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有女初長成 第460章

火。滿世界的全是火。

清澈透明地瞳孔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而林楓彷彿置身於火海般，身上其它部位並不感覺到疼痛，但是腦袋卻疼的厲害，彷彿那所有的火焰都是在大腦裡燃燒著一樣。

「痛苦嗎？那就閉上眼睛吧。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用想。心終將平靜，痛苦將得到救贖。靈魂將得到永生。」安琪兒微笑著說道，小嘴輕輕地蠕動著，生澀地法語彷彿詠詩般地被她從嘴裡詠唱出來。

林楓痛苦的捂著腦袋，整個腦袋彷彿已經被燒著了一般，額頭上大滴大滴地汗珠流下來。那種火彷彿來自地獄，陰寒、森冷、冒著青色的火冒，將世間萬物都能吞噬一般。

林楓地心誌異於常人，體格建於常人，所以才能依然堅持著不倒。他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他已經足夠地防範，但是沒想到有人只是看你一眼就能用眼睛殺人。

本來還苦苦堅持著的林楓聽了安琪兒的話之後，眼睛開始迷離，大腦開始昏沉。這種痛苦太過於強烈，如果，能就這樣與之分離，也許是一種幸福吧。有一瞬間，林楓很渴望放棄。

但是，他不甘心。骨子裡的執拗讓他咬牙苦苦撐著。自己的生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不應該由這個無知地丫頭來決定。

我要活著。有很多人希望我活著。

「你看看他們？貪婪、無知、空虛、墮落，其實，這個世界就是由這幾種主色調組成的。活著，本沒有任何意義。死亡。才是生命的昇華和解脫。閉上眼睛吧。你累了。很累很累。綠色地明亮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楓，指著那群對這邊的情況置若罔聞，依然自顧自地嘶吼著交合著地**男女，喃喃道。

林楓內心深處剛才興起地一絲掙扎又被打消了。眼睛越來越沉重。腦海裡除了熊熊燃燒著的青黑色火焰和那要命地撕裂感以外，再以想不起其它。那些自己愛的或者愛著自己的人或事。統統都不再想起了。

他想嘶吼，以此來喚醒周圍人地注意。可喉嚨裡什麼也叫不出來。他想轉移眼睛，他知道。那是她施力的源泉，可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甚至，連轉過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捂著自己的腦袋，死死地捶打著，用這種痛楚來激活自己求生的慾望。是的，烈火灼燒的感覺換作其它人恐怖早就難以忍受而放棄。而對於林楓來說，這種疼楚恰好是他保命的符藥。

他不怕疼，可他不能閉上眼睛。不然，一切都完了。

安琪兒對林楓能夠依然屹立不倒感到有些意外，大眼睛繼續和林楓的眼睛保持一致，繼續說道。

「草必枯乾，花必凋殘，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環。去吧，天國地門已為你打開。上帝在對你招手。在哪裡，你將永享安樂！」安琪兒繼續蠱惑道。

林楓再也堅持不住了。腦海裡燃燒的火焰已經消失。彷彿剛剛經歷過烈火燃燒過的森林一般。裡面空蕩蕩的，只剩一片廢墟。沒有一線生機。

林楓的眼睛沉重地閉上。很努力地眨巴了兩次，終於沒有力氣再睜開。身體也站不住了，緩緩的向站在他面前的安琪兒身上倒過去。

安琪兒沒有動，任憑林楓的身體靠在她的懷抱裡。讓人驚奇地是，她如此嬌小嬴弱的身體卻能扛住林楓這個大塊頭，而且看起來毫不吃力。彷彿林楓是個精緻地充汽娃娃一樣。

死後能躺在這對美麗的**裡，也許對林楓『英年早逝』也算是一種極大的補償。

安琪兒看著林楓彷彿解脫般微笑地清秀面孔，用手輕輕撫摸上去。

「叔本華說：世界悲慘地罪惡，產生了世界悲慘地苦惱，這世上最愚蠢的想法也莫過於此。一個一生從無犯錯地人便不會產生苦惱了嗎？這顯然是錯誤的。」

「人類的苦惱是因為壓抑慾望。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渴望罪惡，可卻要用世俗的框架來約束自己。他們否定自己，拒絕真實。所以，他們很苦惱。」

安琪兒指著那一群兩個、三個或者一群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對著彷彿熟睡般的林楓說道：「你覺得他們很醜陋嗎？」

安琪兒自言自語般地搖搖頭：「不。他們是幸福的。他們敢於挑戰世俗，釋放心中存在的惡。將所有圈套在脖子上的一切偽善踐踏在腳下。他們對人類而言，如先軀一般的存在。是的，他們是先知。上帝派來拯救所有不幸的人們的使者。」

「他們怎麼會玷污我的單純呢？要知道，在我眼裡，他們純潔的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人們總是試圖去否定自己心中的邪惡。用道德的棺材把它深深地埋在地下，志中。它壯而強大，:上最富於生命感和創造性的理念。我喜歡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感覺。沒有人剝奪我的自由。包括所有的人、道德、以及所有的一切。」

「我本邪惡。親愛的楓，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實面孔嗎？這就是。我喜歡黑暗。而你——」安琪兒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林楓舒展開的眉頭，緩緩道：「太陽光了些。」

「我還以為你喜歡陽光男孩兒呢。」躺在安琪兒懷裡的林楓突然睜開了眼睛，對著安琪兒眨著眼睛微笑道。

安琪兒反應也足夠快，一瞬間光潔的小腳就踢向了林楓的跨部，而雙手將林楓狠狠的推開。雖然人看起來很嬌小，可一推之力竟然絲毫不比林楓昨天苦戰的獅子王遜色。

唰！

一道烏光閃過，濺起一片血花。

這一刀林楓早已醞釀多時。果然收到了預期的效果。林楓本來是想割掉那個名叫『天使』卻狠毒的跟撒旦有得一拼的賤人的一隻眼睛。可惜，那個女孩兒的速度太快，只割破了她臉上的一塊皮肉。

林楓受到安琪兒的蠱惑，體力早已經不支，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睛很難再睜開。想反抗，根本沒有一擊之力。林楓乾脆裝作被她的『靈魂燃燒法』給操縱了，軟綿綿的躺在她的身體上。

如果在林楓倒在那身上的時候，她立即給林楓來個三刀六洞，或者往林楓身上打一稜子彈嘴巴裡塞兩炸彈，林楓早就死翹翹了。她偏偏摟著林楓說了那麼一大堆廢話，恰好給了林楓充足的時間。

所以說，從今天的事中林楓同學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殺人後要記得鞭屍。別和死人說那麼多廢話。

林楓倒在她身體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烏靈抖在手心。輕輕地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劃了一刀，用大腿的疼痛來緩解腦袋的疼痛，這樣果然好受多了。因為烏靈實在太過於鋒利，林楓劃破了自己的皮肉，只是輕輕地將烏靈觸上大腿就可，根本不用發力，不然，也會被安琪兒提前發現。

本來林楓是想往她肚子上劃一刀的，可是林楓更顧忌她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甚至害怕。所以，想一刀割了。沒想到對方不僅會靈魂引導術，身手也如此敏捷。林楓說話之前就已經揮刀了，而她一感覺到不對勁兒，人便手腳並用地將林楓狠狠推開。林楓只割破了她的臉。

林楓一刀得力，準備再追的時候。安琪兒人已經不見了。林楓四處找尋，沒有見到她的影子。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假如地上沒有那幾滴鮮紅色血液的話。

軒過頭去，那些被安琪兒稱為純潔的猶如初生嬰兒的**男女們還三五成群地釋放著體力地罪惡。而傑斯克卻從林楓最先走出來的那道門出來，滿臉潮紅地向林楓走過來。

「哦。上帝，你的腿怎麼了？」傑克斯地眼光停留在林楓鮮血淋淋地大腿上，驚呼著問道。

「剛才玩的太過火了些。」林楓笑著說道。他沒打算將今天晚上的事告訴傑克斯，但有必要回去和梅麗莎談談。他媽的，必須加價，不然老子立即拍屁股走人。這活誰愛干誰幹去。

傑斯克對著林楓豎起大拇指。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