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大賽期間,柳三龍遇害後,翁家余孽將目標放在左笑身上。
翁四通差一點點得手,卻還是讓左笑逃了,自己也被抓了。
就此,翁家余孽的行蹤暴露。翁四通、翁五鼎、翁八達以及其他人先後被抓。如今翁家只有翁萬鍾以及其他兩個年輕人逃亡在外。
整件事的轉折點就是左笑幸存,成功拖延了時間。
曹恩眸光暗沉,出手毫不留情。
“我要殺了你。”
明明這是兩人私下第一次正式見面,曹恩對左笑的恨意卻比夜色還濃。
左笑無懼這種殺意和恨意,繼續拖延時間,逼迫對方施展相同的身手。
他嘴上不說,心裡是清楚秦樂樂的計劃。
只有讓更多人看到曹恩的真面目,秦樂樂才能達到目的。
雙方來回交手幾次,很快,下方就傳來秦樂樂的聲音。
是在誇自己。
紅發青年心想,誇也沒用,他不會再白乾活了。
曹恩的反應完全相反。
“你沒受傷?”
他驚愕的俯視正在蹦躂的秦樂樂。
女孩看上去活潑可愛,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他以為頂多是曹籍暗算被發現,被將計就計尋找罪魁禍首。哪裡想到,從一開始,秦樂樂就在裝。
“樂樂當然沒受傷。”
小可愛不滿的囔囔:“你這種垃圾教出來的徒弟怎麽可能傷到樂樂?垃圾只會教出垃圾啊!”
曹恩難以忍受這種無禮的話語,放過左笑,順著絲線滑下來,要攻擊秦樂樂。
小可愛轉身就跑。
她表現得像是打不過,很害怕的逃走。只是逃跑之余,還能回頭,用甜甜的嗓音說著氣人的話。
“忘了告訴你,你小院後邊那些動物,其實是樂樂偷走了。”
曹恩呼吸一滯。
小可愛吸溜了下口水。
“烤雞好好吃哦,你在別的方向不行,贏不了樂樂的師父和師伯,在養殖方面還是挺行的,要不轉行去當個養殖大戶?”
曹恩氣急敗壞的攻擊,每次攻擊都落空。
左笑一直緊盯著他,若非知道秦樂樂打算拖延時間,故意讓曹恩氣急敗壞暴露更多,他早就暗算曹恩了。
至於武德,那是什麽,他不知道,他從不講武德。
隱約聽到嘈雜的聲音,曹恩意識到自己現在使用的是傀儡術,還準備收手。
只是拿本門本領對付秦樂樂,他其實是毫無勝算的。
當年,師父一氣之下將觀主之位給了溫心,他便恨極了師父,恨極了衝霄觀,不願意再繼續學習衝霄觀的本領。這些年,他都是偷學其他道觀的本領。
他要將溫心趕下觀主之位,讓衝霄觀擁有全新的面貌,這是對師父的報復!
就在這時,秦樂樂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不好意思的看他。
曹恩的手一頓。
“樂樂差點忘了,其實你在山下的那個別院,就養了很多動物的那個,也被樂樂找到啦。”
小可愛笑得無辜又燦爛,“樂樂見那些小動物可憐,就都打包帶走啦。”
曹恩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因為他們還在暈乎乎呀。”
小可愛模仿了一個敲腦袋的動作,“都被打暈了,沒個一天醒不過來。”
曹恩也想暈。
他的退路,那個別院可是他的退路。只要滅了秦樂樂,後山的損失他也能忍,可這會告訴他,別院也遭殃了,他忍不了。
理智飛快消失,曹恩也不管這是衝霄觀,傀儡線因著他的怒意撞擊著空氣,發出簌簌的聲音。
“哎呀,你生氣啦?”
小可愛靈活的躲竄,“別生氣呀,大不了,樂樂還給你……一隻雞腿?”
曹恩充耳不聞,一心一意的對付她。
幾十年的心血就這麽被拿走,今日不拿走秦樂樂的命,他就不是曹恩。
越來越多的弟子被吸引。
而很快,溫心和其他長老也趕到。
白日裡還很虛弱的溫心這會神色嚴肅,目光沉沉,“他學了禁術,甚至極可能和翁家余孽有聯系。”
他扯了扯唇角,只是笑不出來,“曹恩啊曹恩,師父若是還在……”
其他保持中立的長老幾乎要炸了。
“敗類!簡直是我衝霄觀的敗類!”
有的道觀對禁術態度模棱兩可,有的則是有著很嚴格的要求。不管你是弟子長老,又或是觀主,犯了錯,沒人會輕饒。
張長老試圖為曹恩說句好話,一個長老立馬駁斥,“你替他說話,難道你也學了?你的弟子也學了?”
張長老趕緊閉嘴。魯長老和成長老是牆頭草,立馬跳到溫心這邊。
“這種人,必須嚴懲不貸。幾十年了,我們竟是毫無察覺,太可怕了。”
秦樂樂就跟遛狗一樣,將曹恩遛了一圈,確保大家都看到後,這才停住腳步,準備反擊。
她本打算演戲,裝作奄奄一息,借由曹籍撕破曹恩的假面。只是哪怕如此,曹恩也有轉危為安的機會。
可現在,他暴露了這件事,就再也沒有澄清的機會了。
“真是天助樂樂。”
小可愛抽空還給老天爺比了顆心,“愛你麽麽噠。”
“老天爺都這麽眷顧樂樂,”水潤的大眼睛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有神,“今日樂樂要是不解決你,那就太弱了。”
秦樂樂一出手,左笑也動了。
兩人夾擊,曹恩還能應對。
嵇聽跑過來,看到這一幕,左右手各拿一個板磚。
“小師妹,師兄來幫你了!”
幾個板磚接連扔出去。
小可愛和左笑趕緊躲開。
許是沒料到這一行還有人用這種方式攻擊,曹恩沒閃躲,腦袋被板磚磕了下。
曹恩:“……”
嵇聽大喜,“居然敲中了,嘿嘿,我今天運氣不錯啊。”
藍瑟:“……”默默遞板磚。
武燭明、莊晏、幸凌幾人也不會乾看著,紛紛加入戰局。
動手前,莊晏還朝著衝霄觀的人作揖。
“我懷疑他和翁家余孽有關,必須秉公執法。各位若是並不在意觀內有人學習禁術,只需在一旁觀看。”
眾人:“……”他都這麽說了,他們要是不動手,豈不是和曹恩沆瀣一氣?
龐飛揚摸摸鼻子。
“這莊會長說話怎麽陰陽怪氣的,和誰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