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五七八章 整备和启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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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金兹和格罗特去到两边，将位置空出，示意丽苏曼、笛福尼等人用此刻的精神体去接触纯净的污染结晶体。虽然过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在，但着实会困难非常多。地域、时间等等，不能如同现在这般合适地凑在一起了。

苏卡琉斯首先把它的脑袋升了过来去，但被佩金兹的手挡住了。苏卡琉斯只能咂咂嘴巴，缩回脑袋老老实实趴在地面上看着。体型巨大，讨论期间产生的纯净污染结晶体并不多，佩金兹害怕它一口就全部吞食进去了。

接触纯净污染结晶体，其过程不全是主动。污染结晶体是会主动朝向接触的手术者进行侵蚀。

丽苏曼几人去到卡西亚近旁，他们相互间看了看，如同是在确定顺序。

“不用担心，即便精神世界被污染侵蚀了，也能在这里立即帮你们进行净化。”卡西亚消除着他们的顾虑，也是解释。从外界引入进来的污染已经断开，荧光物质组成的能量转换结构上，污染也被完全燃烧掉，不断释放纯净污染的一前一后漩涡也消失不见，只有红星纹路产生的红光持续散发。

周围的纯净污染似乎具有了对红星光芒的抗性，被镀上红光，它们仍旧保留大部分属于自己的颜色，没有如同原生污染那般直接在红星光芒下燃烧。

卡西亚大致知道纯净污染的标准，实际的净化是最好的学习过程，况且净化时，他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只需要分出部分精神去控制能量转化结构而已。

丽苏曼等人不在犹豫，并不是担心污染侵蚀，而是没能立即整理好心情。知道是难得的机会，对于尝试的过程，深深刻印在脑袋中，往后作为一种参考资料会是最好的尝试结果。

几人伸出手，同时触碰纯净污染结晶体。

清脆的碎裂声响下，结晶体顷刻间碎裂，成为一片银白色雾气，分成数道烟雾流，主动和半主动间，全部没入到丽苏曼等人的体内。也有不多的一团剩下，被卡西亚控制着，这是留给苏卡琉斯的。

这处不大的空间立即安静，佩金兹和格罗特两人观察着丽苏曼等人，以免出现意外。卡西亚也看着他们，期望能了解其他人接触纯净污染后的表现。因自身可连接世界树根系网络，红星纹路、类菌体和噬星菌体都能净化污染。这导致利用污染时，他的情况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仅从利用污染而没有副作用这一项去比较，就能看出他和其他人在本质上的不同。手术者直接喝沸腾的水，不会考虑，不会犹豫。但若换做普通人，其中的差别会非常巨大。

丽苏曼他们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在银白污染雾气被精神体吸收后，就保持着冻结般的模样。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瞬间传来的能量波动，有一层朦胧的银白光将精神体覆盖，不过持续时间不到两三秒。

能量波动在银白光消失后，便开始有序地减弱。直到丽苏曼等人维持冻结的模样十数秒，整个接触过程才完整地结束掉。

“呼、、、”几人商量好似地舒缓一口气，十几秒的时间对于他们思绪而言，急速运转之下，时间被拉扯到非常漫长的程度。实际上，因实力和进化路线的缘故，他们的感官各不相同。不过十几秒的等效时间，都超过了一个小时。

希拉瑞莉的呼气声最绵长，比较其他三人，她的精神消耗和承受压力要巨大很多。丽苏曼表现得最为轻松，双眼当中明显能看见感兴趣的神色。而笛福尼和斯特丹洛斯校长则是充满感慨，不过神色都非常放松，毕竟是非常难得的有趣体验。

“真希望自己能年轻几十年。”斯特丹洛斯校长笑着说，“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不会被忘记的体验。虽然知道距离真正的六阶段生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能看见进化路线重新出现可以前进的路，对我们来说也是足够令人兴奋的事情。”

“现在多少清楚，为什么以三相大陆的巨大人口基数，从千年前开始计算，六阶段生命体会这么少的原因了。以前还一直思考着，本身就是第二类生命的龙类和巨鲸群族，为什么它们想要突破五阶段去到更高的力量阶层，也会异常困难。经过此次体验，很多问题都自然而然地有了答案。”

“有时候，也需要一些运气成分。”佩金兹点头说，“契合自己的进化路线是一种运气，在过后的不断进化中，每一次选择都能摸中正确答案，也需要运气。”

斯特丹洛斯校长摇头，并未反驳，但也没有接受佩金兹的说法：“佩金兹先生，你比我们都清楚，进化路线上的选择可并不是运气。精神意志的体现在当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次机会，对我而言是一种巨大的安慰。因为能确定一点，手术从一开的想法并没有错误。以精神意志去影响进化路线上的选择，最终走向六阶段生命体，这一方法可以成功。”

一旁的笛福尼赞同，他随即询问到：“污染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力量？”

“目前还只是猜测。”佩金兹回答到，“在三相大陆得不到答案，因为它的源头是在消失的大陆群之上。而污染的产生是因为古历史世界树残留在根系网络中的意志，还是死去神灵们想要复活、但又不能复活的意志，当前是没有答案的。”

“新生世界树小姐都不知道的问题，我肯定也研究不出来。不过，如同你们刚才的体验，纯净污染可以看做一种精神力量，被我们利用在进化路线上。此外，在卡西亚的精神世界里，你们只是体验到了污染在精神体上的作用。若是实际地去到世界树根系网络当中，身体是会跟着一同利用污染的。”

“好像从世界树根系网络中重生一般。”却是利蒂希娅开口。

“事实也是这样，世界树一直以来都象征着生命。教国和自然协会的六阶段生命传承，就是依靠世界树作为温床去实现的。极海漩涡的禁锢没有消失前，第三将军的身体是被死死钉在那里。若不是世界限制的崩溃，它的精神也是如此，绝无脱离禁锢的可能性。当他的精神可以走出禁锢，于是温床就能被‘人为’制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