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凰私人游艇俱樂部是香港有名的貴族游艇俱樂部,它與深圳小梅沙名人游艇俱樂部,澳門王者游艇俱樂部達成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三地資源共享。經常有深圳或者澳門的尊貴客人駕駛著游艇到香港賭馬,也經常有香港的客人駕著游艇去深圳紙醉金迷或者在澳門豪賭。
在偏離熱鬧港口的沙灘,停著一艘小型豪華游輪,船熄了火精警2的停靠在岸邊,連一座燈都沒有亮,像是黑暗中的幽靈是的。船頭的帆板上站著兩個黑衣男人,正一臉焦急地向遠處張望著。激烈的海風吹打在臉上,兩人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狼哥,听說大師兄這次香港的事情辦壞了。”那個年齡看起來稍小的男人看到遠處仍然沒有一點兒動靜,忍不住寂寞地問道。
“是啊。香港這邊都的厲害。大師兄那麼厲害的人物這次也吃了些小虧……”一條刀疤從眉毛到斜伸到嘴角,一說話仿佛有條毛毛蟲在臉上蠕動地男人低聲議論道。晚上在海上還真有些冷,從口袋里摸出煙想抽一口暖暖身子,可想起不能暴露的命令,又訕訕地放回去。
“是誰這麼厲害?能讓大師兄吃虧?”年輕的男人好奇地問道。
“林楓。”狼哥輕聲答道。
“林楓?他是誰啊?也姓林?”
他是門主的嫡傳弟子。听說是師門里面百年難遇的天才,深受門主的寵愛。所有的武功都是門主親傳的,十一歲時就在門里的師兄弟中稱王是連長老都敢罵的小魔王——只是十幾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被逐出師門……現在又在香港出現,和大師兄因為爭門主的位置斗地厲害,讓大師兄……算了,咱們不要議論這事兒,傳出去不好。”男人想起師門地門規,趕緊把話匣子給關閉了。
“狼哥,你講講吧。我進門的晚,我來了時他已經走了。放心吧,這船上就咱們兩人,傳不出去……”
“噓,別說了,看到沒……有車來了……小心防備……”浪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腰間掏出手機。
遠處的車隊停了下來,然後狼哥手里地手機無聲地震動起來。狼哥按了接听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正常嗎?”一個陰沉的男聲問道。
“一切正常。”狼哥認真地答道。
狼哥掛了電話,遠處的車隊才繼續行駛,正是這邊游艇的方向。“晚濃,不是我說你。你是一個做大事的男人,怎麼現在偷偷摸摸的了?”
林楓一個臭小子,他有什麼本事,能逼的你這麼狼狽地逃跑?我說吧,咱們坐飛機有什麼不好?他林楓能把咱們吃了?非要大半夜的跑來坐船……我最討厭坐船了……
五師伯喋喋不休的哆嗦著。卻沒發現坐在旁邊的林晚濃臉色鐵青,已經到了爆發地邊緣。
是啊。他最近還是失敗了。而且還敗的那麼快。蔡育才家的股票在李家東郭家和秦家的聯手打壓下,現在不值一份報紙的價錢。更慘的是白天,一家媒體爆出他去年去內地投資時強奸了一女大學生,那學生羞憤而跳樓自殺。白天與當地市長有良好的私人關系,依靠當地政府地關系把那件事情掩蓋地神不知鬼不覺。那所學校的校長也以該學生是為情自殺而敷衍了學生的家長,等到死去的父母趕到學校時,女兒的尸體已經火化。兩老沒能見到女兒的最後一面……
此次事件暴光後,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被層層揭開。市長被雙規,學校的校長已經坦白交代自己接受了五十萬的賄賂而刻意隱瞞此事,白天被內地警察帶走……
這次事件一被電台公布,不僅白家自己家上市公司的股價大跌,還讓與白家交好地蔡家雪上加霜。當然,這些已經與林晚濃沒有任何關系了。
對他來說,那些人都是象棋里面的棋子,如果被對方吃了,那就是枚死子了。無論是馬還是卒還是炮,都沒有任何意義。他要做的激素趕緊撤離香港,回到師門重合力量再出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出這句話的人絕對承受過失敗,多麼好的自我安慰借口的啊。
當時要是听我的,直接帶人過去做了他,哪有今天地這種局面。你這人就是心太軟了,做事拖拖拉拉的,不及你師父地一半——如果要是早些听我的話,你也不會落得今天地這個下場。你們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一點兒都不懂得尊師重道。不把我們老人家當回事兒。現在得到教訓了吧?難道非要打痛了才知道錯了……”五師伯還在不耐其煩地說著,他心里氣啊,才換的兩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剛剛把她們撲倒在床上,就被喊了起來說要撤走,身體里面有一團火沒處釋放,心里面也憋著一團火。
林晚濃冷笑著轉過頭,看著五師伯的那張油光滑的臉讓他很惡心的胖臉,諷刺地說道︰“林楓有句話說的還真對。”
“什麼意思?”五師伯被林晚濃的態度給激怒了,生氣地說道。
“你從來都不刷牙嗎?嘴巴好臭。”林晚濃笑著說道。壓抑了好久的怒氣終于釋放出一些,心里有了一些報復的快感。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我要回去把這事兒告訴你師父,我要告訴給其它支持你的長老,還想當門主呢……沒門。”五師伯氣的滿臉通紅,在車內對著林晚濃吼道。
前面的司機和坐在副駕駛室的保鏢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強忍著心里的笑意,害怕惹禍上身。
林晚濃一把抓住五師伯油膩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拉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狠狠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你……”五師伯胖乎乎地手指著林晚濃卻說不出話來。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男人,此時的眼神很可怕,赤紅色的。像條受傷地野獸。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嘴硬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
“如果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林晚濃松開了五師伯的脖子,整了整衣服的領口。重重地躺在後座靠椅上,有些累了啊。
車隊開到大堤,再往前走就是沙灘。只能下車步行,林晚濃問小跑來為他打開車門的男人︰“師父派來接的人怎麼樣?”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安全。”那個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長發披肩的男人恭敬地答道,聲音陰沉。
“嗯。”林晚濃憋了一眼還坐在車里不肯下車的大師伯,自己大步地往游艇走去。先保命再說,至于這個所謂的大師伯……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游艇所在的位置是一個迷你型小港口,只能停泊一條船的位置。這也是尊凰游艇俱樂部為客人提供的。林晚濃帶著一行人往游艇邊跑去時,天上突然投過來一道強光,照的人眼楮都睜不開。所有的人都用手擋住眼楮,停止了腳步的移動。轟隆隆地聲音響起,一架直升機以低空飛行的姿態向游艇這邊飛過來。
“下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上空傳來林楓地聲音。
“傻瓜,我們只有一架飛機,如何包圍他們?”林淡妝坐在林楓旁邊笑著說道。
“噓……嚇嚇他們……”林楓無奈地對著林淡妝苦笑。接著打開喇叭繼續喊道︰“我們有多個狙擊手對著你們,誰動就會被一槍爆頭,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們,千萬別大呵欠放屁什麼的……嘿嘿,那個胖老頭,你嘴里嘰里咕嚕地說什麼呢?小心一槍把你給爆了……”
林淡妝掩嘴笑的花枝亂顫。“有你這麼說師門長輩的嗎?”
林晚濃暗嘆一聲,不坐火車不坐飛機甚至連維多利亞港口都不敢去,就是怕那兒有林楓布的眼線。沒想到從深圳那邊兒派過來的船選擇這麼一個會所登陸還是被他們查到了。看來是天要亡我啊。
林晚濃不是傻瓜,本來他的眼神被直升機的強光所視無法睜開,腳步也緩了一緩,但是林楓一喊出有“他們有多個狙擊手”的話後,他便一刻有不敢在原地停留了,開始閉著眼楮前後左右地閃動,不給他們飛機上地狙擊手瞄準的時間和卡點機會。
其它人也都是久經訓練的師門高手,是林晚濃特別從師門里挑出來的開闢疆土的。看到林晚濃這樣做,他們便明白其中的關鍵,便也有樣學樣的前移後退左閃又躍起晃動,一群人像兔子似的往游艇跑去。
直升機飛地更低了,在游艇的上空盤旋著,艙門早已經打開,放下了自動扶梯,林楓第一個沿著浮挺躍了下去。一落到地滿,立即兩刀解決掉了兩個在他未立穩前準備偷襲地家伙。
然後是身材火辣的林淡妝。美女就是美女,在從空中的扶梯往下浮時,像是女神下凡一樣。只是林楓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個女神像師叔一樣媚惑眾生。妲己?
接著是殺手科成員。一共十二人,本來還有十人的,可惜飛機太小,裝不下那麼多人。而且林楓覺得這些人足夠了,他們留在市里面還有其它的任務。沈漫歌的別墅外面總是要加強守衛的。
林晚濃也帶著自己的人趕了過來,兩撥人踫到了一起。距離已經太近,對于他們來說,用槍反而是個累贅,近身肉搏才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門主親自培養的殺手科的人和林晚濃帶來的其它各科的佼佼者混戰在一起。對方的人手是殺手科的兩倍,但殺手科的近身搏斗技巧明顯高出一籌。而且他們對殺人更有研究,無所不用其極的致對方死亡。所以局面形成了一面倒,人數少的一方反而佔據了優勢。
林淡妝滿臉笑意的走到五師伯的面前,雙手環胸的打量著他,“五師伯,別來無恙啊?”
“師妹,你們這是干什麼?都是一家人,怎麼這樣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五師伯滿臉怒氣地質問著林淡妝。
“五哥,你是他們的長輩,你說話他們才會听。我一個女人家說話又沒用,不如你去勸勸吧?”林淡妝听說過這個傻瓜師兄要以五千萬籌碼讓林楓退出門主之爭的事件,此次故意揭他的傷疤。
“你……哼,你們沒臉見祖師爺。”五師伯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我們是沒臉見祖師爺。”林淡妝笑著點點頭,腳步輕輕地往五師伯移動。“所以,我們都不去見他老人家。——你有臉見,那我就送你過去吧。”
林淡妝的身體飛撲而起,一把扣住五師伯的手腕,在他愣神的間隙,右手的軍刺已經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肋骨。沒有絲毫猶豫的拔出,準備再一次往他脖子上刺時,受傷的五師伯突然瘋狂的扭動著手腕,一股蠻力竟然把五師伯的身體直直的丟了出去。
“救命啊……”五師伯一手捂想外颮血的作品,一邊朝則後林晚濃嘶啞地吼道。
被摔出去的林淡妝一個凌空後翻,身體直直的落下,提著滴血的軍刺快速地向五師伯沖去。
“師妹,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唔唔……”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插在喉嚨里的軍刺,唔唔地說不出話來。肺里有氣體從脖子的傷口處跑出來,撲哧撲哧的噴出一朵朵妖艷如紅蓮的血花。
啪,終究沒能夠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五師伯的身體重重的倒下。
“五哥,休息休息吧。”林淡妝輕聲說道。
看著侵滿鮮血的軍刺,林淡妝暗嘆一聲,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