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適說:“慢點來, 不急的。”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看電影。
主要為了完成那個被動任務。
盡管和許清竹約好了,明天去外邊吃飯看電影,但她怕許清竹臨時有事,那她的任務就會逾期。
正好有合適的機會,不如就做了。
在等待許清竹收尾的過程中,梁適起身下床,詢問:“你要不要喝牛奶?”
許清竹敲擊鍵盤的手頓住,抬頭看向她。
那目光帶著深深的探尋,惹得梁適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你幹嘛突然這麽看著我?”梁適將臉側碎發掖到耳後,“怪嚇人的。”
“沒事。”許清竹摁了下太陽穴,很自然地變幻表情,隨意道:“就想到個新的點子,腦袋忽然短路了一下。”
“好吧。”梁適自覺打擾到了她工作,訕訕地摸摸鼻尖,小心翼翼問道:“那你需要牛奶嗎?”
許清竹繼續回歸到工作狀態,“要,不加糖,謝謝。”
但說完還問了梁適一句,“你確定你也要嗎?”
“嗯。”梁適說:“睡前喝杯牛奶可以安眠。”
她那個噩夢做得沒頭沒尾,甚至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最後齊太太踢得那一腳,似是真踢在了她身上一般,疼得她似五髒六腑都擠在了一起,還很委屈地想哭。
梁適怕待會兒入了夢還是那些東西,所以覺得喝杯牛奶會好一些。
在她出門前,許清竹說:“牛奶在廚房最邊上的櫃子裡。”
“好。”
待梁適出門後,許清竹望著門口陷入了沉思。
梁適竟然要喝牛奶?
她是真失憶了嗎?
家裡的牛奶之所以放在那麽邊緣的位置,完全是因為梁適對牛奶過敏。
她一喝牛奶,身上就會起紅疹。
甚至看到牛奶的包裝盒,就會脾氣暴躁。
可今天竟然是梁適主動提出喝牛奶的。
就算一個人失憶了,那她的生活習慣也會變嗎?
那還是梁適的身體嗎?
對方是通過發達的整容手段變成了梁適,還是說用其他的方式?
許清竹想不明白。
她曾和趙敘寧對過答案,說這就是梁適。
很可能單純失憶。
但兩人對這個答案都不太相信。
許清竹已經暗中觀察她蠻久了,誠如趙敘寧所說,管她是不是梁適,只要表現得好就行了。
確實,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可圈可點。
在公司那一段也令她和梁新禾刮目相看。
一直都以為梁適是驕縱成性、風流浪蕩的紈絝,卻不料她可以用專業知識將孫主編懟到啞口無言。
許清竹不像梁新禾那般,對梁適有濾鏡。
於她而言,在和梁適結婚的四個月裡,她已經見過了梁適最糟糕的樣子,所以她並不認為她是浪子回頭,改頭換面。
可再多的,她也分析不出來。
況且,現在的梁適確實很好。
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OR合租對象。
而下了樓的梁適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
她下樓時,客廳的燈還開著,許清婭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連她下樓都沒聽見。
直到梁適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面前,看了眼她正在玩的遊戲,許清婭這才發覺,嚇得打了個激靈。
“我的天,梁姐姐,你走路怎麽沒聲音的啊?”許清婭說:“嚇我一跳。”
“是你玩遊戲太入迷。”梁適去廚房,找到了許清竹說的那個櫃子,拿出牛奶,“這麽晚了還不睡?明天不上學了嗎?”
“就是因為明天開學,我才要撒了歡地玩,不然到時候在被堆成山的作業淹沒,我還怎麽玩啊?”許清婭說著伸了個懶腰,“我姐睡了嗎?”
“還沒有。”梁適問:“你要喝牛奶嗎?給你熱一杯。”
“我喝過了。”許清婭說:“本來想給你們熱兩杯送上去的,但是怕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我就一個人享用了。”
梁適:“……”
“你明天幾點去學校?”梁適岔開了那可能會走偏的話題。
許清婭說:“上午十點。”
“去了以後好好學習。”梁適叮囑她,“不要總是玩遊戲,更不要早戀。”
許清婭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學習一直挺好的啊,而且我在學校不玩遊戲,也不談戀愛。”
梁適:“?”
“你可別騙我。”梁適說:“要是被我發現你早戀,我就告訴你姐。”
許清婭撇嘴,“隨意咯。”
梁適將牛奶倒出來,放進微波爐加熱,叮了三分鍾。
許清婭一直站在那兒,似是還有話想說。
她正要問,只見許清婭轉過身一路小跑回了房間,沒多久又跑回來,手裡拿了一本書,封面花紅柳綠的。
許清婭把書遞給她,“給。”
梁適疑惑:“什麽?”
封面上赫然寫著:《與女總裁的甜寵日常》。
梁適:“……?”
“這我剛發現的新書,我才看一半。”許清婭說:“明天就上學了,忍痛割愛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