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場比試,出場的分別是建國公、韓大將軍的副將和先鋒,比試規則與第二場一般無二,場面依然十分熱烈,比試也十分精彩,只是少了些,最後以雙方各勝一場告終。
如此一來,雙方四戰一勝二平一負,依舊是平局。
最後的一場比試就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出場人物分別是建國公世子楊凌霄和韓小將軍韓鵬程。
這兩人分別是建國公府和大將軍府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如今又恰好被聖上親點為羽林衛隊的正副統領。
這兩人不但武藝高超有勇有謀膽色過人,而且長得都極為俊朗。
這可以說是他們在京都的第二次公開亮相,第一次自然是當日建國公和韓大將軍攜手帶領南北邊關將士一起返京的時候,當日的亮相就讓兩位年輕的將軍成了眾多閨秀眼中夫君的首選。
因此今日他們甫一出場,就引得了在場閨秀們的一陣陣歡呼。
此時此刻閨秀們早就拋棄了她們的矜持,為各自的偶像加油喝彩,甚至有的閨秀還因為各自支持的人不同,而發生了小小的爭執,最後索性開起了賭局。
“楊世子一定能贏!楊世子必勝!”
“韓小將軍必勝,韓小將軍加油!”
“要不我們開個局,我壓十兩,賭楊世子贏。”
“好,賭就賭。我壓十兩賭韓小將軍贏!”
“我壓二十兩,楊世子贏。”
“二十兩,韓小將軍贏。
“……”
越來越多的閨秀加入了賭局,原本矜持的貴女們突如其來的瘋狂,讓司徒嬌大開眼界。
更出乎司徒嬌意料之外的還是司徒錦。
只見司徒錦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
一把拍了上去:“我壓一百兩賭楊世子贏!”
司徒嬌、韓氏:“……”
司徒錦的豪氣不但令韓氏母女側目,令老夫人蹙眉。更令附近的貴婦和貴女們大跌眼鏡。
安寧侯府什麽時候如此財大氣粗了?一個小小的庶女與人比吃比喝也就算了。一個小小的賭局,一出手居然就是一百兩!
韓氏雖然不管家,但是作為庶女的司徒錦每個月的月例是多少她還是清楚的。一百兩司徒錦不吃不喝不用,也得存上一年多。
就算老夫人平日裡會貼她一些,以司徒錦那好吃好玩的性子,哪裡是個能存下銀子的人?
這事說明了什麽。別說是韓氏,就算剛剛回府的司徒嬌唇邊也透出了譏諷的笑容。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老夫人的臉色綠了,只是人在外面老夫人不好追根究底,不過探究的目光卻久久落在司徒錦的身上沒有移開。
只是司徒錦完全沉浸在重見楊凌霄的興奮之中,絲毫沒在意自己此舉給老夫人帶來的震撼。更沒發現老夫人探究的目光,卻讓她身後的嬤嬤和丫環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司徒錦將手放入懷裡的時候,她們已經察覺出司徒錦可能會下注。只是她們絕對沒想到司徒錦如此大膽,更沒想到她隨身居然帶著一百兩的銀票。
這下當著老夫人特別是當著韓氏的面將一百兩拿出來下注。到時司徒錦自然免不了被罰,但是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只怕更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現在再後悔懊惱都無濟於事了,只希望到時老夫人能夠替小姐遮掩一二。
高台之上,張公公還在宣讀講解兩位將軍的比試規則,女賓席上雖然司徒錦的豪放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但是壓注還在繼續。
後來連韓秀雅也在她娘親陳氏的點頭之下壓上了十兩,她自然是壓自個的哥哥韓鵬程贏。
韓秀雅壓注以後,來到司徒嬌身邊,攛掇著司徒嬌也壓上一些。
司徒嬌身上不是沒有銀子,不過她卻故作為難,誰讓老夫人至今沒給她月例銀子呢?
“要不嬌嬌也壓一壓?”韓秀雅是韓氏的侄女,韓氏見她可著勁勸司徒嬌壓注,不由看著司徒嬌道。
“可是,可是我,我沒銀子。”司徒嬌一臉窘迫,聲音低得就差沒人聽見。
“紅袖,給小姐十兩銀子,讓她也參與參與。”韓氏了然一笑,回頭對林嬤嬤道。
這下大家夥看老夫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內容,讓老夫人極為懊悔今日沒有假裝生病,她怎地就忘記了司徒嬌這個鬼仔是個攪家精呢?
雖然一直沒給司徒嬌月例銀子,但是老夫人卻不覺得自個有什麽不對,誰讓司徒嬌回府的時候,府裡已經開過了月例銀子呢?
於是老夫人看向司徒嬌的目光如利刀一般,她覺得司徒嬌剛才就是故意讓她丟臉,故意與她作對。
司徒嬌卻如同沒有感受到老夫人的目光一般,接過林嬤嬤遞過來的十兩小銀錠,遲疑地看著大長公主桌前那兩堆銀子。
雖然有豪放的司徒錦給楊凌霄加了整整一百兩,可是由於楊凌霄氣質偏冷,沒有韓鵬程讓人覺得可親,因此此時壓在兩人身上的賭次不相上下。
韓氏微笑地看著司徒嬌,並不提出催促,雖然一個是她的親侄兒,但是楊凌霄在韓氏的心中地位與韓鵬程是一樣的。
倒是韓秀雅見司徒嬌遲疑,心裡有些驚訝:“表妹認為我哥哥贏不了楊世子?告訴你哦,我哥哥的騎射可是南邊關第一人!快啊,我哥哥肯定不會輸的!”
韓秀雅這話, 粗聽起來似乎是告訴司徒嬌韓鵬程必勝,其實她還是賣了個關子。
不會輸,也有可能不會贏,難道不是嗎?
司徒嬌微垂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並不答韓秀雅的話,只是抬眸看了眼韓秀雅,又看了眼笑眯眯看著自個的陳氏、方氏和韓氏,然後將目光轉向騎著馬並肩站在跑馬場高台前的楊凌霄和韓鵬程,似乎還是拿不定注意。
眼看張德已經宣布完規則,已經回頭請聖上發令,再不壓注就遲了。
司徒嬌這才看向大家公選出來的主持這場賭局的大長公主怯怯地問道:“請問殿下,我,我可以壓平局嗎?”
眾人皆倒,唯有大長公主微微一笑,目光在女賓席上那麽一掃,對著司徒嬌點了頭。
司徒嬌長舒了口氣,似乎解決了心中的一大難題,在聖上發令之前投下了自個的賭資,而司徒嬌是場中唯一一個壓平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