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於震是否真的被於騰控制了,所以必須要先確定他現在安全著才能行動。至少要知道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然,自己這邊就沒有針對性的準備。
玟瑰回來後,幾人正在商量應該如何對付於騰時,沒想到於騰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林楓冷笑,這傢伙還真夠有恃無恐的。他當真以為自己穩操勝眷?
電話是打到玫瑰的手機上,玫瑰得到林楓的示意後,這才按了接聽鍵:「你想要什麼?」
蘇婉帶著梅心蕊去做美容院新引進來的spa,所以那兩個女人不在,大家說話也方便。
「哦。我的好妹妹,聽說你回來了,我想約你喝杯咖啡——你不會拒絕我吧?」於騰囂張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沒心情和你喝咖啡。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全和你打電話來的目的。」對待自己厭惡的人,玟瑰又恢復一慣的冷漠表情。
「啊,這樣啊,妹妹還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呢。我原以為你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不會再管他的死活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還安全著。而且,還過的很好。但是,如果你拒絕我喝咖啡的邀請的話,他可能就不安全了。」
「好。在哪兒見面?」玟瑰看了林楓一眼,見到他在旁邊對自己點頭。心裡也感覺踏實了起來。有他在,總是感覺會很安全。
「就是你上次開車撞破大門的地方——你總沒有忘記吧?對了,林楓先生應該也在你身邊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一起過來敘敘舊吧。」於騰笑著說道。
「好。我會轉達。」
掛了於騰地電話後,玫瑰說道:「我先自己去和他談吧,如果我出事了你還可以救我。如果我們一起進去,就太危險了。」
「如果我不去,你肯定會有危險。」林楓笑著說道。「還是我和你一起去保險些。」
轉過身看著李澤明,說道:「恐怕你想親眼看到我揍人的願望難以實現了。你得在家裡呆著。到時候可能非常危險。還要救人質——人太多了我照顧不來。」
秋天到了,省城的風寒冷而乾燥,吹在人臉上灼灼生痛。林楓開車載著玟瑰往郊區駛去,那兒人煙稀少。除了呼嘯而過的車子之外,很少有人住在那邊。警察也不會巡邏到那邊。於騰他們要做些什麼事也方便。難怪於騰不住在繁華的省城,而會選擇搬到外面去住。
對於騰說的見面地點林楓並不陌生,原來他曾經故意讓於震給綁過來一次。那個時候,於家的當家人還是於震,而現在,當家的人已然是於騰了。於震是個厲害的人物,但和於騰比。他還算是個好人了。一個尚存著良知,一個早已經變成無所不為地禽獸。
雖然這個時代人比禽獸危險,但是。有些禽獸咬人也是很厲害的。
當門口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後,於騰微笑著站起來,說道:「兄弟,貴客來了,我們一起去迎接吧。」
趙凱在聽到喇叭聲後臉色卻變的有些難看。和林楓打過太多次地交道,每次都以自己的慘敗而結束,從心底裡。他對林楓非常地忌憚。如果沒有必要,他是不願意再次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對立面的。
原來他早就準備離開,可於騰一直留著他不讓走。趙凱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綁在他的戰船上,如果有什麼事的時候,還需要自己背後站著的那位出面。
可是,這不符合他地利益。他恨林楓,恨的想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可是,他也怕林楓,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顫。見到於騰再次邀請自己出去,趙凱說道:「趙大哥先去吧,我正好要去次洗手間。」
於騰地眼睛瞇了起來,說道:「你不會被林楓嚇的尿了褲子吧?」
「哈哈,只是尿急——」趙凱不顧身後於騰他們的譏笑,往洗手間跑過去。
於騰盯著趙凱的背景看了一陣,對身後的保鏢問道:「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一個身穿迷彩服身體彪悍滿臉凶悍之氣地男人答道。
「好。那我們自己去迎接客人吧。其它人都是不可*的。」於騰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林楓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於騰帶著幾個保鏢走出來,守在門口地人得到他的指示,這才拉開了大鐵門。
林楓並沒有把車子開進院子裡,他可不願
關上門放狗。車子停在門口,兩人就下車了。然後屋簷下一臉微笑的於騰。
「進去吧。」林楓小聲在玟瑰耳朵邊說道。
「嗯。」玟瑰點頭答應著,在前面帶路往大院裡走去。
「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於騰看著玫瑰滿臉笑意地說道。「和你以前的形象相比,我更喜歡現在的你。這樣才有女人味嘛。是吧?林先生。」
林楓轉過臉打量了一遍玫瑰,笑著點點頭。「確實。」
「哈哈,進來坐吧。我已經讓人泡好了咖啡。」於騰讓開大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於籐,別說廢話了。我來不是要喝咖啡的。他呢?」玟瑰不願意進去,寒著臉說道。
「他?那個他啊?」於騰一臉茫然地問道。
「於震。」玟瑰咬著牙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很想一下子把他那張醜惡的嘴臉打歪。
「哈哈,原來是父親啊。放心,他很好。」於騰對身邊的保鏢打了個眼色,那個保鏢就轉身進屋了。一會兒的功夫,由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架著一個男人走出來。
如果不是有心理準備,林楓根本沒辦法相信這個男人就是於震。一年前林楓還見過他,他給人的印象是很強硬,鐵血,攻擊力強,保持著軍人作風。而現在卻像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一樣,身體消瘦,眼睛無神,臉頰深陷下去,雙腿可能受到過重擊,根本沒辦法保持直立,必須要有人扶著才能站直。想必他一年來吃了不少苦頭。
玟瑰本來以為自己對他已經不再有任何感情了,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沒有騙你吧?他還安全著。他是你父親,也是我父親,我是他養大的,怎麼能對他怎麼樣呢?」於騰搭著於震的肩膀說道。
「禽獸。既然你知道是被他養大的,那你就放了他。」玟瑰狠狠地說道。
「放。我一直說要放他。可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而已。」於騰用手托起於震的腦袋,說道:「是吧,老爺子?我說了很多次了,只要你把瑞士銀行的密碼給我。我就立即放了你。」
於騰雖然成功地將於震架空,把忠於他的人全部都殺掉。而且,他名下的產業也都成功的轉移到了自己名下,可是他在瑞士銀行所儲存的大量現金卻因為沒有密碼而無法取得。威逼利誘嚴刑拷問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他仍然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於震的老管家說他準備把這筆錢給玫瑰,所以於震才準備從玫瑰身上下手。只要成功的抓到玟瑰,就能威脅於震告訴他帳號密碼。如果能順便把林楓也解決掉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這個男人活著,總讓他如梗在喉,無論做任何事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你死了這份心吧,我死也不會給你。」於震抬起頭冷酷地說道。已經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他驕傲倔強地性格仍然沒有改變。
於騰笑著搖頭:「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的。我對自己有信心。」
林楓看到這幅局面,對玫瑰說道:「勸他把密碼說出來吧。反正他現在也用不上那筆錢了。」
「如果把密碼告訴了你,你就能放了他?」玫瑰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我留著他也沒用,還不如放他你們父女團聚。」於騰點頭答應道。
「這樣好了,你先讓你埋伏在周圍的人都撤下去,然後我們勸他把密碼告訴你。如何?他那點兒錢我還不放在眼裡,我們不會和你爭的。」林楓笑著說道。這個院子周圍埋伏了不少人,他一來就感覺到了。那種讓人毛髮立起來的危機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於騰有些猶豫,他沒想到自己的埋伏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之前他們很是費了一番心思,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如果他們都出來了,那還能完成自己交代的
「怎麼?連這點兒誠意都沒有?」林楓冷笑著說道。
「好。我答應你。」於騰大聲喊道:「都出來吧。」
隨著於騰的話音落下,十幾個身穿同一色迷彩服訓練有素的男人從四周跑了出來。然後齊刷刷地站在於騰身後,每個人看向林楓的表情都有些詫異。他們的埋伏和偽裝既使在金三角也很難被那些經驗豐富的森林戰高手人發現,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