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那頭沉默良久,才問:“那她過得好嗎?”
“很好。”梁適回答。
陳眠隻問了這件事,對於梁適為什麽能去那個世界並沒有問,對於梁適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也沒有問,她所感興趣的也只有齊嬌而已。
在掛斷電話後,梁適還有些悵然若失。
許清竹問她怎麽了,她搖頭笑笑:“有時候覺得這天意,太弄人了。”
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
許清竹笑她多愁善感,梁適也沒說什麽。
而梁晚晚在第二天醒來後留了張便簽,道了歉又道了謝便離開了。
不過梁晚晚有在便簽裡寫,梁欣然要進娛樂圈了,讓梁適小心些,別跟她碰上。
梁適之後又給梁晚晚發消息,問她是不是學校裡遇上什麽事了。
梁晚晚回復:【是有些,不嚴重,現在已經沒有了。】
梁適:【那就好。】
而彼時的梁晚晚站在學校操場上,忽地蹲下,腦袋埋膝,痛哭出聲。
她的暗戀,結束在這個衰敗的冬天。
暗戀在說出口的那刻,就注定了消亡。
陳眠因此拉黑了她的微信,也把她的手機號加入了黑名單,甚至退出了跟她導師一起合作的項目,斷得乾乾淨淨,不留余地。
梁晚晚的腦海裡不斷回蕩著她的話,“我有喜歡的人。”
“我知道。”梁晚晚說:“是齊嬌吧?我不介意。”
喝多了的梁晚晚大著膽子吐露心聲,“我可以等你忘記她,走出來。”
“不會忘記。”陳眠說。
梁晚晚拽著她的衣角,“那……你把我當成她可以嗎?”
陳眠的目光直視她,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沒必要委曲求全。”陳眠說:“我們不合適。”
陳眠拉開了她的手。
之後梁晚晚也忘記自己喝了多少酒,就在陳眠離開之後。
一杯又一杯,醉倒在那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去梁適家的,但醒來就發現陳眠已經把她拉黑了。
做得太過乾脆。
澆熄了梁晚晚的所有愛火,也掐滅了她所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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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在家裡也喝了一個通宵,醉了一夜。
她無限循環《孤鳥症群》。
畫板上還畫著數十年如一日的人。
陳眠夢到齊嬌,是言笑晏晏的齊嬌。
夢醒後是一場空,《孤鳥症群》播到尾聲,剛好停在那句歌詞。
“孤鳥飛入星河搭乘一艘船
有人揚起帆
有人停彼端”
陳眠像個瘋子一樣給古星月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聽過《孤鳥症群》。
古星月一怔,回她沒有。
陳眠的腦海中不斷出現夢裡那個齊嬌的身影,隨後她便打電話向梁適證實。
一切都是真的。
但又好像無能為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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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並不知道陳眠和梁晚晚之間的事。
隻覺得奇怪。
後來問許清竹,許清竹也神神秘秘地不告訴她,隻說她太愚鈍。
梁適:“……”
“真的。”梁適特誠懇地說:“在遇見你以前,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許清竹看她一眼:“你是挺聰明啊。”
梁適:“那你說我愚鈍?”
許清竹頓了下,“你只在感情方面愚鈍。”
梁適:“……”
梁適掐她的腰,“誰讓你學得那麽快?”
許清竹被她撓癢癢,直往她懷裡鑽,“你這個差等生,自己學習差怎麽還怪起優等生了?”
梁適又撓她的腰,許清竹轉了個身,牙齒落在她鎖骨上,剛好撞了一下。
許清竹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梁適立刻收手,再不敢鬧,急忙問道:“你沒事吧?”
許清竹埋在她頸間,發出一聲悶哼,也不說話。
梁適想看看她,以為她傷到了哪裡,結果她怎麽也不肯抬頭,一直在梁適頸間埋著。
梁適跟她道歉:“對不起。”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自己的鎖骨上有濕潤的感覺。
“幹嘛?”梁適喉嚨微動,咕嘟的吞咽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許清竹聲音很低:“傷了我牙齒的,我得用舌頭討回來。”
梁適:“……”
許清竹剛好稍仰起頭看她,那雙眼亮晶晶的,梁適忽地勾唇輕笑,而後慢慢俯身。
在許清竹唇上輕啄一下,“現在還討不討?”
許清竹:“……可……”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悉數吞沒。
梁適一直護著她的後腰。
一吻結束,許清竹埋在她頸間調整呼吸,隔了會兒湊到梁適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梁適的耳朵忽然就紅了。
許清竹抿唇:“你怎麽還臉紅啊?”
梁適:“……”
許清竹剛才說的是:“我有點想了,你想不想?”
梁適許久沒說話,許清竹轉身往房間走,結果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被梁適拽住。
“幹嘛?你又不想做,放開我唄。”許清竹賭氣。
梁適低聲回答她:“想的。”
然後又補充道:“是你太直白,我沒好意思。”
許清竹:“我已經很收斂了,**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