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你聽見了沒!”周康怒聲說道。
周巧巧隻好紅了眼睛,一點點的走開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走,周康絕對不會讓自己好看。
走的時候,周巧巧還沒有忘記看了林景嫻一眼,都是這個狐媚子,不但惡毒還不檢點,已經有程大人那樣的夫君了,竟然還要勾引周康!
周巧巧這才剛剛離開,周康就笑眯眯的看著林景嫻:“程夫人,這礙眼的人我已經讓她走了,你剛剛說給我擦這水……”
林景嫻示意周康進屋子。
周康這個時候給了自己身邊的小廝一個眼神,意思是這屋子裡面要是有什麽動靜就衝進去。
周康這才進去,林景嫻和大妞就進去了。
周康看著大妞,微微一愣:“她怎麽進來了?”
周康是真心怕大妞,大妞的惡名如今在整個縣衙裡面那也是廣為流傳的。
林景嫻這個時候已經關上了門,順便帶上了門閂。
“大妞,你扶著周公子,我來幫周公子好好擦一擦。”林景嫻冷哼了一聲,聲音之中滿是寒意。
周康此時頓時覺得事情不妙,怒聲說道:“你算計我?”
大妞此時已經抓住了周康,一隻手就捂住了周康的嘴,大妞的力氣可大的很,周康這樣的酒囊飯袋哪裡是大妞的對手?
林景嫻此時隨手拿起了一塊抹布,然後抬起自己的腳,在自己的鞋底擦了兩下,就奔著周康去。
左右她的惡名已經坐實了,她連周康的老子都揍了,哪裡會怕周康?
林景嫻的髒抹布,直接就擦到了周康的臉上。
“周公子,我哪裡能算計你,真是不好意思呀,我的婢女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得好好幫你擦擦……”林景嫻的聲音嬌媚。
周康此時想喊人過來,但是也只能嗚嗚出聲。
外面的小廝聽到這,微微的疑惑了一下,想要進去。
但是到底沒聽到周康求救,而且還聽到了林景嫻那嬌媚的聲音,心中就琢磨著,或許自家公子正享受呢吧?自己要進去壞了公子的好事兒,公子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可憐周康此時已經被主仆兩個人了一個遍了。
末了,林景嫻拿起了一塊乾淨的布,把周康的臉仔仔細細的擦乾淨,然後示意大妞放開周康。
周康當下就跑到門那去,打開了門閂。
“來人啊,給我教訓一下這兩個惡婆娘!”周康大口喘氣,覺得自己和虎口脫險一樣。
外面此時來了幾個家丁,他們可不管別的,只聽周康的命令。
大妞忽然間說道:“周公子這是要做什麽?你讓我家夫人幫你把身上的水擦乾淨,我家夫人也擦了,可是你還想欺負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不從,你難道就要來硬的嗎?你要知道,這可是縣令大人的夫人!”
周康微微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傻大姐兒一樣的大妞,也會這樣伶牙俐齒的說著顛倒黑白的話。
周康咬牙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想要羞辱她了?你們抬出那沒用的程知君也沒用!”
眼見著家丁要衝過來了,聽風就從暗處走了出來,森然的看著周康。
“誰敢亂來?”聽風如同一把出竅的利劍一樣,一身的寒光。
周康看著那黑衣冷峻的聽風,忽然間想到,林景嫻曾經不止一次的宣揚過,太子曾經派人保護他們,難道這就是太子派來的人?
想到這,周康還真是有點怕。
雖然說他這天高皇帝遠的,他不怎麽怕皇上和太子,但是如果真的要和太子的人起衝突,周康還沒那個膽子。
就在周康猶豫的時候,聽風已經忽然間出劍。
轉瞬間,周康的頭就被削掉了一縷,周康微微一愣,剛剛那種感覺真的太恐怖了,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當下也不多說什麽,就比滾尿流的走了,想著等自己的父親回來做主!
再說周主簿等人。
此時已經上了虎頭寨所在的山,這才剛剛到半山腰,就和虎頭寨的人起了衝突。
虎頭寨的人來的人,幾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些官兵沒多大一會兒就死傷數人。
程知君此時也不戰,當下騎著馬就往山下跑去。
眾人一見程知君都跑了,心一下子就散了,當官的都不在這了,誰還願意在這硬抗呀?
至於那周主簿,比程知君還膽小,最開始的時候就沒往上靠,此時正一點點的往下挪,打算趁人不注意跑掉呢。
程知君這麽一動作,大家也注意到了周主簿。
這下子好了,縣令和主簿都要跑!
本來就被虎頭寨給威懾到眾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了?直接就往山下跑去。
虎頭寨的人到是沒有追這些人的意思,所以還是讓周主簿撿了一條命。
程知君現在還不想要周主簿的命,周主簿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他若是不挖出來,就算是殺了周主簿,這心中也不痛快。
如果隻想解決周主簿,哪裡用的著這麽大費周章?
眾人就這樣灰溜溜的回來了。
周主簿今日是真的嚇到了,那虎頭寨的人是土匪嗎?普通的土匪身手怎麽會這麽好!
這一次要不是他跑的快點,怕是要折到這了!
周主簿才回來, 還沒有緩過神來,周康就一臉委屈的來找周主簿了。
“爹,你一定得給我做主啊!”周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周主簿聞言,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不是告訴周康了麽?沒事兒別去招惹林景嫻!
可是他氣歸氣,這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當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責怪到了林景嫻的身上。
再加上今日敗了,他的心頭火氣比較大,於是就喊了幾個衙役,一起到程知君和林景嫻住的院子裡面去了。
程知君這才用了膳,正和林景嫻說著體己話呢。
這邊周主簿就怒氣衝衝的衝來了。
程知君掃視了一眼周主簿,當下就問道:“你帶著這麽多人,難不成是找我一起去夜襲虎頭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