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心情不好,一下子就發了火:“你能不能積點德,別總是口無遮攔的,張家的兒子那是烈士,那是在戰場上立過功的,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鬱母估計也覺得自己嘴瓢了:“行了,我不說了,多大點事,你就跟我上綱上線的。”
看鬱父不理她,小聲嘟囔道:“算是便宜了心妍那死丫頭了,也是咱們二麗沒那個好命,哎,可惜以後拿不到張家那每月的五塊錢了。”
她一開始還不覺得,隻想著不用再還呂家那二百塊的債務了,可到了日子,沒了鎮上張家那五塊錢的收入,這才覺得自己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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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頭的呂家老兩口也在聊鬱心妍:“老頭子,你說我們那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行了,事情都這樣了,你再尋思也沒用了。
咱們俊成不是說了,等他們主任退休了,他很有可能會接替那個位置,到時候她可就是主任家的婆娘,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呢。”
“你說的也對,當初看上她,也是考慮到這方面,心妍長的好,還上了高中,以後不管還繼不繼續讀書,那都能拿得出手,省得找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給咱家三兒拉後腿。
她是鬱家的養女,鬱家為了還債不讓她繼續讀書,她肯定和鬱家人離心,再加上離的遠,至少不會拿著家裡的錢票貼補鬱家。”
呂家老頭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睡吧,那是個實心眼的姑娘,肯定對那三個孩子差不了。”
呂婆子吹滅了燈,屋裡頓時黑了下來,她挑的人自然滿意,不過沒擺酒席隻扯了證,他們直接把人扔那裡就離開,確實做的不地道。
還是明天讓大孫子幫著寫封信問下情況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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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俊成昨天從姚家回來後,翻箱倒櫃的也沒有湊夠二百塊錢,不禁有些頹廢。
雖說之前他和姚倩都上班領工資,可每個月都他都會往老家寄十塊錢,姚倩每個月也會給姚家五塊孝敬錢,還有三個孩子要養,這些年下來也沒有攢下多少錢。
之前老家借給鬱家的那兩百塊,事情定下後,自己就把錢還給了家裡,自己手上現在是真湊不出兩百來,他是越想越生氣。
恨姚慧的算計,也恨鬱心妍的不識抬舉,讓自己丟了那麽大的人,現在還得受姚家脅迫,心累的很。
正好這時呂向陽起來撒尿,迷迷糊糊的碰到了屋裡的小桌子,結果一個沒站穩,把桌子上的碗筷一下子打翻了,屋裡頓時一陣劈裡啪啦震天響。
讓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的呂俊成瞬間就爆發了,沒等呂向陽反應過來,他起身就衝著大兒子扇了過去:“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
呂向陽挨了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憑什麽打我,你們都是壞人。”
說著就哭著跑了出去,把隔壁的田家人也驚動了。
呂向陽是個狗脾氣,說什麽也不回家睡了,田嫂子隻得先把他帶回了自家,跟自家的幾個孩子擠一擠。
田保平對呂俊成打孩子這事不讚成:“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事情沒解決,還讓孩子怨上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