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哪怕是赴死也值

沈昊眉头一挑,沉思片刻,答道:“先查两邑所陈之理、田亩之差、水道之利弊,再由民间设议堂,令各出代表辩理,官府旁听而不干涉。百姓争理,方可理服人心。’

朱齐安却冷笑:“说得好听。可若两邑因争议而械斗伤人,流血成灾,谁负其责?你若无断案之魄,便是无主之政!”

“正因如此,太子才需我辈先代言民意,而后辅其断事。若一味由上而下,以令代理,只会惹众怒。”

“笑话。”朱齐安声音骤冷,“你不过空言理想,若临场则无策无行。朝堂之上,不要梦想家,只要能断事之人!”

“你错了。”沈吴冷声道:“能断事者千百皆有,但能得人心者百年难出。若断而无德,所断皆祸。”

二人争锋对辩,语若珠玑,台下众生听得如痴如醉,连讲学先生亦不时点头。

至日正中天,一战将尽,朱齐安终显疲态,眼见风头被夺,突起身冷喝:

“我不服!你若真敢立于人前,便与我‘文剑论心’一试!”

台下学子顿时大哗。

“文剑论心”是书院密传之议法,乃挑选一篇未出之策题,交由双方当场作答,立刻评判优劣,不得借旁人,不得迟延半刻,是士林最高之挑战。

沈吴目光一凛,毫不退让:“请赐题。”

主持老先生亲书一卷,沉声诵道:“策题为??太子行教,士子相随,然民情纷繁,朝议莫定,当如何以文教安人心?”

朱齐安冷哼一声,立即落笔如飞。

沈昊却立于案前,久久未动。他闭目良久,似于胸中调气,然后一笔挥毫,落下第一句:

“文不在训,而在信。教不在书,而在行。太子之教,若不入人心,何以教化天下?”

笔走龙蛇,一篇如飞,立成五百字策文。

他收笔抬头,望向朱齐安:“请评。”

评议之刻,四座静默,众生屏息。

老先生展开两卷策文,只片刻,已拈沈吴之作,朗声道:“此篇以行教为本,辅以人心,贯通古今,得风骨而不失实情,是为上乘。胜!”

台下顿时掌声如潮,有学子已站起高呼:

“我愿从沈大人之言,求明理!”

“沈昊当为讲坛之正席!”

朱齐安面色青白交加,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断裂,他欲起身,却觉四座冷目如刀,只能抱拳勉强道:

“我,败。”

他拂袖而去,台下再无欢声。

沈吴收卷,转身而立,拱手向众学子一礼,道:

“今我不胜,乃太子之志胜也;我不敢贪功,只愿共持此心,辅太子,安天下。”

众人齐齐起立,肃然拱手:“愿与大人同行。”

当夜,应天书院之战传回京师。

朱瀚独坐王府东廊,夜色如墨,手执书卷轻展,唇角含笑。

“标儿,旗已立,风已起,接下来,就看你肯不肯乘了。”

屋后屏风处,朱标缓步走出,身着素锦,神情淡然,手中握一盏温酒。他轻声道:

“皇叔,你做得太狠了。那一战之后,无人再敢说沈昊不过纸上谈兵。”

朱瀚笑了笑,接过那盏酒,一饮而尽:

“狠?不狠怎立威?你若真想守住你这太子之位,哪能靠皇上宠爱?”

朱标抬头,眼中星火微动,低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您教我,不是如何坐稳太子,而是教我如何坐得服人心。”

朱瀚起身,背手而立,看向远方宫城,轻声道:

“不错。天命在你,我不过是替你清出一条路来。”

系统提示:【完成主线分支“士林之战”,朱瀚声望 300,奖励:明心令一枚,可激发一次全局动议影响力。】

夜色沉沉,皇城静谧如水,唯王府一隅灯火未熄,朱瀚披着青狐锦袍,立于花厅之中,指间轻转着那枚“明心令”,铜制暗纹,温润沉稳,宛如一块沉默的棋子。

朱标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却眼带光芒:“皇叔,这令牌真能’动议全局‘?”

朱瀚目光未移,淡淡道:“那是系统的说法,翻过来讲,这东西可以在某个关键时刻,替你把局势往你愿意的方向推一把。”

“是巧计,也是利剑。”

“什么时候能用?”

“不到局势胶着,变数骤起的时候,不能动。”

朱标静了一息,道:“那时候我能撑住吗?”

朱瀚转头,眼神如刀刃般说:“我不在乎你能不能撑,我只在乎你肯不肯扛。”

“你若不扛,我就替你推走挡路的人;但你若连‘想扛’的心都没有??”

他话未完,却已含锋,朱标却稳稳看着他,缓缓点头:“我扛得住。”

朱瀚微微一笑,终将明心令收回:“那就好。”

窗外桂香袅袅,今夜注定无眠。

两日后,朱瀚未如往常般入朝,也未回王府,而是踏入了一处老旧巷弄,青砖黛瓦,藤蔓缠墙,一家名为“石犀斋”的古旧书坊静静地坐落在巷尾。

店中不卖新书,皆是孤本旧籍,墙上悬着三字匾额,笔力沉雄。

掌柜是位瞎眼老者,坐在柜后,一边拨算盘,一边含笑:“王爷今日来,是要寻那本《象纬历略》?”

朱瀚道:“不是。”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钉形状的小物,轻轻按在柜面上。

掌柜一怔,随即眉开眼笑,起身慢慢推开柜后密门:“王爷请。”

门后暗道,通入地下。

石室之中,灯火明灭。早已有一人等候,身披袍,背脊挺直如枪,正是朱瀚安插在民间多年的一支“墨流”暗线主使??“楚韶”。

“启禀王爷,您所令之事,已得初报。”楚韶跪地而言。

朱瀚坐定,开门见山:“讲。”

“应天书院一战,士林沸动。沈吴为名扬之锋,太子为旗,风向已改。”

“而朱齐安,虽败,却未死心。他回洛阳途中,于驿站密会一人,所言之语被暗线录得。”

朱瀚眉头一动:“谁?”

“弘文馆中书舍人,陆崧。”

“陆松......”朱瀚语气缓慢,道:“此人出自旧翰林系,观其行迹,是想借朱齐安再起一局。以士林余火,点太子之敌?”

“正是。陆崧为人巧诈,素来不动声色,背后牵动的,可能不止一支学派。”

朱瀚沉思片刻,道:“此人不可急动。且让他布局。我倒要看看,他能出什么花样来。”

他顿了顿,道:“另,我要你查一人。”

“谁?”

“孙仲衍。

楚韶神色微动:“左军都尉府的那个孙家二子?”

“对。”朱瀚缓缓道,“他爹孙行忠是武勋之后,却多年不得重用。最近忽然得旨调至东直门护卫司,太巧了。”

“你觉得他是朱齐安的人?”

“不一定。”朱瀚眼中一丝讥诮,“但他可能是某人的刀。”

“刀用在谁身上,是关键。”

楚韶顿首:“属下明白。”

“去吧。”

朱瀚负手于室,等楚韶远去,才缓缓仰头望向头顶石室的油灯。

“士子一局,不过是开场。”他喃喃,“真正的局,在那群沉默的‘刀’身上。”

京中,一处不起眼的宅邸中,孙仲衍正练剑。

他年不过二十六,剑锋凌厉,身形如鹰。

院中立着五排木桩,桩上置杯,杯中插梅枝,梅枝上绕丝线,细若蚕丝。

长剑一掠,十枝齐断。

他收剑入鞘,神情冷肃。

屋中走出一人,着儒袍,面色清癯,赫然便是陆崧。

“不错的剑法。”陆负手而立。

“你不该来。”孙仲衍拱手低声,“若被我父知道......”

“孙行忠再老,也听不懂你我之间谈的话。”陆崧淡笑,“你父想重回军权,得看你。你想出头,也得靠我。”

孙仲衍冷眼道:“你要我做什么?”

“盯一个人。”

“谁?”

“沈昊。

“士人而已。”孙仲衍冷声。

“他不是士人。”陆崧目光微冷,“他是旗帜。太子的旗帜。一旦立稳,后患无穷。

孙仲衍沉默。

陆崧缓步前行,低声道:“等我一声令下,只需一场小小的争执。你出手,出的是军中武将的威,扇的是太子之耳光。

“事不成,我保你无虞。”

“若成??你得的不止是军权,还有未来的大将之位。”

孙仲衍眼中光芒一闪,终点头:“我明白了。”

而此时,沈昊也已入宫,站在太子东宫偏殿之中,面对朱标。

“殿下,王爷命我转告,三日后登阳山,太子可随行。”

朱标眉头微动:“阳山?”

“是。”沈昊点头,“王爷说,登高望远,方知风从何来。”

三日后,朱标着便装,骑快马随朱瀚登至阳山之巅,远望京城。山风猎猎,衣袍鼓荡。

朱瀚忽问:“标儿,京中百官、军士、学子,皆如沸水,你可知这局往哪边倒?”

朱标想了想,答:“风向未定,众意浮沉。”

“错了。”朱瀚指着远方京师宫墙,“风向早已开始偏移。只是你站得不够高,看不出来。”

“登高,不是为了看风,而是为了等风。”

“等什么风?”

“等一场‘逼宫”。“

朱标大惊:“逼宫?皇叔你??”

朱瀚却摆手:“你别慌。不是对皇上,而是逼那一群旧臣、旧学、旧武去选边站。”

“你只需在风来的时候站稳,就够了。”

山巅之上,风呼啸如歌,云卷云舒。

正当山风呼啸之间,朱标心中却有万千思绪翻涌。

他的眼神凝望着皇城,沉声问道:“皇叔,那风若是偏得太猛,吹得我连脚都站不稳呢?”

朱瀚微微一笑,声音平静:“风若猛,是好事。吹走浮沙,吹散伪饰。你站不稳,不是风的问题,是你根不深。”

“你现在的‘根”,就在那批愿意为你出声的士子身上。再往后,会有军中之人、民间之望,甚至朝堂的重臣。你的‘根’要扎进每一个人心里。”

朱标听着,缓缓点头,许久才道:“那陆松、朱齐安,还有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人,他们会怎么应这场风?”

朱瀚叹了一口气,望向云端:“风起之时,草木皆动。他们会合,他们会反,他们会趁乱出手。可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要在风口站得笔直。这样,无论风吹向哪,你都是那不动的旗帜。”

“我懂了。”朱标沉声道,“若我能立得住,天下自会聚来。”

朱瀚看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缓缓拍了拍朱标肩膀:“说得不错。接下来的每一步,我可以替你铺,但能不能踏实走过去,就得靠你自己。”

此时,一只鹰从远山翱翔而至,鸣声清锐,似昭示着某种暗藏的命运。

京城内,风未止,局未平。

陆崧回到弘文馆,踱步入室,掩门闭窗,从密格中取出一封已经写好的折子。

他提笔添了几字,之后以火漆封印,交给一个身着青衣,面容冷峻的信使。

“送至燕京,见那位‘老侯”。

陆崧冷冷道,“就说,东宫之旗已起,若再迟疑,便永无回手之时。”

信使不语,只深深一揖,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另一边,孙仲衍也在行事。

他以“军中巡视”为名,开始出入皇城之外的左军营地,与数位中下层武将密密私谈。

那几人皆是昔年孙行忠旧部,曾随其征战辽西,后因政争而被贬营司,如今再见旧主之子,自然激动莫名。

“仲衍,我等早年随令尊南征北讨,多少沙场死生都共过,如今不过是在此荒营守粮,心中憋闷多年。”一人低声道。

“是啊。”另一人接道,“只盼有一日再得重用,哪怕是赴死也值。”

孙仲衍眉头紧锁,默然片刻,忽然道:“若我给你们机会,你们敢不敢上?”

“敢!”

“敢死!”

几人几乎是齐声回应。

孙仲衍握紧拳,声音低沉:“好。那便等我一令。”

那夜,他独自归房,坐于案前,望着剑鞘中的寒锋,眼神复杂。

而在应天书院,沈吴已然成为新一代士子的风向标。

他每日讲学不辍,所授不再是《大学》《中庸》那些空空经典,而是实事、实议。

“治民如制水,若壅则溃,若引则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