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一覺醒來時,身邊佳人已經不在。只有屋子裡瀰漫地濃郁體香以及床單上的愛液才能證明昨晚瘋狂的事實。想到這個從小就萬分寵愛自己的師叔去執行一個高難度的任務也許再也不能見面,心中有些哀傷。
那些善良地人和美好地事,都在時間的洪流中消逝。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媚惑眾生獨立獨行的師叔是在用這種瘋狂的方式向自己告別,又一次把她最寶貴的東西給了自己。就像當初她不顧師門的規矩教自己那神奇的易容術一樣。
生活中有很多條條框框制約著人們的言行舉止,而她無疑是規則的破壞者。
床頭有一張紙條,字跡大氣而潦草,一撇一拉都極其張揚。觀字可觀人,這字像極了師叔的性格。
「小淫賊:
昨天晚上你好厲害哦。人家今天差點爬不起床了呢。那裡也好痛,可能是因為好久沒有東西進去了。好久沒往裡面塞黃瓜了。
命運和你一樣,就是個淫賊,總喜歡把那些無力反抗的人壓在身下肆意淩辱征伐。你已經長大了,從昨天晚上的表現看你已經是個大男人了,有些責任你必須要承擔,有些東西你一定要追求。雁過尚且留其聲,人過怎能不留其名?我寧願你如貪官梟雄般被後人遺罵千年,也不願你和那些碌碌小輩一般平庸一生。
七年,你的性格改變許多。是浮澡面具下的沉穩,也是逃避過往的懦弱。昨晚我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讓你把那些東西留在我的身體裡面,是因為我從前的那個林楓,而不是現在的你。做回以前吧。那個昂著頭嘴角帶著不屑指著師門長老說:「一群蠢貨。」
可以囂張,可以張揚,可以殺人,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是不要讓自己受到欺負。我心會痛,你師父的心也會痛。如果他知道你被欺負,定會殺光所有的人。他是一個驕傲地男人,我希望你能和他一樣。我們只有欺負別人,何曾被人欺負過?我們家沒有被人揍成豬頭而不還手的廢物。
桌上有塊玉珮,是你剛進師門時從脖子上摘下的。我看著覺得怪異,便私自留了下來。可能與你的身份有關,現贈送於你。願有日你能閤家團聚。
君心我了,我心君知。一夜旖旎,只在離別時。以後,就當我不曾來過。
林淡妝
以後,就當我不曾來過?你是妓女嗎?何苦把自己貶的如此下作?
看著桌子上那塊黑漆漆毫不顯眼的環型玉,林楓有些苦笑。終於得到了自己身世的線索,心裡竟沒有一絲激動。父母、家庭,多麼陌生的字眼啊。假如有一天突然要喊一個二十年末曾謀面的男女叫爸爸媽媽,那是一件多麼艱難地事啊。
入手溫潤,上面還帶有師叔的體香。看來她一直貼身藏著。師門的規矩林楓是知道的,所有進門的弟子手上所有可能與身份有關的掛件都會銷掉,就連胎記一類的天生標誌也會用特殊的藥水洗掉。任何人都不許私藏。師叔竟然一直保存著這塊玉,其中的危險性是極高的。心裡又一陣感動。
咋一看去,玉很普通,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澤。可凝神看一會兒後,便能看出這玉的妙處。平面光滑,就像一層黑色的鏡子,細看處,裡面一層一層的霧氣在流動,千變萬化,就像活物一般。
「哈哈,看起來倒不是凡物。以後沒錢了可以拿去賣了。」大清早的發一筆財,林楓開心地把玉塞在了抽屜裡。他只是考慮了它的實用價值,並沒有想過靠這個小玩意兒就能找到他的家人。那樣的事只有在台灣言情劇裡才能見到。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
「小怡嗎?這麼早就起床了?」林楓忙著套了條褲子在外面,快速的整理了一些揉成一團的床單。猶豫了一下兒才打開房門。他有些害怕面對唐佳怡。
「小怡,起床小怡你怎麼了?」林楓看到門外的唐佳怡大吃了一驚。每次打開門看到的唐佳怡都是俏生生的站在那兒,青春、朝氣、美麗、稍微有些羞澀。而今天的唐佳怡面色憔悴,雙眼紅腫,雖然經過巧妙地妝扮,但是林楓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哭過。
林楓心下慌張,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又急著補了一句:「小怡,怎麼了?快告訴我。」
「我沒事。」唐佳怡不自然地笑了笑,趕緊別過頭去,眼睛卻奪眶而出。她本就是個心思單純不善於隱藏的女孩兒。
林楓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問題出在那兒。輕聲問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都知道了?」
唐佳怡點點頭,慢慢地走到林楓面前,抱著林楓的腰委屈地哭起來。怕被隔壁地父母聽見,聲音極其的壓抑。
「昨天晚上回去,媽媽熬了雞湯給我我想端來給你喝,要敲門時---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還是個女人我就在外面一直等一直等,她一直沒有出來嗚嗚楓哥哥,你怎麼找那種女人?你不知道她們很髒嗎?你要想要---想要的話---嗚嗚嗚」
唐佳怡撲在林楓懷裡,邊哭邊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眼睛紅腫,臉上有兩道很明顯地淚痕,顯然是昨晚為此事而哭了一夜。林楓愧疚不已,和這樣天真無暇的女孩兒在一起,他真的覺得自己很骯髒。
「她不是那種女人,她是---是我的師叔。」林楓小聲解釋道。雖然他知道這個解釋可能更加讓唐佳怡傷心,可如果不解釋的話,他又無法面對師叔的恩情。
「我不管她是誰,我只在乎的是她是個女人。嗚嗚---你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找別人?你想要可以找我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