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月接著盈盈的對程知曉行了一個禮,委委屈屈的,如同受驚了的白兔:“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姐……”
程知曉含笑說道:“不礙事的,姑娘小心一些,若是摔到了可不好。
林新敏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是人比花嬌,他的心中很是滿意。
等著林新敏的目光落在了林景月身上的時候,林新敏的目光之中帶起了一絲不易察覺到厭惡的,接著他沉聲說道:“你走路也不小心一點,怎麽撞到你妹妹了?要是你妹妹傷到了可怎麽辦?”
林景嫻淡淡的看了林新敏一眼,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人。
她和自己的父親,素來不親近,到是有一些往來,那不過是因為程知曉的官越做越大,林新敏有的時候要用到她罷了,剩下這個,就沒有什麽父女親情了。
林景月不滿的說道:“明明是……”
“景月。”陳姨娘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林景月。
林景月當下不再言語了。
程知曉是一個心思寬泛的人,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打圓場了:“知曉見過兩位姑娘。”
陳姨娘這才含笑說道:“這是我大女兒,林景嫻,這是二女兒景月。”
在明面上,陳姨娘從來都不會落人口實,介紹林景嫻的時候也沒有落下。
程知曉的目光從林景嫻的身上,落到了林景月的身上,感覺到自己懷中還留下的幽香,他有一些淡淡的心動,不過程知曉很快就忍住了,而是含笑對林景嫻點了點頭。
前世的時候,林景嫻就被程知曉的這番模樣給迷去了。
如今林景嫻再瞧見程知曉,沒有動手就已經很好了,哪裡再會被蠱惑?
“程公子,你快坐下吧。”陳姨娘招呼著。
接著又喊道:“景月,還不給程公子斟茶?”
林景月嬌聲說道:“娘,我知道了。”
說著就緩步走上前去,給程知曉斟茶,素手一翻,笑著說道:“這是我用晨露煮的新茶,你嘗嘗。”
程知曉卻是不為所動,含笑說道:“姑娘果然心靈手巧。”
他沒有去飲茶。
程知曉不傻,自然猜到了陳姨娘的什麽想法,隻不過,他現在想娶的姑娘,是王氏的後人,可不是林家的二小姐。
誰不知道,當年王氏嫁到這府上的時候,可是有無數珍品的,他調查過,這些東西王氏並沒有動過,這東西十有**,就是要留給林景嫻當嫁妝的。
程知曉也不想這樣做,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別人一樣都考中了,就是因為自己的家中不是那麽有錢,如今就要落人一步,他的心中自然是有不甘的。
林景嫻一個人被落在那,傻傻的站著。
程知曉恰到好處的化解了林景嫻的尷尬,開口說道:“林大小姐,你怎麽站在那?過來坐吧。”
林景嫻含笑走了過來,她已經猜到程知曉要做什麽了。
才走到程知曉的跟前,就見程知曉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開口說道:“這是母親讓我帶來給你的。”
林景嫻接過了那木盒,但是並沒有打開的意思。
這裡面是一根古拙的玉釵,以前她當真以為這是程夫人給程知曉的,
可是後來,她才聽說,這東西不過就是程知曉隨便買來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是程知曉的妻了,還能怎麽做?隻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罷了。
林景嫻不得不承認,程知曉很會籠絡人心。
林景月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落在林景嫻按著盒子的手背上。
這東西若是送給林景嫻,有一些私相授受之嫌,但是打著母親的名號呢,又能討好林家人,又能討好林景嫻,可以說的一箭雙雕啊。
前世的時候,林景嫻就是從這樣東西開始動心。
她今生,要留著這樣東西!
留著!
自然不是留著思念程知曉,而是留著時時提醒自己,讓自己別忘記了對程知曉的恨意!
“姐姐,這裡面是什麽東西?給景月看看可好?”林景月一臉好奇,仿若是再天真單純不過的少女。
林景嫻嘲弄的看了一眼林景月。
林新敏這個時候也笑著說道:“既然你妹妹好奇,就給她看一眼吧。”
說著林新敏又為自己的二女兒說了一句話:“景月這孩子,沒比景嫻小多少,可是卻永遠和一個長大不的小丫頭一樣,還請程公子見諒。”
“二小姐天真浪漫,我又怎麽會見怪。”程知曉溫聲說道。
林景嫻在自己的心中腹誹了一句,不愧是能考中進士的人,這說起話來還真的文雅不俗套。
林景嫻隨手就打開了那盒子,裡面是一根古拙的點翠玉釵,上面帶著一些滿是古韻的紋飾,瞧著還真是一件老物件。
這樣的東西,若是直接給林景月,林景月也是看不上的,可是,這東西是程知曉送出來的“傳家寶”,這對林景月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
林景月豔羨的看了一眼這東西,到底沒好意思伸手討要。
她可不想丟臉,也不想當著程知曉的面,把自己的意思表示的太明顯。
“舍弟今日沒有辦法過來,給二姑娘的聘禮,我也一起帶來了。”程知曉看著林新敏說道。
林新敏有一些不滿,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程二公子,他是一萬個不樂意的,可是現在林家出了一個程知曉,他又不得不給幾分面子。
隻好含糊的說道:“有勞了。”
並沒有問起程知君的事情來。
按照大順國的風俗,送聘禮來的時候,女子家是要留著男子在這用飯的。
林府上下,已經忙活了起來。
陳姨娘和林新敏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是要把相處的機會,留給年輕人。
畢竟沒有成親的男女,想要見面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多溝通一下,對以後也是有好處的,大順朝的人,都是按照這樣的禮數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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