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坐到我身邊,拉開坎肩,對我道:“按照我的經驗,下一次打雷應該是在兩天后,我們準備好,在打雷之前,我假裝投誠,把你獻給焦老板,在我發難的時候,正好打雷。”劉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這些人是不懂的,焦老板的人,頭蓋骨上都鑽了孔,這是天人感應,一打雷他們就會魘住。這個是古法,我師父為了聽東西,在頭蓋骨上打了好幾個洞。洞的位置不一樣,聽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
“那腦袋不是變成個樂器一樣的東西了麽?”坎肩含糊地問。我就對劉喪道:“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雷魘,那幾個汪家人就不會。我相信還有很多其他的人都不會,我們並沒有太多勝算。”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之前跟蹤人的時候,有一個聽雷的人,對我做出了人皮俑的動作,我忽然激靈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小花的人?或者就是小花本人,他用這個動作在提示我。
當時所有人都在雷魘,只有他做了那個動作——不過為什麽他不直接用語言和我說,要用動作提示我。
劉喪對我道:“你不明白,焦老板是付錢的人,只要焦老板一死,他們就沒有老板了,就沒有人付錢了,他們的隊伍自然也就散了。”劉喪冷冷地看著我:“這個時候該動殺手,他們殺了我們這麽多人,這個人該死,而且小哥也沒有多少時間剩下了,我們沒有時間猶豫。”
不可否認,劉喪的辦法是可行的,但這是沒有任何後路的方法,前走三,後走四,我從來的成功都是在精密的計算下,勇於執行到底。但這種辦法,是基於劉喪的耳朵能夠像看到東西一樣,聽到很多我們聽不到的信息,這些信息我們無法和他同時獲取,所以他所臆想出來的成功是幾乎不可能的。
我現在能夠使用的唯一優勢,就是焦老板聽雷的事情,如果焦老板真的可以通過聽雷獲取信息,在和小花的鬥爭中反撲,那麽他對於自己聽雷得到的信息一定非常地自信。
但是焦老板並不知道小花混在他們當中,這有兩個可能性,1、只有在危機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焦老板在聽雷中才會得到關鍵信息。2、小花他們的存在可能在下一次聽雷中被暴露。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雷聲並沒有把這個藏身所在告訴焦老板,所以這個藏身的地方仍舊是隱秘的。
焦老板在雷聲中能聽到什麽,變成了一個關鍵。我對劉喪說道:“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同意你的做法,因為確實沒有時間了,但在這個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花兒爺和焦老板之間,到底每次的反轉是什麽情況?”
劉喪皺起眉頭:“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問得再清楚有什麽用呢?”
我看了看坎肩,覺得坎肩應該也講不清楚,就對劉喪說道:“你崇拜的人那麽信任我,你不想想理由麽?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一無是處的話,我能活到現在麽?”
劉喪看著我,揚起眉毛:“你該不是想說,你希望我們團結起來?互相信任?信任你的人都什麽下場你沒有看到麽,如果不是為了你,他們需要這樣麽?”
我盯著劉喪的眼睛:“那也是我和他們的事,關你什麽事,我問你話你都不願意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能因為你的話想出辦法來呢?這個萬一能花得了你多久?你心中到底是想救人,還是想證明這一切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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