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君沒有說什麽,林景嫻這一系列的表現,在程知君看來都是心虛,程知君已經猜到林景嫻的身上是有秘密的,但是林景嫻不願意說,他也不會為了一時的好奇心,去惹林景嫻不快。
這個時候,秦玉衡的病已經徹底好了,用不著林景嫻經常跑去照顧秦玉衡了。
林景嫻手上有銀子也不能動,她可不會傻到,在現在這個節骨眼花銀子,於是就閑暇了下來,本來林景嫻是想好好歇歇的。
自從重生回來,林景嫻就一直沒有好好的歇過,終日裡不是和那些人鬥智鬥勇,就是想著要怎麽給自己鋪好前路。
只是有的人,似乎看不得林景嫻清閑。
程府上的這些人,最近還算安穩,可是林府卻出了事情。
林景嫻急匆匆趕到的時候,羅瓶兒正在王氏那抹眼淚。
原來是昨日的時候,羅瓶兒差點沒有小產,至於罪魁禍首是誰?那想也不用想,當然是那瞧著羅瓶兒各種不順眼的陳姨娘了。
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白癡了很久的陳姨娘,把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能讓這個孩子出生,對她的兒子造成威脅。
這種事情是防不勝防的,王氏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此時羅姨娘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關系到王氏和羅姨娘兩個人的未來。
羅瓶兒拿著娟帕一直不停的抹眼淚,林景嫻看了有幾分心煩,忍不住的開口說道:“你別哭了,哭有什麽用!”
羅瓶兒又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哭哭啼啼的說道:“大小姐,你可要想想辦法。陳姨娘現在已經瘋了,就是想要了我肚子裡面孩兒的命啊!”
“難道你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爹嗎?”林景嫻皺了皺眉毛問道,且先不管有沒有證據,先讓羅瓶兒吹吹耳邊風也是好的。
林新敏看起來是精明的很。可是有的時候,可是一個十足十的糊塗蟲!說不準就信了羅瓶兒的話。
羅瓶兒聽到這個更是委屈了:“自從我的月份大了,老爺雖然關心我,可是卻不在我這留宿了,這些日子。陳姨娘又得寵了,哪裡給我說話的機會。”
林新敏是男人,羅瓶兒有了身孕碰不得,王氏總是說自己的心已經皈依佛祖,每日說的玄玄乎乎的,不給林新敏碰,那剩下的,就只有陳姨娘了。
陳姨娘也就趁著這個時候鑽了空子,又把林新敏給籠絡住了。
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耳根子最軟的時候,此時想要用床頭風來吹吹林新敏,很顯然不可能了,誰讓林新敏這個時候躺在了陳姨娘的床上呢?
林景嫻看了一眼羅瓶兒那越來越沉的肚子,開口說道:“在這府上,總是防不勝防的,有道是,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見林景嫻這幅樣子,王氏就知道林景嫻大概是有了主意。於是就問道:“沅娘,那依你看,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麽做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接出府去,讓她在我的莊子裡面待產。那陳姨娘就是手再長,也伸不到的那去。”林景嫻冷哼了一聲。
羅瓶兒聞言眼睛一亮,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那暫時受點委屈算什麽?
就算是多偏遠的莊子,她也願意去啊,只等著她一生下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到了那個時候,陳姨娘還能怎麽對付她?
這麽想著,羅瓶兒當下就說道:“那都聽大小姐的。”
羅瓶兒很是聽話,這讓林景嫻很是欣慰,滿意的點了點頭。
羅瓶兒如今心中也有了主意,於是就回去了,只剩下林景嫻和王氏在說著體己話,王氏問一句,林景嫻答一句,無非都是什麽程知君的身體如何了,對她好不好之類的話。
林景嫻為了不讓王氏擔心,於是就挑著好的說了。
王氏見自己的女兒如今過的幸福,也就徹底放下了對程知君的芥蒂,就算是身子不好,有一些病又怎麽了?怎麽也比程知曉那樣的白眼狼要好!
母女兩個在這說著話,那邊陳姨娘也知道林景嫻回來了。
一想到林景嫻,陳姨娘就恨得牙直癢癢,經了這麽多事情,陳姨娘也算是明白了,王氏根本就不是最難對付的那個,不然以前也不可能讓她給趕到玉慈庵上面去。
最難對付的,其實是林景嫻這個小賤人。
從定親開始,林景嫻就一步一步的籌謀,包括王氏回來,都是林景嫻在背後用的勁兒!
如今她好不容易搬回來一些局面了,林景嫻又回來攪局,就算是陳姨娘不知道林景嫻要怎麽做,那心中也不得不防備著。
“羅姨娘從夫人那回來之後,臉上就滿是笑容。”陳姨娘派去監視羅瓶兒的人,很快就來稟告了。
陳姨娘皺了皺眉毛,又問了一句:“除了這個, 羅瓶兒有什麽別的異動嗎?”
“有的,她好像在收拾衣服,瞧那樣子好像是要出一次遠門。”
陳姨娘聽到這個,頓時就明白了,林景嫻這是要帶著羅瓶兒走!
不成,她絕對不能讓林景嫻把羅瓶兒帶走,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孩子十有是要安安穩穩出生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這個孩子沒有出生,那林景嫻要是想玩什麽把戲也簡單的很,總是,只要羅姨娘被帶走了,那等著羅姨娘回來的時候,身邊肯定會有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
到時候老爺肯定會因為老來得子,對這個孩子格外的寵愛,在加上一直佔著正妻位置但是卻不下蛋的王氏,肯定是要把這個孩子弄到自己的身邊來養。
到時候這個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了,生生的壓她的兒子一頭!
陳姨娘想著這些,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換好衣服,就往羅瓶兒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