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剛才抽的煙,默默地把鼻血抹掉。
人對於自己能力的認知是逐漸清晰的,我打了十幾個電話,發現都沒有人接的時候,我意識到我對於自己的認知更加清晰了。
當年自己能夠做成那麽多事,二叔在我身後出力不少,我之前只是覺得出力不少而已,現在看來二叔的能量之大,是超出我想象的。
我不信邪,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一直嘗試聯系各種人,不管是借、騙,任何方式只要讓人意識到和財務有關的,立即就會被各種理由拒絕。
談錢是很俗氣的事情,但真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金錢的力量。這種一般等價物其實代表著絕對的資源。
胖子打聽來的消息也讓我焦慮到了極點,其實很簡單,那個地下湖洞穴的洞頂如果有氣孔或者空間容納一部分空氣,則這兩個人有可能存活,如果沒有,那真的是十死無生。
而且如果我們不在兩個月這個時間內進到這個洞穴裡,退水的時候,水會衝入洞穴的深處。那時候人就算活著也極難救回來。
胖子也不相信我沒搞定錢,他自己試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會的時候,才罵出了第一句髒話。
我讓中介估價了我的金杯車,車是改裝過的,在黑市上還值點錢。大概盤出了個數字,我對胖子說,白家人水性好,但肯定不會幫我們的,道上還有水性好的,不管脾氣如何,都叫過來。看我們這點錢能叫幾個。
胖子看了看紙上的數字,對我道:不用想幾個了,這個價就請一個最多了,人選我有,這人脾氣很奇怪,你得親自去請,如果他能喜歡你,這個價問題不大。
我問誰,胖子就道:你聽說過紅頂水仙麽?
我說怎麽那麽像風月女子的諢號?
胖子道:是個男的,不過確實很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