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三公主越發覺得太子妃實在英明,若此時太子妃真被她拉著過來,司徒空和韓氏這一場跪可就免不了。
“表妹跟我走,你第一次來皇覺寺,就讓我帶你到處轉轉看看。”免了司徒空和韓氏的跪拜,三公主慌急慌忙地就要拉著司徒嬌離開。
也許是聽到了三公主的聲音,原本已經在屋裡歇下的老夫人也有了動靜。
聽到老夫人的屋裡的動靜,三公主眉頭不由皺了皺。
惠妃本就與老夫人沒有一絲的血緣,偏這老夫人平日裡還慣喜擺譜,每次見到三公主,總要心啊肝地表達她的慈愛,端是讓三公主膩味得很,於是使勁給司徒嬌使眼色,她實在不耐煩應付老夫人。
司徒嬌見三公主那模樣,心裡隻一想就明白,三公主必不喜應付老夫人。
她也不多話,只是求得司徒空和韓氏的同意,讓青竹和玉蘭陪著自個,將白梅、春梅兩人留在院子裡打理屋子,趕在老夫人出現之前,與三公主匆忙離開了安寧侯府暫住的院子。
“阿彌陀佛,總算出來了。”剛出院子不遠,三公主拍了拍嘣嘣直跳的胸口滿臉慶幸道。
司徒嬌抿嘴隻笑不語,看來自個府上這個老的,可真是個大殺器。連三公主都心有余悸啊。
再想想府裡設宴之日,三公主還與太子妃自告奮勇地要幫她守著老夫人,當初三公主該是鼓了多大的勇氣,為了幫她又準備做多大的犧牲。
幸好當日韓氏早有安排,否則她可真是欠了三公主和太子妃一個大大大大的人情。
三公主帶著司徒嬌並一群婢子侍衛,在寺內七繞八拐很快就與太子妃會合,顯得十分熟稔。可見是經常來的。
與太子妃會合以後。三公主抬了抬手,原本跟在身邊的侍衛躬身退下,隻余幾個宮女嬤嬤。
今日三公主和太子妃是以為太后祈福的名義來皇覺寺的。此刻雖說身邊看不見侍衛,只有幾個宮女嬤嬤,不過近處遠處必定守著不少人,安全問題自無需擔心。
“咦。那不是你陽表哥嗎?”三個人身邊擁著一群婢子宮女,在莊嚴的寺廟內各處慢慢徜徉。突然三公主指著不遠處驚訝道。
“大哥?”司徒嬌隨著三公主所指方向看去,哪裡有什麽人?!
司徒嬌是第一次來皇覺寺,對這個皇家寺廟很是好奇,方才她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各個塑像之中reads;楚楚動人,老婆一百塊。自不會與三公主那般到處張望。
雖然那處已經不見了人跡,不過司徒嬌倒不覺得三公主看錯,畢竟司徒嬌知道今日的皇覺寺少不了羽林衛隊的身影。那麽司徒陽在此出現並不為奇。
“真的是表哥,本宮絕對不會看錯。只不過一閃就不見了。”三公主生怕司徒嬌不信,連忙道。
“嗯,極有可能。大哥如今在羽林衛隊當差,這幾日應該都在皇覺寺做護衛工作。說不定一會兒子咱們真能遇上他了呢!”司徒嬌笑道。
仿佛為了驗證司徒嬌的話,她的話音剛落,轉角處就過來幾個人。
其中笑得有些傻氣的人,不正是司徒陽嗎?
“臣司徒陽(楊凌霄、韓鵬程)見過太子妃,見過三公主!”與司徒陽一起的正好是羽林衛隊的正副統領。
“三位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太子妃雍容抬手道。
都是自家人?
司徒嬌被太子妃這話給驚了一下,她想到的首先是自家大哥與周三小姐之間的親事。
雖然韓氏的確替司徒陽相看了周三小姐,對周三小姐也是極為滿意。
但是目前不過只是通過建國公夫人陳氏暗地裡向周二夫人透了個信,雙方還沒正式開始議親,現在就提什麽自家人可不早了些。
不過很快司徒嬌又釋然了,京都各大世家互相聯姻,遠遠近近都會有些親緣關系。
更何況建國公夫人陳氏與太子妃的娘親周大夫人是堂姐妹,韓鵬程的親事基本上已經定在了太子外家表妹的身上,而三公主與韓鵬飛的親事前兩天也已經擺在了明面,這繞來繞去可不都是自家人了。
幾人站在佛殿中寒暄了幾句,三公主有些好奇這幾個人怎會如此悠閑:“你們怎會在此處?不是說羽林衛隊負責節日期間皇覺寺的安全嗎?”
“沒錯,重陽期間此處的安全的確由羽林衛隊負責,公主請放心,羽林衛的兒郎們定然不負聖恩。剛才得聞司徒世子說似乎在此處看到了你們,故而過來一見。”楊凌霄說得輕松,其實卻十分警覺。
剛才司徒陽也不過隨口那麽一說,楊凌霄就覺出不妥來。
若三公主和太子妃身邊真如司徒陽所說,隻跟著些宮女嬤嬤,那麽實在大大的不妥。
今日既是重陽佳節,又是皇覺寺方丈大師一年一度開壇講經的日子,因此人流多而雜亂。
為安全起見,三公主與太子妃身邊,怎能少了護衛之人?
楊凌霄不知是三公主和太子妃故意將人遣開了,且侍衛都隱在了暗處,就算他明知三公主和太子妃身邊少不是明衛暗衛,不過沒有親自查看過總歸還是不放心,故而才與韓鵬程一起帶著司徒陽匆匆趕了過來。
通過短短的觀察,現在他倒是放心了許多,因為三公主和太子妃身邊,近處遠處明裡暗裡還真是跟了不少大內侍衛,她們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想起昨日恃電傳來的話,以及後來查到的消息,楊凌霄看向司徒嬌的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擔憂。
嗯,要不要找個機會將查到的消息告訴她呢?楊凌霄心裡有些猶豫。
算了,還是別告訴她了,她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出來玩玩,就讓她安心玩耍,那些個宵小之輩就讓他設法替她擋住,反正他已經有了安排,自能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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