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有女初長成 第28章

送走了林楓的豪華粉絲團，黃局關上會議室的大門。諾大的會議室就只有市委書記莫至明、黃局和林楓在裡面。

黃局從口袋裡面摸出包芙蓉王，分給莫至明一根。莫至明笑著接過，黃局忙著拿火柴點火。「對著剛才那群人物我都不好意思把這煙掏出來。嫌丟人。」

說著又遞煙給林楓，林楓擺擺手說不會。黃局拍拍林楓的肩膀「男人嘛，活的累，壓力又大，如果再不抽菸，不喝酒，是真的找不到什麼樂趣了。」

林楓苦笑。當年他也曾經學過抽菸，可是一個女孩兒皺著鼻子說他抽菸的姿勢太醜。這句話把林楓打擊的不行，他抽菸本來就是為了耍帥的，既然效果相反，那還有什麼可繼續下去的理由？所以，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抽菸。

莫至明貪婪地吸了一口，一截煙被他吸了個小半，彈掉菸灰，看著黃局「這件事你怎麼看？」

黃局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林楓。「你小子下手也夠狠的，一巴掌把我家那小子臉打的跟個饅頭似的，大半天的耳朵嗡嗡響，我們說話他都聽不見，可把他媽給急壞了。」

「你家的小子？那個是你家的小子了？」林楓故意裝糊塗。他早就從趙凱和黃靈兒的口中知道，那個叫宇少的傢伙是局長的兒子。

黃局看林楓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他真不知道。反而笑著安慰「哈哈，替我教育教育他也好，省得他惹出更大的亂子。那小子學習不行，整天跟著趙---亂混。被人當了靶子都不知道。」

林楓滿臉愧疚的表情。「黃叔叔，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你兒子，要不然我也不敢動手了---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我明天去你家親自向他賠罪。」

黃局連忙擺手。「別。別。別。我還沒把你怎麼著，你就搞了這麼大的陣仗，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讓你去道歉，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今天來的那些人隨便拈出來一個，跺跺腳也能讓咱們明海抖三抖啊。」

林楓訕笑起來，他看到這些人時自己也嚇了一跳。說實話，他對那些富家太太們並沒有什麼感情，甚至還有些厭惡，覺得她們是一群拿著家裡的卡來浪費生命的腐女。和她們打情罵俏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工作，為了賣酒拿提成。沒想到當她們聽到自己出事之後，全部站了出來幫自己。心裡有些感動。嘴上還是應道「黃叔叔說那裡話了，今天跟你添麻煩了。我還要向你道歉呢。」

「哈哈，免了。書記都親自趕過來保的人，我可不敢對你怎麼樣。」黃局笑著轉過臉問莫至明：「書記，這小子什麼來頭？你可別說他就是一普通的酒吧服務員，我可不信。」

莫至明爽郞地笑了起來。「還真被你猜中了，他就是一普通的酒吧服務員。」

黃局不容置否地笑笑，他以為莫至明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再追著問。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能搞出這麼大動靜的，怎麼著也是中央那位大員的太子不可。

只是讓人生氣的是，整個城市的名流都知道這號人物，自己卻不知道他是誰。這公安局長真是白幹了。

要是他知道實情，非要吐血不可。

「老趙那邊怎麼說？」莫至明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彈一根放進嘴裡，把煙丟在黃局旁邊。

「他說要追究到底。」

「你怎麼看？」莫至明漫不經心地問。但他知道這句話的份量，這個問題等於是逼著黃局這個中間人物表態了。問完之後他的心裡也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黃局拿根菸豎起來輕輕地敲擊著桌子，面無表情地思考著。三人都不說話，深夜地會議室靜謐地可怕。

等待良久，正當莫至明要放棄答案轉移話題時，黃局開口了。「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局外人，兩方都不參與。我覺得這樣很好，明哲保身。現在想想，我還是做錯了。老趙最近幾年是越來越過份了，做了不少越過底線的事，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想想，我的兩不相幫其實已經是姑息養奸了，我今天在醫院問了黃宇被揍的具體情況，是趙凱那小子拉著他過去的，又是他煽動黃宇鬧事的我那個白痴的兒子竟然成了別人的耙子。就不說為了明海千萬市民了，就為了對的起頭上這頂帽子，我也要做點兒什麼了。」

「哈哈，好。老黃啊，我等著你這句話很久了。我們確實要為明海的千萬市民做些事了，老趙做的事不僅僅是在自己臉上抹黑，他是把我們一起給抹了啊。我們不能讓市民指著咱們的脊樑骨罵。」莫至明激動的站起來握著黃局的手。

「被罵的最凶的不還是我嗎？」黃局苦笑。因為趙天青直接參與的緣故，明海很多案件根本無法審理，治安也越來越差，市民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警局這邊。他這個警察局局長更是首當其衝。

「所以啊，我們要好好的彌補他們。老黃啊，你手裡有什麼料沒？」莫至明開門見山地問，也不管林楓這個外人在旁邊聽著。

黃局斜眼瞟了瞟林楓，心裡很快釋然了。他書記都相信的人，我也沒什麼可懷疑的。點了點頭，輕聲說「有一些，但不夠。」

「不夠？」

「是的。只能輕傷，傷不到筋骨。」黃局輕輕地點頭。

「哈哈，沒事，有你的配合，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既然不能連根拔起，那我們就再等等。」莫至明說著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楓一眼。「總有一天會一窩端。」

黃局發現了莫至明的眼光，眼神變的更加閃亮。這個少年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啊。

林楓拒絕了黃局安排車送他回去的好意，出了警局，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整條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昏燈和孤影陪伴，偶爾有一輛車呼嘯而過。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林楓有些感嘆，隱藏了這麼久，還是捲入了這些鬥爭。看來平靜的日子要結束了。

林楓正晃晃悠悠地走著時，身後響起強烈的汽車發動機聲音。

回頭看去，兩輛車一前一後風馳電撃地跑來。車速極快，林楓站在馬路中間，想要閃躲已是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華麗的跑車像自己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