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這是什麼意思?
三井俊當然知道自己的命值錢了,三井家族第一繼承人,雖然最近做了些錯事讓家族很生氣,但畢竟還是三井家族的男人,如果有人將自己綁了去地話,也能討個十億八億的。當然,普通人是不會沒腦子的跑去勒索三井家族的。
小地社團沒能力這麼做,大的社團不敢做。當一個企業貼上國家的標簽后,一些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引起國際糾紛。三井俊長這樣大還沒被人綁架過,所以聽到林楓說的這句勒索意味濃重的話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和死亡相比,掏些錢來擺平倒是本好的選擇。但是,第一次有人用自己的命去換錢,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三井男人的驕傲讓他很排斥這種事。
“林楓,你到底想要什麼?”三井俊在一群保鑣的護衛下對著林楓喊道。腳下躺著的無頭屍體觸目驚心,既使不是第一次殺人的三井俊,看到這樣的死法胃裡還有些冒酸水。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所熟悉的,剛才還在一起喝啤酒吃醬牛肉。
“三井俊,你把事情做絕了,還在問我想幹什麼?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可以對付別人,別人就不應該報復你?你是不是覺得你失敗的時候遊戲就應該自動停止,然后大家一切歸零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林楓在受傷的手臂上塗了些藥末,冷笑著說道:“我告訴你,不行。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當然,現在我才是主角,遊戲的規則也自然由我來定。能否闖關成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三井俊,讓你地人都把槍丟了吧。假如你不想讓他們全部都死在這兒的話。”林楓不等三井俊回答,就以命令地語氣對他說道,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剛才他們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也是以這種語氣對林楓說話的,並且不斷轉換會面地點,像耍猴子似的遊戲玩弄著。
失敗著死亡,成功者有賞。這是聲活的真相。
“我讓他們把槍丟了,難道任憑你宰殺嗎?林楓,除非你答應我不殺他們。”三井俊出聲喊道,他並不是看重這些人地性命,而是現在這些人的生命和他是綁在一起地,他們死了,自己也沒有掩護體。生命危及。
“三井俊。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林楓有些失望的搖頭。這個對手實在不怎麼樣。要是洪門的那兩個人或者東郭秀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傻話了吧。甚至連省城的那個于騰都不如。“你已經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余地了。要麼照我說的話去做,要麼死。”
林楓的話音剛落,又是砰地一聲強烈地巨響聲。像是子彈打在西瓜上的情景一樣。三井俊側邊地又一個保鑣被人一槍爆頭。紅白相間地液體四處飛濺,像是下了一場急促地雨頭。
林淡妝選擇目標的技巧很好,因為秦夫人秦寶寶還在中間被他們困著。所以如果從站正中間地人開始地話,狙擊手強大的抽穿透力可能會傷害到他們后面地人。所以,他都是從左右兩邊最側面地人下手。一槍爆頭,永不落空。這就是殺手界的神話妖皇的實力。論狙擊門藝術。整個殺手界和傭兵界恐怕都找不到對手。當然。還有只牲口一直沒有較量過。
“啊……..魔鬼……..魔鬼……”一個日本人擦了把自己的臉,上面沾了一團白色地還冒著熱氣地豆腐一般的物體。等到他確定那東西是什麼之后,心理地承受能力再也扛不住了,崩潰地大喊大叫著,眼淚也流了出來。
這次不用三井俊命令,他身邊的保鑣都將手裡地槍給丟在地上,甚至連他地心腹田中野也不例外。忠誠是建力在生存的基礎上,命都沒了,還要忠誠何用?
“你們都蹲下來。”林楓對著那群棄了槍的人喊道,視線卻放在田中野身上。
田中野會意,趕緊用日語對著身邊的人叽哩呱啦的說了幾句話后,他帶頭,其它地也跟著他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這下只三井俊和秦夫人秦寶寶三人是站立著的了。在人群中異軍突起,非常顯眼。
三井俊萬念俱灰,有種想同歸于盡的想法,手裡的槍指著秦夫人的腦袋,猶豫著要不要扣下板機。他最想同歸于盡的對象是林楓,這樣能保持三井男兒最后的自尊,可是殺了這兩個女人又能如何?
“好吧,林楓,我認輸。”三井俊收起手裡的槍丟出去,對秦夫人和秦寶寶說道:“請原諒。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我才不原諒你呢。”秦寶寶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哥哥會救我。”
“寶寶。先過去。”秦夫人出聲攔道,這還沒脫離險境這ㄚ頭就張揚起來,惹火了人家再和自己來個同歸于盡,那時候吃虧地不還是自己。
“哦。媽,我給你解繩子。”
“過去再說。”
秦夫人用身體擋在秦寶寶后面,催促他快些去林楓那邊,到了那兒才安全範圍。
秦寶寶聽話地過去,走到半路就眼圈紅了,然后向林楓跑過去,一下子就撲進了林楓懷裡,小拳頭捶打在林楓身上:“嗚嗚嗚.......我就知道哥哥會來救我.......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再也見不到爸爸見不到哥哥了.......那個壞人把我和媽媽從車上趕下來,還抱著我們往船上跳......我有恐高症,差點都暈倒......剛才他們吃東西也不給我和媽媽吃,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
摟著秦寶寶嬌柔的小身體,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往自己身上擦,林楓覺得她比三井俊還讓人頭疼。
“媽,你沒事吧?”林楓看著秦夫人,關心地問道。
秦夫人正欣慰地看著他們兄妹倆抱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聽到林楓對她講話,那個稱呼讓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淚如雨下。
林楓拍拍秦寶寶地肩膀,說道:“去給媽的繩子解開。”
“哦,我差點忘記了。”秦寶寶又自己的小臉往林楓衣服上澈底的擦了一下后,笑著跑過去給秦夫人解綁后面的繩子。
秦夫人的手剛被鬆開,便也和秦寶寶一樣,撲進林楓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林楓的身體,無聲地流著眼淚。
“媽,你怎麼趁我給你解繩子時候搶的位置啊........我都站了大半天了,腿好酸,你再讓我趴會兒嘛......”秦寶寶提著根繩子不滿地說道。
林楓差點一頭栽在地上,感情這ㄚ頭一下子就撲在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就是因為站的時間太久了,腿酸了啊。恨不得把他給掐死。
林淡妝和殺手科的人已經從隱藏處跑了出來,她並沒有去打擾林楓和秦夫人的感情交劉。雖然表面光無比,但是這一家人並不見得就其樂融融。至少,林淡妝就知道林楓很少和家人有過這麼溫馨的時候。
林淡妝他們是跟在林楓后面來的,但是她們並沒有和林楓一起出現,而是迅速各自找好目標,解決掉了隱藏在四周地狙擊手后,他們就取而代之,反正狙擊槍是現在的。所以在三井俊打半天手勢后仍然沒有槍響。
除掉被林淡妝一槍爆頭地兩個霉家和隱藏在四周先一步被解決的狙擊手,還有十二個三井俊的黨羽。林淡妝吩咐將他們的槍都給收起來,然后讓殺手科成員將他們押回香港,等到林楓回去后再做處理。現代社會,總不能將他們掃射了就地掩埋。即使林淡妝再冷血,這種行徑她還是幹不出來。如果曝光,影響也太大了。
林淡妝走到三井俊面前,雙手抱胸在旁邊打量著他,那被緊身衣襯托地越發豐滿地胸部讓人目炫,即使身為階下囚地三井俊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
過一會兒后,林淡妝冷笑著說道:“和他做對手,你還不夠格。”
林楓和秦夫人分開后,漁夫捂著胸前的傷口走過來,沉聲說道:“十八年前我敗在你師傅手裡,十八年后我又敗在你手裡。看來我這條命是應該結束在你們青衣門手裡。”
林楓笑著搖搖頭,說道:“十八年前我師父沒有殺你,十八年后我仍然不會殺你。你回洪門吧,現在,他們很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