這具身體被原主拿來和很多人做過愛,她患有X癮,但梁適沒有。
梁適有一點點的情感潔癖,對這種事情並不太能接受。
她能理解原主,且尊重對方的選擇,但她不會這樣做,也不希望用這具曾差點強迫過許清竹的身體來和許清竹發生親密的肢體接觸。
所以哪怕是想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梁適會想要等自己的身體來到這個世界,將現在的這副身體還給原主以後,她再去做。
如果可以,她不願意去做。
就像她說的,她現在無法為此負責。
因為她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不可控因素,對於許清竹來說是一定要離開的人。
她現在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一段感情?
可現在事情總會朝著她不可控的地方而去。
如果感情可控,那倒也不叫感情。
梁適看著許清竹,她眼尾泛了紅,有一點點難受。
在ABO的世界設定裡,Omega的身體要比Alpha更需要情/事的,所以往往是Omega的發情期更難以忍受,而Alpha的易感期雖會痛苦,但不至於像Omega那樣,不打抑製劑也不和Omega結合就會死。
所以在臨近Omega發情期的日子裡,總會給她們隨時攜帶抑製劑,不然發情期突然來臨,或是遇到了足以壓迫且和Omega信息素百分之九十以上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很容易惹得Omega發情期發作。
梁適提醒她:“那你記得要在包裡帶抑製劑,臨近發情期就不要靠近任何Alpha,知道嗎?”
許清竹瞟了她一眼,那一眼裡水波流轉,似嗔含惱,聲音微啞,“我知道的。”
看得出來,她現在並不好受。
梁適摩挲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希望讓她能好受一點。
許清竹的信息素讓梁適也有點難受,但不影響。
昏暗的房間內,許清竹出現了一個不能有任何美感的動作,也不可能詳細說。
梁適便任由她咬,然後啥也不能做,就是一段簡單的過渡而已,許清竹的眼尾的紅漫散,就像是傍晚的橘色晚霞。
……
梁適被咬的嘴角破了。
許清竹嘗到了血味,理智稍稍回攏一些,往後退了些,呼吸卻無法平複下來,如果再繼續,那可能就無法呼吸了。
梁適的睡衣也開了兩個扣,本就是低領絲質睡衣,特容易滑落。
這會兒基本上可以當紅毯上的深v開衩禮服看待,宛若灑落天際的銀河。
許清竹平躺在床上,試圖平複自己的**,戰勝這該死的Omega發情期來臨之前的**。
但在閉上眼的那瞬間,她的耳畔響起了梁適喑啞的聲音,溫柔又輕緩,卻像是一把火,想要吞噬掉她僅剩不多的理智。
許清竹懵了片刻,卻笑了一下,不敢說了。
梁適在她耳畔,略顯生澀地問不出來。
許清竹的腦袋埋進枕頭裡,側過身,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
梁適點頭:“好。”
……
梁適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麽做。
而許清竹說:“梁老師,我想聽你唱歌。”
這次是祈使句,而不是疑問句。
第103章
溫柔的嗓音如同沾染了蜜, 清唱時似剛睡醒,繾綣又細膩。
“看月亮像夜空的瞳孔
靜靜凝視你我和我們鬧嚷的星球。”
這首歌許清竹也聽過,梁適體貼到了極致。
她提出要求, 梁適便照做,甚至不問為什麽, 也不和她討價還價。
這一刻,許清竹毫不懷疑, 她若是說個別的,梁適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無論她提什麽。
梁適對她深信不疑。
也是後來許清竹去查, 才知道吻腳背是什麽意思。
網上說——吻腳背的意思是臣服。
那天是她喝多了的舉動, 雖當不得真,卻讓喜歡多想的人好幾夜都側夜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