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她這個混蛋,沈茴會更好的吧。
會好好吃飯了吧。
不會再變瘦了。
沈茴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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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原本不想插手趙敘寧和沈茴之間的事兒,但奈何趙敘寧給得太多了。
……
離開趙敘寧辦公室以後,梁適來到市公安局通知她的地方。
古星月剛醒,自是無法接受長時間的訪問。
在梁適到來之前,古星月已經接受過一次訪查,她說話有氣無力,但邏輯清晰,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包括齊先貴是怎麽被楊佳妮殺死的。
那天齊先貴有應酬,回來時已經很晚,卻要求古星月給彈鋼琴,古星月借口說身體難受,她本身有一點點發燒,所以試圖拒絕。
未料想齊先貴隨手拎起個花瓶就砸過來,“廢物東西,給我去彈!”
古星月不想,結果就被齊先貴拽著後脖頸給拽到了鋼琴前,腦袋甚至重重磕在了鋼琴上,楊佳妮見狀便上前勸阻。
喝多了的齊先貴直接一巴掌揮在了楊佳妮臉上,因力氣過大,楊佳妮整個人都被甩到地上,古星月便去扶她,而齊先貴罵罵咧咧道:“你這個死女人,我好吃好喝養著你,是讓你在家好好帶女兒的,你看你帶出來的這東西!”
對齊先貴來說,這只是一個炫耀的工具。
不是她的女兒,甚至不是一個人。
古星月聞言憤憤地看向他,看得齊先貴心裡惱火,又是一巴掌揮過去。
臉直接紅了,右側有著明顯的手指印。
楊佳妮便去護她,這舉動愈發惹惱齊先貴,於是便對二人一陣拳打腳踢。
一個成年男Alpha的力量是兩個Omega女性無法承受的,尤其齊先貴又喝了酒,他的拳頭落在兩人身上,就像是巨大的石頭砸下來,密密麻麻的疼。
而他的腳踢過來,是快要踢斷古星月肋骨的力道。
挨不住疼的古星月說:“我去彈。”
披頭散發的她坐在鋼琴前,手指顫顫巍巍地落在琴鍵上,結果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出來。
齊先貴一腳踹在她背上。
古星月惱了,大吼道:“反正對你來說彈鋼琴和彈棉花也沒什麽區別!你根本什麽都聽不出來!”
她臉上還有血,顯得猙獰。
這話直接觸怒了齊先貴,就像是踩了他尾巴一樣,再一次踹了她一腳。
古星月一邊哭一邊吼:“我就是不會彈,你不用打媽了,殺了我算了!”
齊先貴作為一家之主的絕對地位被挑釁,面對著古星月那不羈的目光,齊先貴先是把她摁在地上打,結果楊佳妮怕她被打死,立刻跑來護著。
而古星月一直嚎叫,“媽,你不要管,讓他殺了我好了!讓我去死!他去坐牢!這樣你後半輩子就不用再受苦了!”
齊先貴聞言,忽地冷聲道:“這他娘的是不是楊佳妮教你的?好啊,就是想把我們都弄死,然後你一個人繼續當你的楊家大小姐是不是?!你想得美!”
齊先貴便發了狠地打楊佳妮。
古星月又去護楊佳妮,不斷挑釁齊先貴:“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我對你來說也不算是一個人!我就是你拿來炫耀的工具!你殺了我啊!”
她那樣子就像是瘋了,不怕疼也不怕死,和平日裡嬌嬌弱弱的樣子大相徑庭。
酒意上頭的齊先貴愣怔幾秒後氣得到處找工具 ,兩三個花瓶朝古星月扔過去,結果古星月並未受傷。
他到處找工具,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刀子,“來,我們試試。”
“你個小娘皮還挑釁老子。”齊先貴痞裡痞氣的,“老子玩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老子給你吃給你喝,讓你彈個琴怎麽了?還想用死來威脅我?等你死了老子再生一個,比你聽話比你乖,還比你聰明,從小就病歪歪傻缺一樣,一點兒都不像老子的女兒!誰知道是你這個風流的娘從哪裡懷得種!”
這話把楊佳妮氣得大吼一聲,卻沒想到齊先貴一腳踢開她,直接把刀子對準了古星月的臉。
在刀子快要落在古星月臉上的時候,楊佳妮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扳手,直接砸在他腦袋上,齊先貴當場死亡。
在他死後,楊佳妮當著古星月的面,一刀又一刀地刺。
據古星月說,當時的齊先貴還沒有合上眼,處於“死不瞑目”的狀態。
遭受過這次驚嚇的古星月當晚便發了燒,並不知道楊佳妮後續是怎麽處理屍體的,只是在第二天晚上,兩人起了點兒口角。
楊佳妮便像那天一樣威脅說要殺了她,古星月身上被刺了幾刀,在緊急情況下撥了“1”,是好友梁適的號碼,讓她報警,而她自己與楊佳妮周旋。
也幸好因此得救。
在說完這些證詞後,古星月的臉色蒼白如紙,似乎隨時都能暈倒。
警方將這些證詞都搜羅起來,又詢問梁適是否對她們一家人的關系知情。
梁適搖頭。
而警方還在古星月的證詞中知曉楊佳妮很早以前就有虐人傾向,包括她的親生女兒齊嬌也是這樣被虐待致死。
而遭到如此傷害的人還有梁適,於是警方詢問了梁適小時候的事情。
梁適一一回答。
盡管這件事已經過了追訴期,且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表明楊佳妮做過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