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海濱城市,也屬於北方,下過雪之後的天氣漸冷,屋內暖氣很熱。
尤其兩個人窩在家裡好幾日,被子就在一旁隨意放著,根本不覺得冷。
短裙是格子的,不知是許清竹什麽時候買的。
梁適從衣櫃裡給她拿衣服,摸黑看不見,又著急抱她去洗澡,她櫃子裡的睡衣已經告罄,全部搭在陽台上,洗了還沒乾。
只能隨意找裙子穿。
穿上以後,梁適才覺得那裙子短。
可是好看。
有點兒像JK,卻也不盡然。
梁適沒辦法給其歸類,只能一概而稱之為短裙。
Alpha的小臂線條流暢,是很有力量的那一類,雖瘦削卻不會覺得其弱小。
許清竹一直沒說話,房間裡安靜下來。
“寶寶~”梁適咬她耳朵,盡顯親昵。
良久,許清竹才悶聲道:“你說老婆才能給你喂糖吃的……”
“所以。”許清竹特有理有據地說:“你不吃我給你喂的糖……”
梁適:“?”
她萬萬沒想到許清竹還會往那兒想,立刻解釋:“那是因為剛才有你喂的了。”
許清竹依舊不說話,腦袋埋在她肩窩裡。
“老婆。”梁適湊在她耳邊說:“我吃。”
“吃什麽?”許清竹悶聲問。
梁適:“……糖。”
隔了會兒,還不等許清竹有動作,梁適先反悔,趁許清竹沒反應過來便將其放在床上。
頓了片刻啞聲道:“還有……你。”
說這話時耳朵還紅了。
一顆糖也能延伸出許多細節來。
梁適總鬧不過許清竹,很多事情脫離當下情景再想起來的時候,也只能用荒唐二字來形容。
可偏生想起那荒唐,讓人嘴角上揚。
連帶著在大風天去見陳流螢也不覺得是令人厭煩的事兒。
可能是知道陳流螢是原書中無法改變的不可抗力,所以對她的行為能多幾分理解。
卻並不會苟同。
都是成年人,錯了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梁適開車去公安局的路上打開車載音樂,車子在車流中自如地穿梭,不斷和其他車輛穿梭而過。
車裡剛好放了一首《荒唐》。
不過是首暗戀的苦情歌。
梁適換了一首輕快的,還能跟著輕哼幾句。
等到了歌曲**時,梁適才聽出來,這歌是前兩天聽過的。
是許清竹的手機鈴聲。
那天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梁適正和許清竹坐在飄窗上看樓下來往車流,看不遠處的俞江。
俞江橋上車流如梭,橋兩側燈光亮起,水流在光照下晃動出光影。
許清竹的眼淚也在房間燈光下照得明亮。
她的鼻尖兒滲出了汗,抱著梁適的脖子不撒手。
正是發情期,長夜漫漫。
到後來竟是連飄窗墊也作廢了。
放在洗衣機裡洗過,卻因為操作不當弄得皺巴巴的,隻好像沙發墊一樣換了新的。
甚至還弄髒了一個放在飄窗上的玩偶。
不得不說,許清竹窩在那一大堆玩偶當中的時候,顯得她整個人瘦削又明豔。
俞江裡的水流動著掠過月光,房間裡的風景比外頭還要靚麗幾分。
那日是梁適信息素釋放最濃鬱的一天。
可能因為外頭的景色很美。
許清竹的漂亮一直都是介於清純和美豔之間的,在大多數時候都沒什麽攻擊力,可她生氣的時候,那雙清澈的鹿眼看得讓人膽戰心驚,不敢得罪她。
可在那種時候,她那眼神柔得比俞江夏夜的水還要漫散。
讓人流連。
梁適的信息素纏繞著許清竹的信息素在房內彌散,充斥著整個房間,讓兩人都有些失了理智。
後來洗澡的時候,梁適的腰上有幾道抓痕,竟是破了皮。
熱水衝上去的時候,梁適還有點兒刺痛。
許清竹攀在她身上根本站不穩,在梁適控訴她手指的抓痕時,許清竹抬起那雙氤氳著水霧的眼睛看過來,帶著幾分委屈。
軟弱無力的手落在她自己的肩膀上,連嗔帶怨道:“你的力氣比我的大多了。”
肩膀上是指腹摁壓出來的紅痕,看上去也疼。
在洗完澡後,梁適才取了活血化瘀的藥膏來給許清竹塗。
塗得時候還把許清竹給弄哭了。
那幾日的許清竹眼淚格外多,哭到第二天去上班前,梁適還得給她冰敷一下眼睛。
打過抑製劑之後,Omega對Alpha的依賴會減弱。
但要在沒有Alpha靠近的情況,可是梁適心疼她,除了沒喂飯以外,恨不得其他事兒都給做了,連她出門時穿鞋,梁適都會蹲下幫她把鞋從鞋櫃裡拿出來。
許清竹覺得不好意思,想自己穿。
結果還沒彎腰就扶著腰,在床上躺久了,做了太多事兒,連彎腰都變成了讓人酸痛的高難度動作。
梁適便在她腳背上拍一下,“別逞強。”
許清竹瞪她一眼,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梁適便看著她寵溺地笑。
“感覺自己成了廢人。”許清竹掙扎不過便不掙扎,任由梁適給她穿鞋,只是語氣略喪。
梁適卻道:“發情期是身體特性,怎麽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