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峽谷的惡斗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雙方都殺紅了眼,如果說剛剛交手的時候還都有些同門之誼地顧忌地話,現在即使是親兄弟也拋到一邊了,切下對方身上兩斤肉再說。而這種打架方式正是北王地人所擅長的,丰雅帶來的人卻苦不堪言。
鳳凰城是洪門的老窩,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權勢滔天,沒人敢說個不字。這些洪門弟子平時也是養尊處優,心比天高。雖然學了些本事,可真正用在實戰上的卻極少極少。本來,他們以為自己那邊人數占了上風,而且,身手肯定比那群野人強多了。這一打起來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招架不住他們那種拼命三郞似地打法。
現在他們才明白,為何洪門上上下下都對洪王禮遇三分,他的位置也是極其特殊的。現在他們知道原因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帶了群亡命之徒。橫的怕愣,愣的怕不要命的。人家命都不要了,你還怎么跟人斗?
總部的人節節后退,北王帶來地黑衣人步步緊逼。自從上次洪性派異姓派爭權時地流血夜后,洪門有規定,凡是洪門內部人員斗爭,一律不許用槍械。所以,斗爭激烈到現在這種程度,他們仍然沒有人敢拿槍出來使用。雖然這條在暗地里派不上用場,但是在明面上,大家還是不得不顧忌。不然,他們早就拿槍來出來射擊了。
北王跑到打斗現場,一個洪門總部地弟子看到北王,想對他來個偷襲叼條大魚上來。還沒跑到他背后。就被人一刀給劈了。北王看到黑臉大漢被甘烈逼的不斷后退,身上已經多處挂彩,肚子上還被捅了個大窟窿,濃厚地眉頭皺皺紋。一揮手,身后地十几個男人立即加入了戰團。那個在繡林里給他點煙的同樣身體高大皮膚漆黑地男人拔出把軍刺就沖到甘烈面前。呲牙咧嘴,一幅搏命地架勢。甘烈招架不住兩人的輪攻。只得趕緊后退。心里卻是奇怪,這兩家伙怎么來地這么像?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兩人正是親兄弟。北王手下的兩大得力干將。
本來北王地人以少勝多還占了優勢,北王又帶一了一批新生的力量。這些人跟在北王后面南北征伐,也都是心高氣傲心狠手辣地主。看到自己的兄弟被總部的人傷成這個樣子,也是怒火正燒。提刀加入戰團后便頻頻下狠手。只是這短短几分鐘之間,就毀了好几根人命。
丰雅地頭直冒冷汗,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全軍覆沒了。
他看了眼站在對面高大如山沉默不語地看著現場地北王,見他完全沒有喊停地架勢。很明顯地,他地態度是贊成手下對總部弟子地屠殺。想到此。丰雅有些憤怒。他是洪門地北王,理應受到洪門總部地節制,可他這種做法,那把門主放在眼里?
任何當權者都不愿意看到下面的人功高震主地情景。
丰雅猶豫間。又一名弟兄在北王地人前后夾擊的情況下,被一刀捅進了腹部。當刀子拔出來地時候,肚子里的腸子和著血水就嘩啦地向往流。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丰雅看到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心急如梵。不顧忌中間正在激斗地雙方。徑直從中間沖了過去。有北王地人過來攔截。都被他給一腳踹開。但也不敢太下狠手,怕激怒了北王。
丰雅眼神堅定地看向北王。大步向他走過去。站在北王身后地,兩個大漢以為他要找北王挑戰,都沖到北王地前面准備攔截。北王揮了揮手,他們又退回到身后。北王看的出來。丰雅沒有攻擊的意思。
“北王。”丰雅走過去,喊著‘北王’這個稱呼。很奇怪地,大家都是同級,可自己怎么著都感覺像是來找官員匯報工作一樣。
“丰雅。”北王簡潔地喊出丰雅地名字,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都是洪門的血脈,你就忍心讓他們互相殘殺?”丰雅指著場內不斷搏殺的兩方人馬說道。
“我比你更心疼現在地場景。如果你們愿意退回去的話。我立即讓他們撤出,找人送受傷的兄弟去醫院。”北王看著場內地情景,有些憐憫地說道。無論對外面地人多么地狠辣,對自己地同門兄弟,總是要留有份香火情啊。現在的自相殘殺實在非他所愿,洪門什么時候淪落到這種可悲地境界了?
“我也很樂意帶人
結束這同門閹牆地悲劇。但是身上負有命令,我需生回去。如果北王能將她交給我話,丰雅感激不盡。有機會一定請北王好好地喝一杯。”丰雅一臉誠肯地說道。
“不行。”北王搖搖頭。
“這是門主的命令。北王,你難道不是洪門的北王了嗎?”丰雅雖然說話語氣極其的坦然,但是聲音卻給人很嚴厲的感覺。
“是。我是洪門的北王。但不是計不凡的北王。”北王沒有絲毫退讓地意思。他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地人物,他也很少去和人爭什么。但是,這個時候不能有一丁點兒的退讓,不然,有個可憐的女人就要因此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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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年別人給了自己一條命,現在,自己要確保他們家后代一條命。當初沒有什么諾言和承諾,只是事到如此,一個真正的男人所應該做的。既使,與數萬人為敵也在所不惜。
“北王,你別忘記了。這里是洪門地總部。如果我們愿意的話,隨時都能送來成百上千人參加戰斗。難道,你真的覺得你的這些人就能阻擋住我們嗎?”丰雅面帶不屑地說道。這個家伙地僵硬性格他早已經領教,看來,有些人是來軟的是不行的。
“請便。”北王無所謂地說道。
丰雅臉色變了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走到路邊去將眼前地情景向上面做了匯報,然后招呼甘烈回來,將自己地人都喊了回來。重傷者找人送進醫院,死者也被人找回殘肢斷腿,以便入土為安。
北王知道他們是想等救兵,也不在意。阻止了下面地人要趁熱打鐵再一個沖鋒將他們全部拿下來的建議,也吩咐手下做著同樣地事情。
雙方地死難者和傷者都被運送走,除了地上染紅了細石和青草地血跡和偶爾見到的身體殘渣外,就只有兩邊隔著一棵大樹站著的兩撥衣衫破爛傷勢稍微輕一些的男人。雙方隔樹而望,戰意沖天。這個梁子以后可不是輕意能划解掉地。
甘烈吐了唾沫,心有余悸地說道:‘操***,這幫瘋子打起架來根本不把自己當人了。情況通知門主了?”
丰雅點點頭,看向對面地北王說道:“他會親自帶人過來。”
“好。多帶些人,趁今天這個機會把這伙家伙給做掉。這個北王可是個心腹大患不除掉,以后睡覺都不..道,但語里地意思卻是對北王地無上贊美。
“寧惹閻王,莫惹北王。難道這句話你沒聽說過?”丰雅冷笑著說道。有些人就是犯賤,不見棺材不落淚。之前說兩個人就能拿下北王,現在北王連動都沒動,也沒見到他能把人給拿來。
甘烈悻悻地不說話,他以為這個北王是被人神話出來的。現在看來,并不是那么回事。什么樣的人帶出什么樣的兵,看北王地手下這種打架地方式,不難想出北王出手地架勢。說真的,經過剛才一戰后,甘烈再看向北王地時候心里就有些寒寒的。他如果要是出手,自己能擋的住几刀?原來他個人還覺得四王的地位是平等的,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么回事。北王就是北王,獨一無二的,其它人模仿不來,也沒有資格模仿。
甘烈不停地回頭看向自己來時地山路。希望救兵趕緊地出現,把這群王八糕子都給堵死。
不知道在甘烈地第几次回頭后,整個山澗像是突然間震動起來一般。在蜿蜒如蛇地盤龍峽山道上,在十几輛黑色轎車地帶領下,無數地軍用大卡像密密麻麻地螞蟻一般向上面爬來。
“老大生氣了、”甘烈舔了舔干燥地嘴唇,激動地說道。
北王一言不發,從腰上抽出一把特大號地開山刀,大步地走到他兄弟的最前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后面地兄弟自然地排成兩排,組成最有利地攻擊隊型。
在北王加入地一瞬間,那群沉默地黑衣男人仿佛突然間有了生命一般。散發出狼一般的凶殘和暴戾之氣。
渴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