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六六二章 与敌人的连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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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金兹愣了一下，思绪的急速运转让他立即想好接下来的话：“看来第三将军并没有和你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啊。突然间想到一个好玩的问题。”

利蒂希娅散发出适当的好奇：“肯定会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很想听听。距离无尽海上的会面还有一段时间，你若是能及时赶过去，我不介意这里多一个躲避风雪的人。”

“那要躲避几个小时。”显得高兴的佩金兹回以礼貌的感谢，“刚才说好玩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把对第三将军的嫌弃和讨厌，全部转移到卡西亚身上去了？嗯，实际上，两者几乎长着一张一样的脸，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若是嫌弃讨厌，仅是看见就令人心情不舒服。”

利蒂希娅叹息一声，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是能非常清楚地分清卡西亚和第三将军的。当然，你说的情况也可能发生。视觉是除开精神感知外的最强大信息摄取窗口，不感应气息，卡西亚和第三将军都严肃着脸，不开口说话，也需要去分辨一下。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我和诺威萨斯身上。对卡西亚的各种计划，倒是能非常肯定地告诉你，都是冲着杀死他的目的而去制定。”

“可惜，卡西亚很难杀死。身边的保护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身份注定了他会是一个危险漩涡。大部分计划去到他身边，都会受到影响。各类船只行驶在漩涡周围，都会被漩涡拉扯向中心，不能按照既定的航线航行，保持平稳都困难。”

带着一些无奈，利蒂希娅不禁想起与卡西亚相关的种种事情，自觉总结得没有错误：“唯一成功的计划，就是南方森林事件吧。你认为呢？佩金兹先生，那时的卡西亚没有被杀死，以我们所不知道的情况活了下去，是不是你的功劳？”

“我对活了千年时间的老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在。”

看了利蒂希娅一眼，佩金兹没有选择隐瞒，这是过后不久，敌人就会知晓的情报：“杀死你们的机会变得较大，但能抵抗第三将军的机会依旧令人担心。除非白鲸完全再现，否则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在上面。不过，抵挡第三将军一些时间，是可以做到的。那毕竟是艾琳诺小姐。”

当然，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整个三相大陆上，能打赢利蒂希娅的人很少很少。一旦让她生气了，就要面对无法避免的暴力、、、

“嗯，这不是我的观点，也不是诺威萨斯的，是来自斯坦特与拉薇娅的想法。”

利蒂希娅肯定到：“没有针对巨鲸群族的太多计划，但对于新生世界树和南方森林，第三将军花了很多很多精力。其中，他对地下世界特别看重。那本是被我们共同解决掉的问题，数百年间都没有发生地下生物侵入地面的情况，可现在，却被主动拿出来作为一种制造混乱的手段了。”

佩金兹点头，“这点我知道，教国在千年前的资料当中就有记载了。那具看似是血肉之躯的本体，全是究极金属。虽然有着大多数龙类的常见结构，但换了材料后，就不再是常见结构了。血液当中也全是完美进化物质和液态的铀金能量物质，等到它真地脱离禁锢，从极海漩涡跑出来了，一次全力吐息的威力，预计都能比肩袖珍版的铀金弹。”

“但这也是好消息，不是吗？”利蒂希娅说，“仅仅讨论第三将军的本体，那它并未脱离生物范畴，是可以杀死的，知道这一点，是可以看做好消息的。”

“那正好，我对比自己小的年轻人也没有兴趣。”

“对。”利蒂希娅倒是没有隐瞒，“他们说，第三将军看似能使用古历史世界树根系网络，但实际上，也仅是作为一个便利的精神移动网，以及利用当中的污染而已。某种意义上，它对根系网络的态度，不是那么热衷，反而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在。”

不禁自己摇摇脑袋，佩金兹清空突然出现的奇怪想法，并对露出好奇与关心脸色的利蒂希娅说了一句抱歉话：“没什么，突然间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请继续。”

“第三将军的本体异常强大，说成是一具究极金属组成的生命体也没有问题。”

“你们做了很多努力，能让摩尼可罗亚和新生世界树逐渐向你们靠拢。大家都没有闲下来啊。”

“白鲸计划的结果如何了？”

“嗯、、、实际上，抛去千年的沉睡时间，我应该比你小一点点。”

“对此，你有什么额外的看法没有？”佩金兹询问。

感受到被夸奖的佩金兹摸摸自己的脑袋，“谢谢，利蒂希娅小姐。你的这句话，让我感觉跨越千年的计划与辛劳都是值得的。”

“利蒂希娅小姐，这场对话或许持续不下去了。”佩金兹咂咂嘴巴，立即转移了话题，“要让第三将军成为祭品，你们有线索吗？或者说，对于天空上的巨大漩涡，可以交换各自的情报。”

“那两个继承者？”

“但也仅是一些时间，不要太乐观。”佩金兹继续，“实际上，应对第三将军，主力成员是新生世界树小姐，这一点，你们应该了解。”

佩金兹表示不能这样乐观，偶尔的悲观能当做动力，并让自身处于危机感当中，保持理智：“神灵都会死，所以担心的不应该是第三将军是否能杀死。答案是肯定的，它能被杀死。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它如何被杀死。”

利蒂希娅看着佩金兹摇头，也看着他扭转上半身，指了指身后远方的那一片南方森林，顿时明白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她一下子想到很多，随后想法都转变成为笑容，出现在脸上。

利蒂希娅收起笑容，火光下映照那张略显严肃的美丽脸面。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佩金兹绝对会认为对方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子，美丽而充满强大飒爽的气质，天然能捕获大部分男子的目光。可想到对方的名字，美妙的想象一下子破灭了。

捕杀各类生命而不会眨眼间的女子，甚至数量都不去记一下，一般以地域去计算——今天，清理了一块直径七十千米的圆形范围内的所有生命、、、

“这样吗？我以为它很喜欢根系网络，太过于便利，而且有根系网络在，让杀死第三将军的难度上升了数个台阶。”

“如同现在的卡西亚？”利蒂希娅笑，“很羡慕，这是真心话。”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