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將車停好,原來的同事小燕就跑過來幫林楓把門打開了。林楓笑著道了謝,關上車門向嚴明走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我只是回家看看,又不是客人。用得著這麼大陣仗來迎接我嗎?」林楓看著排成兩排站在門口熱烈鼓掌原同事說道。
「哈哈,這算什麼?你現在可是大人物,你回來,明海市市委書記都親自跑到機場迎接,我們歡迎一下也是應該的。」站在最前面嚴明笑著替他們作答了。「
「就是就是。楓哥現在可不是常人了。」
「對啊。我們酒吧出來的風雲人物——我今[了,排老長一溜,太帥氣了——」
「楓哥,你還記得我吧?」
「記得,你是陳艷吧?」
「楓哥,你真壞。還說記得人家。人家是張梅。」
「呃——你們倆長的真像。原來我就總是將你們倆給認錯了——現在仍然在錯——」
站在門口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胡侃一會兒後,林楓才和嚴明進了酒吧。和黃靈兒打了聲招呼神遊天外一樣。
嚴明看看黃靈兒的表情,暗暗歎息一聲,沒有作聲。
三人找了張桌子坐下來,理解有人提來一桶啤酒。說是酒吧請楓哥喝的。然後各種水果拼盤點心都一一送了過來。林楓將酒一灌灌打開,把酒吧的人都叫到身邊來。
端著灌啤酒,挨個看著身邊這些人熟悉的臉孔,心裡百感交際。原來自己一窮二白的時候。這些人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楓哥楓哥叫。現在自己稍微有些成就了,他們依然是如此。這份心意讓他很是感動。
「我看了一下,在座的除了兩個人之外,其它的都是老相識了。我是這酒吧的一員,對這兒有很特殊感情。今天嚴明打電話說找個方聚聚,我立即就想到這兒。原來我們是朋友,以後也是——各位,很感謝你們沒忘記我。來,我們乾一杯。」林楓說著,將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其它的人看到林楓動了真感情。也跟著將手裡的酒給喝了。有的嗆眼淚都出來了,硬是接著灌完。在酒吧工作的,無論男女,酒量都差不到那兒去。喝完之後又嬉鬧了一陣,這才各自散去。將空間留給這三個原來就一直要好朋友。
嚴明一拳頭捅在林楓的肩膀上,笑著說道:「你這傢伙還捨得回來?明海是你家,什麼時候都別給忘記了。」
「在香港一直忙。沒辦法回來。我倒想回來過這種悠閒日子。你們一個省廳一個市局,有你們照著,我在這小城市還不橫著走也沒人敢惹。」林楓哈哈笑著說道。
「你才不稀罕呢。」嚴明上下打量著林楓,笑著說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連李澤明刑恆基這種人都能交往著,也太誇張了點兒。嘿,我說林楓啊,什麼時候我也去趟香港,你也讓我在那邊威風一把?」嚴明笑嬉嬉看著林楓說道。三個好友又回到了原來經常喝酒打屁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樣。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好啊。你要是去。我一定給你搞個轟動香港的歡迎儀式。」林楓笑著說道。嚴明也只當他開玩笑,沒有當真。可是當嚴明多年以後去香港的時候,林楓仍然記住那天午後諾言,真的給他安排了一個轟動全港歡迎儀式。
「好。我可是記住了。怎麼樣?這次準備在明海呆多久?」嚴明認真看著林楓。問道。那麼久沒見,林楓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相貌依然清秀柔和,臉上笑意盈然,頭上不長不短,很隨總搭拉著。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檔次提高了不少外,沒有任何變化。他依然是自己的兄弟林楓,這樣就好。
林楓原來是準備在明海多留幾天的,然後再到省城呆幾天,見見雷達程程他們幾人。可是想起今天接到法國方面邀請,計劃只能臨時改變。
「大概會呆三天左右吧。」林楓笑著回答道。
「這麼快就走?」嚴明詫異問。連一直沒有開口。靜靜坐在旁邊聽兩人說話的黃靈兒也是一陣恍惚。
「是啊。那邊有點兒事要處理。」林楓遺憾說道。他心裡也想著能和這些朋友多呆幾天,可惜看樣子是不行的。那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邀請自己過去。
「唉。現在大家都忙了起來,聚聚的時間都沒了。」嚴明感歎說道。「晚上一起吃飯?」
林楓苦笑著搖頭。「我倒想。不過,恐怕明海市政府那邊不會放過我。李澤明刑恆基他們在,總得有個熟悉的人陪著。李澤明和他們並不熟悉,莫叔叔也對他們的身份有些顧忌,中間能多個傳話者的話,會好一些。」
—
嚴明點占頭,理解林楓的處境。李澤明願意這麼爽快在明海投資,出於對這個項目信任是一回事。但更多是出於對林楓的的信任。如果他將兩人丟在那兒不管,自己跑去會朋友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行。我也不勉強你。今天就算了。等到你們奠基完吧。那個時候一定要找個時間出來聚聚。李澤明他們要是願意來,就一起來。不願意來,你也要出來。咱們可都是朋友,你可不許厚此薄彼。」
林楓笑著答應了,轉過頭問一直沉默不語黃靈兒。「靈兒,最近過怎麼樣?」
「還好。」黃靈兒放下手裡的杯子,看了林楓一眼,轉過頭輕聲說道。
林楓伸過腦袋,眨眼在黃靈兒的臉上瞅來瞅去。黃靈兒雖然疑惑他的動作,卻沒有動。裝作若有其事樣子。可膚色卻逐漸紅潤了。
「你在幹嘛?」嚴明看著林楓的動作,疑惑問道。
「喂,靈兒的肌膚果然是越來越好了。膚色越來越白嫩。疤痕也好的無影無蹤。」林楓驚喜說道。
黃靈兒聽他說起自己臉上的傷,又想起在青衣門那個茅屋裡發生的事。臉色更加紅潤,跟熟透的蕃茄一樣。
「對啊。靈兒回來了讓我也大吃一驚。林楓,你到底把靈兒帶到那兒治?太神奇了。我實在不敢相信還有這麼高明醫術。」聽到林楓說起黃靈兒的臉,嚴明也是滿臉激動說道。當時他還懷疑是不是去韓國整容了呢。問過黃靈兒才知道,是一位神奇的中醫幫她治好。問的再具體一些,黃靈兒就不願意回答了。
「一個朋友。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住處。」想起怪醫的怪癖,林楓笑著說道。
「和靈兒的答案一樣。你們倆真是——」看看黃靈兒的表情,後面句話嚴明沒有說出來。端起面前啤酒,掩飾性喝了一口。
「林楓。我們出去走走。」黃靈兒突然說道,聲音有些乾澀,眼睛沒有看林楓,卻瞄向了門外。
黃靈兒突然發出邀請,而且,邀請的對象只有自己一人。林楓心裡大概猜測到黃靈兒要做什麼了。去?還是不去?
林楓知道黃靈兒的性格,她能提出這個邀請,說明她心裡做了很大的努力。如果拒絕的話,可能會讓其很難堪。如果去的話,自己又能和她說什麼呢?或者,承諾什麼?
林楓的想法是,答應她的邀請,但是要想辦法將嚴明也拖過去。正準備開口時,嚴明突然看看表,說道:「嗯。我突然想起來,局裡還有些事,得去處理了。你們倆先隨隨便逛逛。我辦完事給你們電話。」
不給林楓反應的時間,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如果真像一些人說的眼神如利箭的話,嚴明早已經被林楓萬箭穿心了。
「好。去哪兒?」林楓沒法再逃避。只得答應了。
「去河邊走走吧。」黃靈兒站起來,淡淡說道。
落月河?林楓的臉色突然間變的很古怪。那個方是不是真像傳說中的那麼靈驗?看來自己凶多吉少了。林楓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