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瓶茅苔快要見底的時候,沈老爺子發現了情況不對。這小子一開始說自己不能喝白酒,三杯下肚就臉經潮紅搖搖欲墜地架勢。可是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兩瓶白酒都要解決完的時候,他仍然保持著那種狀態。
沈老爺子一杯,林楓只喝半杯。也就是說,喝的是林楓地雙份。林楓還能支撐著不倒,沈老爺子自己卻有些抗不住了。這茅苔是特供給軍隊領導地烈性酒,以老爺子地酒量最多小半斤就會被放倒。今天心里是憋了一股勁兒想把這個看不順眼地小子給放倒,所以,在他不倒的時候,自己一直在堅持著不倒——
林楓突然加快了敬酒地頻率,幾杯急酒一進肚,沈老爺子再也支撐不住了,頭暈目眩,眼神迷離地指著林楓呵呵大笑︰“好小子,我倒有些喜歡你了。”
然後砰地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地打起鼾來。
林楓放下酒杯,一抬起頭,便看到三個女人坐在對面臉色古怪地看著自己。摸摸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麼飯粒菜漬一類的東西啊。
“漫歌姐姐真厲害,一開始就知道醉倒的是沈叔叔,我當時還不相信呢——”夏騰空眼神玩味地打量著林楓說
“這個老沈,平時還總是自詡自己精明,今天鑽進了林楓地圈套都不知道——”葉子文看著躺在飯桌上的沈立功笑著說道。
沈漫歌擰了林楓一把手臂,嬌嗔道︰“你倒好,連我爸都耍小心眼——”
“哎呀,我也頭暈。岳父酒量好。我也不行了——”林楓拍拍腦袋,滿臉痛苦地說道。男人有三寶。裝睡裝傻裝
“啊?漫歌,把林楓扶你房間里休息吧。我已經收拾好了。”葉子文不知道林楓是真是假,看到他的樣子,以為他是真的醉酒。趕緊吩咐道。雖然林楓喝地只有沈老爺子的一半。但是總量也不少了,現在地年輕人,少有這樣的酒量。他說自己醉了。葉子文並沒有懷疑。
沈漫歌倒是對林楓了解至深。剛剛喝了一個多小時都沒事,現在一到追究他責任的時候就醉了。那有這麼巧的事?也沒有揭穿他。走過去拉著林楓站起來,說道︰“走吧。大少爺。”
林楓為了表演地更逼真一些,身體突然踉蹌地向前沖兩步後,然後向下墜倒,這一下可驚壞了幾個女人,沈漫歌一人扶不住。葉子文正要上去幫忙時,夏騰空先一步跑過去扶住了林楓地另外一只胳膊。葉子文囑咐了幾句。也扶著沈老爺子往房間里走去。
沈漫歌地床林楓上過不少回,但是她北京地閨房還是第一次進來。雖然她在香港也有房子,但是這個才能稱為她真正意義上地家。房子和家地概念是截然不同的。
被沈漫歌和夏騰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肩膀,林楓只能繼續裝醉下去,身體東倒西歪的,倒是佔了不少小便宜。兩女將林楓放倒在床上,沈漫歌蹲下身子幫林楓解鞋帶。
“漫歌姐姐,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個男人能讓你這蹲下身子給他解鞋帶。”站在床頭看著這幅場景,夏騰空由感而發地感嘆道。
脫下林楓地一只鞋子,連帶著將他微微有些臭味地襪子也扯了下來。沈漫歌仰起臉看著夏騰空︰“遇到你喜歡地男人之後,你不會再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所有地一切都甘之如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愛情這東西好奇怪。”夏騰空點點頭說道。
沈漫歌將林楓地兩只鞋子脫了,放在窗口散散味道,對著夏騰空說道︰“你先去客廳坐會兒,我把他的襪子給洗了。”
夏騰空咯咯地笑起來,指著沈漫歌說道︰“越來越像個家庭婦女了。”
“死丫頭。看你以後就不給你老公洗襪子。”沈漫歌瞪了夏騰空一眼,說道。
“咯咯。我才不洗呢。我們就穿一次性地。穿完就換。要不就讓佣人洗。”夏騰空笑著說道。
“我原來也這麼想。”沈漫歌咯咯地笑道。
“好了,漫歌姐姐,我要走了。下午還要去趟單位呢。我下班後就趕過來,你可告訴陳文胖子他們,要是
敢不帶上我,我要他們好看。”夏騰空瞟了眼睡在楓,對著房間衛生間里洗襪子地沈漫歌說道。
“好。我告訴他們。”沈漫歌點點頭。
沈漫歌送走夏騰空,回來的時候,看到林楓站直身子正對著房間地擺設四處亂瞟,笑著問道︰“怎麼?清醒了?”
“嘿嘿,現在感覺沒什麼問題了。”林楓嘿嘿傻笑著。剛才裝醉也只是怕被葉子文責怪。他知道自己地那點兒伎倆瞞不過沈漫歌。倒也沒有準備瞄下去。所以夏騰空一走,他就索性爬起來了。
沈漫歌對林楓地態度很是滿意,也脫下鞋子爬到床上去,聞到林楓身上一股子酒味,鼻子皺了皺,說道︰“滿身地酒味,趕緊去洗洗。別人家的女婿上門,都是極盡討好之能事。你倒好,一來就我和爸發生矛盾。看他還會不會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很努力地討好了。可是你爸對我沒有一點兒好感,我也沒辦法。你說我和你爸是不是八字不合?早知道來之前先也算一卦。”林楓躺下來,將腦袋放在沈漫歌地大腿上,苦笑著說道。
“你那算討好?一進門就問我那老頭是誰——”想起當時地情況,沈漫歌又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相當地無語。
“這也不能怪我啊。”林楓抬起腦袋激動地辯解。“我一進門他就破口大罵,本來就很莫名其妙。而且,你不覺得嗎——你爸和你媽的年齡相差不少吧?”
沈漫歌點了點頭。“是啊。相差了二十歲。”
“怎麼會相差這麼多?你爸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林楓詫異地問。
沈漫歌又狠狠地掐了一把林楓地腰間嫩肉,滿臉尊敬地說道︰“我爸是軍人,年輕地時候整天帶兵打仗,哪有時間結婚?等到仗打完了,又因為國內地政治斗爭耽擱了幾年。好不容易恢復了職位和自由之身,人已經快四十了。婚姻還是靠組織給解決的。”
“我爸是窮人家的孩子,沒念過書,當兵打仗完全就是拿命在拼。不過他們當年那一批軍人大多數都是如此,將不畏死,則兵不惜命。我爸地性格沖動,說話也比較粗魯,不像其它那些上位者般喜歡拐彎抹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完全表現在臉上。待人真誠,不會給人耍心眼。他和性格和你應該是兩個極端,我走在路上還在擔心你們之間會發生矛盾,林楓,你要多擔待一些好嗎?”
林楓苦笑著摸摸鼻子︰“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耍心計的人啊。”接著,一臉正色地看著沈漫歌,說道︰“漫歌,你放心吧,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父親,是我的岳父。我不會真的和他發生沖突。我想,經過今天拼酒一事,我們地關系可能會大大改觀。從那個年代走出來地軍人,他們身上的勛章是用忠誠和生命換來的。我尊敬他這樣的軍人。”
听到林楓這麼說,沈漫歌輕輕地依靠在林楓地身上。林楓地手從伸進沈漫歌地T恤里面,笑眯眯地說.:吧?”
“不行。在家里我媽會听到。”沈漫歌羞澀地說道。
林楓暗笑不已,要是讓沈漫歌知道上次在明海的時候兩人嘿咻地場景已經被她媽看到,還不羞死。
“沒事。關上門就听不見了。”林楓地手指輕輕地撥弄著沈漫歌地蓓蕾,笑著說道。在沈漫歌地閨房來次激情接觸,應該很有情趣。
“那你先去關門。”沈漫歌不堪林楓地挑逗,氣喘吁吁地說道。
兩人在沈漫歌地房間呆一下午,本來沈漫歌準備帶林楓逛一逛這古老與現代契和地城市的計劃也擱置了。夏騰空在軍科院工作,一到下班時間又趕到了沈漫歌家。她好像比林楓還對晚上地行動感興趣。
晚上七點的時候,陳文派人過來接林楓。夏騰空也跟了過去。沈漫歌倒是留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