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天女等人入住雞窩村之後,外界不少人猜測多寶道人的寶藏很快就將重現世間,誰知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寶藏的消息就此石沉海底,再無聲息。
於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書信傳來送往,雞窩村的諸位都受到了各家長輩的關照,紛紛詢問寶藏事宜。
而其他關注此事的人也開始不停地向雞窩村派去探子,以往還會悄悄進行,但那時派出去的人無疑不圓潤,根本沒有能安然無恙地潛入內部的,就算在雞窩村週邊溜達都有可能遭受偷襲。鑒於此,探子們展開了人海兼偽裝戰術,每天打扮成農夫、獵人、行腳商、迷路客、逃難者、路人甲乙丙丁等等,形象各異,演技出神入化。
雞窩村開始了每天訪客不斷的熱鬧日子。為了表現雞窩村熱情好客的優良作風,聶不凡發動全村的雞盡心竭力地為大眾服務。問路的,有雞指路;逃難的,有雞送蛋;叫賣的,有雞捧場;打獵的……對不起,好走不送。至於來借宿的,咳,第二天可以直接列入失蹤人口。
在空耗了數十天后,探子們終於認清一個事實:要想進入雞窩村,必須先學會搞雞!連雞都不會搞,寶藏的事就更不用想了。難怪四大家族的代表都進駐了雞窩村,此地的安全性和隱密性確實不同凡響,真是高啊!
“唉。”聶不凡趴在窗邊,望天歎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李翊斜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怎麼了?”
“那些人不來了嗎?”聶不凡望著遠方,殷殷期盼。
“……”跑來給你玩兒嗎?
聶不凡突然站起來,豪氣萬丈道:“我要將雞窩村打造成一座休閒村,招攬遊人,服務鄉里。”
“……”李翊遲疑了會,道,“休閒村?這?”
“嗯。”聶不凡重重地點頭,眼睛賊亮,“咱們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白天可以上山踏青,臨溪垂釣,晚上寂寞時還有雞友陪宿,無論是想修身養性還是想鬆弛筋骨,在這裡都能得到滿足!”
“你還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吧!”李翊堅定地阻止他造孽。
聶不凡不屑地看著他:“這樣偉大的構想,你是無法理解的。”
李翊不著痕跡地翻了白眼。
聶不凡又道:“賺錢的事應該找張三去商量。”
說著,他就準備往屋外沖。
李翊一把將他拽回來,不悅道:“不許去。”
聶不凡頓了一會,提議道:“那一起去?”
“我不想看到他。”
“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不見明天也會見。”聶不凡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肩,緩聲道,“基友間沒有隔日仇,看開點。”
李翊深呼一口氣,將聶不凡摟過來,重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狠聲道:“我跟你才是基友!”
“這個……”聶不凡身子微微後仰,思考了一會,道,“你跟我是基友,我跟張三也是基友,所以你跟張三也是基友。”
這等式轉換的……
李翊有種想吐血的感覺,猛地將聶不凡壓在牆上,將膝蓋頂入他兩腿間,一手扶住他的後腦,低頭就是一個綿長的深吻,另一隻手鑽入衣服下擺,隔著褲子握住那件物什。
片刻,李翊的唇順著聶不凡的下頜吻到脖頸,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低啞道:“我可不會對張三這麼做。”
聶不凡微喘,哼哼道:“你大白天地發什麼情?”
“那今晚?”李翊曖昧地在他耳邊吐氣。
“你若同意王五來觀摩,我就讓你做。”聶不凡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篤定他拉不下這個臉。
誰知李翊眯著眼想了一會,竟然點頭同意了。
聶不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同意讓王五來觀摩?你還有一點羞恥心嗎?”
李翊一臉黑線,到底是提議的?到底是誰沒羞恥心?李翊早就看透了,在這傢伙面前講禮義廉恥,那就是對自己的摧殘!
聶不凡見他不為所動,便狠聲道:“那乾脆把張三一起叫上!”
“你若敢叫張三,那我現在就將你做了!”李翊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總是在刷新下限,他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傢伙?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就像上癮一樣。
“你怎麼能吃獨食?”聶不凡大義凜然地指責。
李翊二話不說,扛起他就朝床鋪走去。
“啊啊啊啊……”聶不凡手舞足蹈地叫道,“行了,行了,不叫就不叫,但他若自己來就不關我的事了。”
李翊哼道:“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你又想打暈他?”聶不凡淡淡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老實人發起飆來是很可怕的。”
“你說誰是老實人?”李翊嗤笑。張君實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但在聶不凡的歸屬問題上,他是不會退讓的。
李翊將聶不凡放在床上,直視他:“晚上老實點,也別想指使王詩禪來對付我,他輕功雖高,但近身搏擊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我同意他來觀摩已是最大的讓步了。”
喂,有點不對吧?李四難道真的以為他有這種嗜好?
聶不凡伸手想為自己的節操辯白,李翊卻不給他機會,親上一口之後,便帶著鬥志滿滿的表情颯然而去。
其實,他才是有那種嗜好的人吧?聶不凡瞪著李翊的背影。
頭疼,今晚怎麼過啊!抵敵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破而後立……
聶不凡來到山坡上,舉起一本書,大聲喊道:“王五,王五,王五……”
山間回聲陣陣,除了雞鳴鳥叫,再五其他回應。
“經書在手,王五速速現身!”
話音剛落,一條身影嗖地出現在聶不凡面前。
聶不凡不滿道:“剛才叫了你那麼多聲都不回應,一說經書就出現了。”
“我剛才只聽到你叫王五。”王詩禪淡淡道。
“你就是王五!”聶不凡肯定道,“以後別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
“給,你要的。”聶不凡大方地將手中的經書遞過來。
王詩禪反倒有些遲疑了,以聶不凡以往的作風,會如此輕易地把東西給他?莫非書上塗了雞屎?
不怪他懷疑,這都是有前科的。
“拿著吧!”聶不凡主動將書塞進王詩禪手中,正色道,“拖了這麼長時間,也是踐諾的時候了。”
“你……這次想要我做什麼?”心愛的經書就在手中,王詩禪硬是沒有去翻看。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挾恩求報的人嗎?”聶不凡一派正氣。
“……”王詩禪原本和諧的臉部肌肉隱隱有些抽動。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晚上也不用再保護我了。”聶不凡歎道,“總是耽誤你休息的時間,實在過意不去,這本經書就當作補償吧。”
王詩禪看了他半天,最後才將信將疑地收好經書。
“行了,就這樣吧。你現在可以繼續去隱身了,我先回去了。”聶不凡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對了,村子周圍的雞,還是麻煩幫忙照看一下,被讓**禍了。”
王詩禪點點頭:“我答應過的,一定會做到。”
看著聶不凡離開的背影,他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他很享受孤獨,一個人悠然自在,佛在心中,平靜無爭。但自從來到雞窩村之後,周圍充斥的都是喧鬧,特別是聶不凡,不拘俗禮,笑鬧由心。還記得那天他在山峰上大叫:“我是雞窩村之王”的模樣,仿若稚子,澄淨無垢。明明是個乖張跳脫的庸俗之輩,卻透著一種遺世獨立的脫俗。
這是王詩禪有生以來遇到的最為特別的一個人。所以,即使被他支使或耍弄,他也生不出幾分怒氣,甚至隱隱帶著些許包容。
每晚在他隔壁,總是能聽到他和動物的對話,像教育孩子一般,語氣寵溺,有種莫名的溫馨。
現在他突然說不用他再保護了,王詩禪頓時感覺少了點什麼。他並不知道,這種情緒就叫——失落。
吃過晚飯,梳洗完畢的聶不凡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然後小聲對肩頭的小猴子道:“悟空,你進去幫我看看情況。要是有壞人在,你立刻回來通知我。”
悟空揮了揮爪子,幾個跳躍便消失在房門口。
聶不凡蹲在門邊,偏頭認真地留意裡面的情況。
正在這時,頭頂突現一片黑影,將他整個籠罩。他頭也沒抬,只是低喃道:“真是烏雲壓頂,連月光都沒了。”
上方悶哼一聲。
聶不凡頓了頓,緩緩站起來,裝作沒事似的拍拍衣擺,然後一手扶著門框,突然飛快閃入房間,勾住房門就準備關上。
一隻手定在門板上,發出“啪”地一聲。
聶不凡沖著來人笑道:“李四,你來了。”
“哼哼。”李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步跨入房間,順手關好門。
聶不凡瞅了瞅窗子,沒關嚴實。
李翊也不在乎,將外衣一脫,坐在床上拍拍道:“過來。”
“這,人不是還沒到齊嗎?”聶不凡扭扭捏捏。
“他平時來得不是很快嗎?”李翊陰□,“我們先來熱身,等他到了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聶不凡頂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爬上了床。
這個空檔,李翊又把裡衣脫掉了,露出精壯的上身。
聶不凡倒在床上看著他,怯怯地說:“大爺,請溫柔點。”
李翊挑挑眉,翻身壓在他身上,為他寬衣解帶,動作粗魯迅捷,絲毫不見溫柔。
等聶不凡赤條條後,他才緩下動作,開始親吻撫慰。
身體交纏,溫度漸升。
“啪。”李翊的背上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他伸手一摸,摸出一隻猴子。小猴子在他手上齜牙咧嘴,手舞足蹈。
“啊,悟空。”聶不凡正想將它抱過來,李翊斜過身子,伸手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將猴子塞了進去。
“別啊,放在裡面會悶死的。”聶不凡翻動身子,移過去將抽屜打開。目前雞窩村已經有好幾種動物,但養在他身邊的只有小猴子,像小根和大器都被幾隻雞媽媽收養了。
小猴子一被放出來就給了李翊一抓,在他胸口留下三道淺淺的印記。
然後迅速躲到聶不凡的頭髮裡。
李翊咬牙道:“要麼把它丟出去,要麼就讓我把它弄昏。”
“你怎麼這麼殘忍?”聶不凡控訴道,“居然對這樣可愛的小傢伙也下得了手?”
“那你就拿好它!”李翊的**正在高漲時,他撐開聶不凡的腿,用力頂了上去,卻只進去了少許。
“啊!”聶不凡彎起腿,猛地一退,然後踢向李翊,叫道,“你這是在鑽孔嗎?技術不行就別獻醜了!”
“我技術不行?”李翊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聶不凡指道:“你說呢?像頭野獸一樣。”
李翊一個泰山壓頂,將他的唇堵了個嚴實。他怎麼忘了,要對付聶不凡,首先就要把他的嘴給封了。
“唔,唔。”聶不凡出聲不得,只能拼命拍著他的背。
小猴子也上前助陣,在李翊背上又抓又撓。
李翊無視,上下其手,重點關注腹部以下和尾椎附近的地帶。
他的肺活量遠超常人,硬是將聶不凡吻得暈頭轉向,四肢無力,拍打的手也慢慢停下來。
李翊這才放過他的唇,轉而攻擊他身體其他敏感部位。這傢伙不是嫌棄他技術不行嗎?這回就讓他見識一下自己千錘百煉的武功絕學!
吻到肚臍,舌頭挑舐,一邊□那件物什,一邊探入幽穴,動作靈活而有節奏,弄得聶不凡不住喘息低吟。
“嗯……別弄了,我……”聶不凡扭著身體,聲音顫抖。
小猴子“吱吱”叫了幾聲,配合聶不凡呻吟。
李翊儘量無視這只多出來的小東西,繼續手上的動作。
“要……要出來了……”聶不凡大叫。
李翊手一收,扣住那根火熱的東西,低啞道:“暫時不行。”
將聶不凡翻轉過來,用另一隻手扶起他的肚腹,對準那隱秘之處,就要提刀上馬。
突然,一陣冷風拂過,李翊只感覺背脊一涼。保持著正要進入的動作,回頭看去,只見王詩禪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床邊,眼中隱隱閃耀出莫名的光芒,視線緩緩移到兩人即將交合的部位。
屋內死寂一片,連小猴子也不知躲去哪了,偏偏趴伏在床上的聶不凡無知無覺,只聽他用略有些隱忍的聲音悶悶地說道:“好了沒?要麼進,要麼就放開我,你這樣一動不動,究竟是怎樣啊?不是陽痿了吧?若真是這樣,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你把放開我就好了。”
李翊臉黑得像鍋底,破罐子破摔地狠狠插入。
“啊……”聶不凡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罵人,就被身後的人大幅度的動作給打斷了。
那堅硬的玩意進得猛,出得更猛。
因為王詩禪出手了。
他向著李翊的脖頸襲去,李翊向後抽身,自然把那玩意也帶出來了。
王詩禪又反手攻向他的面門,李翊低頭躲過攻擊,身體前傾,“啪”地一聲,又進去了!
“啊……唔……”
王詩禪伸手去掰李翊的肩膀,李翊用手擋隔,同時伸出一腿朝他踢去,身體微偏,插在聶不凡體內的東西也隨之扭轉、摩擦。
“唔……”
王詩禪拉住他的腳踝往後一拖,李翊抱著聶不凡腰腹一同後仰,他使出太極的借力打力,腿脫出對方的掌控,倒回床上,身體也重重壓在聶不凡身上,那熱丨插到至深處。
“啊……啊……”
王詩禪聽著這個聲音,面色有些陰鬱,下腹隱隱升起燥熱,攻擊也愈加猛烈。
李翊可算是把面子什麼都拋之腦後了,一邊果身應戰,一邊執著地采著聶不凡的菊花。
在狂風暴雨中,聶不凡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真準備轉頭看看情況時,一張被子迎面蓋來,讓他徹底陷入黑暗,只留下光裸的下半身,被李翊用各種動作擺弄著。
床鋪似乎也承受不了這一連串激烈的鬥爭,微微顫動著。
聶不凡覺得自己像海浪中的一葉扁舟,雙手必須緊緊抓住床柱才能保持平衡,下身卻遭受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全無節奏,就像抽風一樣。
偏偏每一次都頂到極致,令人顫慄。
他只能撕心裂肺地呻吟,以示他痛並快樂的激烈情緒。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