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炎順手操了自己慣用的片刀放在手裏,來不及穿上更多的衣服,就要往大廳沖過去,他剛才聽到聲音是從那兒傳過來的。剛剛打開房間門,一道銀色地光芒就揮了過來。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對這樣的兵器防不勝防,任它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留下一條縫隙。而對於邊炎這種敏銳性極強地武者來說,還是提前感覺到了危險,微一側頭,便避開了那盡然無比地一刀。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在把房門拉到一半的時候,又反手向推,想將船艙門給關上。
哐!
房間關到一半被人一腳踹開,對方用力過大,讓人感覺整個船艙都在顫抖。一個白衣似雪地男人站在艙口,冷酷地看著**著胸膛的邊炎。船艙裏的三人很快就解決了,水妖稍一逼供,就得到了邊炎房間地資訊,然後就趕了過來。正好碰上要出門救援地邊炎。
看著面前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邊炎舔了舔嘴唇。這個男人的名字他知道,青衣門的水妖。那兩個從夜總會裏找來的小姐看到破門而入的水妖後,先是受驚地尖叫,然後面上一喜,難得見到這麽俊俏的男人。可看到對方滿臉的寒意以及冰冷地眸子後,她們又不自覺地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地身體,相互依偎著在一起。
“水妖。”邊炎提著刀站在水妖地對面,暗中使了使力氣,不由得有些悔恨不已,剛才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太過瘋狂,導致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力氣。
水妖是青衣門有名的高手,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想和他拼命的話肯定不行。豐雅又不在,自己只能獨自應付這個可怕地對手。看到對方沒有立即沖過來,邊炎喊著他的名字。想拖延一點兒時間,使自己恢復一點兒力氣。
“豐雅呢?”水妖冷冰冰地問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冷淡地打量了邊炎一眼。那兩個躺在被窩裏面抱在一起的女人,水妖沒有正視過她們一眼,完全當她們是空氣。
“豐雅?你找他幹什麽?”邊炎努力地使自己慌亂地心境平息下來,深呼緩吐。快速增加體力。
“殺他。”水妖看著邊炎地動作,嘴角牽扯出一個優美地弧度。在那一刻,一直盯著他看的雙胞胎竟然被那個笑容所迷醉了。原來——男人也可以笑的這麽好看。
“他出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水妖,你別欺人太甚,我們到香港來談生意,你憑什麽襲擊我們?你不怕洪門向你們青衣門全面開戰嗎?”邊炎突然很懷念豐雅在旁邊的感覺。要是他在這邊地話,一定會想辦法帶自己逃脫吧。可惜啊,自己什麽辦法都想不出來。只能束手待斃。
“我們已經開戰了。再給你兩個小時,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水妖漫不經心地說道。顯然,他已經看穿了邊炎的行爲。
邊炎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要是換作平時地身體狀態,見到這個渴戰已久的對手,他早就提刀沖過去了。因爲身體的原因,他才一直強忍著。被水妖這麽一激,那點兒智商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緩兵之計早抛到九宵雲外,大吼一聲,提刀就往水妖沖過去。
看著穿條三角褲向自己沖過來地邊炎,一向嚴肅地水妖有些想笑,邊炎這個樣子實在滑稽不已。
身體側過邊炎砍過來的一刀。右手順勢一劃,又將邊炎地胸膛拉開了一條大口子。對手的軟弱出乎水妖的意料之外。他並沒想到這一刀能收到這樣的效果。
邊炎疼的哇哇大叫,對著血流如注地胸膛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心裏也開始驚慌起來。要是換作平時,自己還能和水妖拼搏一番。就算輸,也能在對方身上討回些利息。可是現在身體虛弱腳步輕浮,動作比平時慢了不少。如果對付普通人還沒什麽,對付水妖這種高手。純粹就是送菜。
邊炎瞄了瞄船艙地玻璃,有些鬱悶不已。這個小孔是封閉的,就算撞開玻璃也沒法從那兒逃出去。唯一逃生的路被水妖擋著。只有沖出去這個門跑到甲板上,就會有機會逃生。
邊炎掃了眼船艙內部,抓起那對雙胞胎身上蓋地被子就往水妖。想趁水妖撥被子的時機沖出去。沒想到的是水妖床被子,而是身體後退。正好退到船艙門口,身體穩穩地擋在那兒。
邊炎又拉起那對雙胞胎中地一個,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的身體推著向水妖撞過去。水妖用腳一撥,女人還沒撞到她就趴倒在一邊。
仍然沒有一點兒機會。邊炎有些著急了。要是自己的兄弟被他們的人都殺光,讓他們把門口圍起來的話,自己就別想有機會逃跑了。
沒有時間猶豫,邊炎握刀便向水妖撞出去。這已經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局面,如果再畏手畏腳的話,根本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邊炎不再想著逃走,發揮以前以命搏命地打法,倒將水妖逼地連連後退。
全力揮出一刀,將水妖逼的後退一步後,邊炎轉身就跑,向甲板跑去。五米、三米、二米、一米——只要過了這個轉角,水妖就別想再追上他。自己到了甲板,跳進水裏就能逃生了。
背後一陣疼痛感襲來,邊炎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後面肯定中招了。咬著牙又往前跑了幾步,身體地力氣慢慢地消失。然後撲通一聲趴倒在船板上。
邊炎**地背後,一邊單薄地刀片插入他地後心,閃閃地發著光。
“如果你不跑,你還有機會。”水妖看著邊炎地屍體,輕聲說道。
水妖從口袋裏掏出塊白色絲綢手帕,從邊炎背上拔出銀靈,一股鮮血狂噴而出。猝不及防地水妖也被噴了一身。水妖看看自己白色西裝上的斑斑血迹,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水妖帶著六名殺手科成員上岸後,林淡妝很快地就帶人過來來他匯合。
“怎麽樣?”林淡妝看著水妖身上的血迹,微笑著問道。這一場戰鬥都有可能死亡。見到自己擔心的人活著,是最讓人開心的事。
“邊炎死了。”水妖淡淡地說道。
“豐雅呢?”
“他不在船上。”
“不在船上?奇怪,那他去那兒了?你沒有逼問?”林淡妝皺著淡眉問道。
“問過。沒人說。”水妖搖搖頭。
林淡妝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楓的電話,將這邊地情況向林楓彙報了一番。挂斷電話後,林淡妝看著跟在水妖身後地青衣門弟子說道:“門主說大家幹的不錯。他對今天的事很滿意。謝謝。”
青衣門地弟子都單手捂胸地行還禮,表達對門主的忠誠。
爲了避免引起社會的恐慌,引起媒體的觀注,那艘滿是屍體的遊廳被青衣門地弟子放火給燒了。在附近地漁民被驚醒前,林淡妝和水妖帶著人撤退了。
和殺手科的車分開,水妖載著林淡妝回到她的別墅。小金魚從屋子裏跑出來,看到兩人安全無恙地回來,和兩人打了聲招呼,這才打著呵欠上樓睡覺。
水妖剛要拿鑰匙開自己的房間門時,房門自己開了。光著腳穿著一身白色睡衣地樂顔滿臉疲倦地站在水妖面前。滿臉笑意地說道:“你回來了?”
水妖站在門口,看到陽臺上自己的髒衣服已經被洗好晾在上面,知道這是樂顔爲自己手洗的。對著她點點頭,問道:“你怎麽還沒睡?”
“我說過我要等你啊。”樂顔滿臉得意地說道。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說道:“可是你總不回來,我就趴在你床上睡著了。”
水妖點點頭,輕聲說道:“很晚了,去睡覺吧。”
“嗯。好。你地衣服我已經給你洗好了。你呆會兒洗過澡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手間就好,我明天來幫你洗。”水妖地西裝外套因爲染血的緣故早被他丟了,看到沒有穿外套的水妖,樂顔有些奇怪。眼神由上向下地從水妖身上掠過。
“——啊,你的身上怎麽有那麽多的血?”樂顔指著水妖地褲子叫道,小臉驚的蒼白。
“都是別人的血。”水妖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