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群隨後打開門走出來,親自讓凌家的管事給季小春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宅子,並且不要旁人打擾,季小春把凌城留下的東西交給他就跟著僕人去了她新的住處。凌平群將現在掌握的三家資料刻在玉簡上,又親自在凌家的庫房裡挑了一些好東西。
想了想,他覺得還有不妥之處,把凌家府上有修為的貌美年輕女子全找了過來,挑了兩個相貌最出色的的跟著他一起去季風所住的地方。
到的時候季風正在自己的院子裡看,他身後跟著一只禿毛狗,不停地在他腿邊跳來跳去,想吃到季風手裡的牛肉干。季道友似乎和這條禿毛狗玩兒得很開心,牛肉干就是不給它,狗兒擺著尾巴吐舌頭,努力討好自己的主人。
“季道友,這裡的環境可還滿意?”凌平群咳了一聲,才笑著問道。
季小春把手裡的牛肉干扔給蓋天,拍了拍手:“嗯,還不錯,走吧裡面來說。”
凌平群帶著兩名貌美的女修走進前廳,那禿毛狗跳過了門坎,慢慢走到季風腳邊臥下來。
“這是柳、凌、林三家現在的勢力情況,還有一些別的信息,道友可以慢慢看。”凌平群把玉簡遞給季小春,她接過之後把弄了一下,放進了儲物袋裡。
“這是我給道友准備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凌平群讓身後的幾名弟子走出來,他們把手上的托盤的紅綢揭開。第一盤是二十枚亮晶晶的中品靈石,第二盤是一種有名的靈果,滋味芳香不說,還能潤澤經脈。加強經脈的柔韌度,能夠承受更多的靈力,當然效果不是很大。第三盤居然是十幾盒百年以上的靈草,凌平群帶了六個托盤的東西,總價值十萬下品靈石。
果然是挖靈石礦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凌家的身家果然很豐厚,難怪柳家和林家想要弄死凌家搶東西。季小春看著這些東西有些感概,除了上品靈石她別的東西都不缺,這些東西還是用來裝備一下凌家的弟子比較好。又不是她一個人去打。
季小春咳了一聲。說:“凌道友這些東西還是收回去吧。明天請三位護衛隊長,還有你們凌家煉氣八層以上的修士到我這裡來一次,我親自測試一下他們的戰鬥力。”
剛說完。腳邊的蓋天就跳起來,一抓拍上了第二盤靈果,然後對季小春說:“小春,別的東西可以退回去,這個我要。”季小春幾乎想一腳踹過去,在青蓮玉吃她這麼多金漢果枯心藤果實還不夠,要占人家幾個靈果。
凌平群連忙說:“既然季道友的靈獸喜歡就留下吧,別的東西道友也一定要收下,您是幫我凌家做事,怎麼能不給報酬。”
季小春心想你太爺給我的報酬說出來你肯定要暈倒的。這點東西跟丹宗殘卷一比,簡直就是極品法寶之於一塊靈石。“凌道友就不要客氣了,我和你太爺自有約定,除了靈果別的都拿回去吧,道友還是好好裝備一下凌家的弟子吧,比給我有用。”
凌平群見季風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他使了個眼神,兩名煉氣四五層的美貌女子從他身側上前一步,雖然低著頭,卻忍不住從虛光裡偷看季風,聽家主說是一個築基中期的前輩,大部分女修都很樂意前來,一個築基修士,還是家主如此討好的築基修士,跟著他肯定沒錯。
她們看到一名清秀男子,豐神清逸。一個築基修士竟然如此年輕,而且長得還不錯。兩女也慶幸是自己容貌出色,才趕上這麼個俊秀的前輩。
季小春挑了挑眉:“凌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凌平群說:“這位是我的侄孫女,名凌水煙。這位是我嫡親孫女,名凌姿。是留著伺候道友的,兩名女子元陰之身都還在,道友不用顧慮。”
凌平群說完,蓋天就裂開嘴嘲笑季小春:“他竟然塞女人給你,口味真重!”
季小春毫不猶豫踢了它一腳,然後語氣一沉:“道友,我為人正派,怎會如此行徑。人連同這些東西你都拿回去,明天讓他們過來找我!不送了。”季小春轉身離開了前廳。
她才不怕惹怒凌平群,現在有得他求她的。
季小春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觀察了陳設,確實是修士的清修之所,沒有他兒子房間裡錦被綢席金鑲玉床榻,她帶著蓋天回了青蓮玉。
小院子裡兩個傀儡正在勤勞除草。她坐到了房檐下,凝視著自己的傀儡,這兩個傀儡是一般的靈木做的,這些年勞損過度,已經有點破爛了,她也該重新煉制傀儡了。傀儡倒是很勤勞地給她端了一些水果過來,季小春一口一個野櫻桃,把玉簡拿了出來。
將三家的情況和關系研究了一邊,季小春倒是有點疑惑了,按照那上面所說,凌家應該是和林家非常交好的,據說在三十年前凌家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故,當時凌家就幫助了現在的林家家主奪取家主之位。
而柳家一直在渾水摸魚,怎麼林家還答應和柳家合作了,按照給出的情況來看,要是有林家幫忙,凌家拿下柳家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情況就有點詭異了,林家幫助柳家,或許有什麼不得不做的原因,或者是當局者貪婪,想要從柳家謀取暴利。無論是哪一種,一旦把季小春把林家和柳家的關系戳穿,林家就會立刻倒戈向柳家。
而林家現在有三個築基修士,其中兩個還是築基後期,再加上柳家的兩個,就相當於凌家要面對五個築基修士,要是沒有她幫忙,肯定是死路一條。
對了,季小春眼睛一眯,她想起那女子說的話‘林家新晉的築基修士好客氣’,她從來沒聽說過林家最近有新晉的築基修士,有新晉築基修士的不是柳家嗎?
如果,這個新晉的修士就是林家的,那是否是說,柳家其實就是被林家操控的,要來反噬凌家。如果,第一種說法是錯的,那兩家族分別有一個新晉築基修士,那麼他們要面對的就是六個築基修士。
無論怎麼樣,她都需要去柳、林兩家看看,是否有兩名新晉的築基修士。
季小春打定了主意,晚上就離開了凌家,借助地圖來到了柳家所在的城池,這些家族都在城中心,雖然有陣法和護衛保護,季小春闖入仍然很輕松,她的陣法造詣再加上強大神識,這些家族的低劣防護手段根本不能奈何她。季小春停在一棵樹的枝椏上,將自己的神識散出去。
這就是尋找修士最快的方法了,季小春感覺到有個築基修士的氣息非常明顯,卻沒有感覺到另一個氣息。季小春又把神識強度再加強了些,又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只是這氣息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個人她一定認識!她皺起了眉,這北巍山脈,她怎麼會有認識的人。
季小春沒有再加強神識,對方的隱匿很高明,也就是說他的神識也很強,她貿然用神識說不定會驚動他。季小春朝著自己查探到的氣息飛過去,停在了某座小院的屋頂上。第二個築基修士的氣息就是從這兒發出來的。她想了想,貼了張隱身符在身上,小心把神識束成一束,從屋頂伸下去。
結果又看到了一場活春宮。季小春嘴角抽搐,她最近都撞到三次了,難不成這是北巍山脈的習俗嗎,昆虛仙境的修道者,沉迷於男女情愛的實在太少。
她仔細一看正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卻不由一驚。
果然是熟人,這不是林澗嗎。
林澗跑到北巍山脈了,和一個女子歡好,而且是柳家的新晉修士。信息實在有點多啊,季小春又掃了一眼那女的,煉氣八層的修士,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她可沒興趣觀察這個曾經想殺了她的人是怎麼和女子歡好的。但是又害怕兩人有什麼重要談話,她就坐在那兒一直聽春宮,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兩個時辰過去了才歡好完。女子起身穿衣服,和林澗說話:“見之,我明天再來和你相會,你要等我。”說完親了親林澗的嘴唇。
林澗笑著點頭應承,他的衣服還沒有完全穿好,衣襟半開。送女子離開了房間,他的神色就冷了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季小春和林澗的關系有點復雜,林澗想殺她,她也想過殺林澗,結果兩人誰都沒死。林澗這個人更是復雜,按理說他是喜歡他哥的,但是又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斷,身份神秘,現在又出現在北巍山脈,他來這兒干什麼?在昆虛仙境修行總比在這兒好多了吧。
季小春想了想,她和林澗之間的仇恨其實已經淡很多了,畢竟他也勉強算是救過自己。而且如果現在兩人在打起來,季小春有自信她勝得過林澗。她倒是想直接出現問問他柳家和林家之間究竟怎麼回事兒。
林澗這人心機太深,要是就這樣悶鬥,誰弄死誰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