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皇上應該是要借機斬護國公一臂的,太后摻和進來,皇上的計劃夭折了,皇上心底存著氣呢。
這麽好的機會,皇上不可能會錯過才是啊。
屋子裡一堆人,薑綰沒法問,便道,“屋子裡悶的話,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好。”
兩人並肩走出去。
平南伯夫人和護國公夫人氣的渾身直抖。
她還嫌屋子裡悶,她可知道她們有多氣悶?!
怕護國公夫人氣壞身子,一旁管事媽媽勸道,“夫人莫氣壞了身子,他們請皇上幫忙收診金,看來對平南伯的病十拿九穩,只要平南伯恢復比什麽都重要。”
再者,之前討五萬兩都請不來鐵大夫。
現在雖然鐵大夫人也沒來,但至少他的藥方來了啊,她不信小米粥就是藥方,靖安王世子妃開這樣的方子定是為了拖延時間。
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多吃些苦頭不算什麽了,大不了以後十倍百倍的討回來便是。
出了門,薑綰便望著齊墨遠,“診金就這麽歸皇上了?”
齊墨遠輕歎一聲,“我今兒算是送上門了。”
薑綰,“……。”
齊墨遠不想說話。
他能說自己帶著圖紙進禦書房時,皇上看他的眼神仿佛就在看自己的小金庫嗎?
薑綰不信,“你有這麽好說話?”
雖然面對的是皇上。
可皇上也得講道理不是,他們又不是尋常百姓,背後是靖安王和河間王,這兩王府聯手,都能讓皇上寢食難安。
直覺告訴薑綰,定是出了什麽特別的事,不然齊墨遠不會如此。
如薑綰所料,齊墨遠確實不是輕易讓皇上佔去這便宜的,這是和他祖父靖國公有關。
靖國公送了封密信給皇上,要皇上給他籌十萬兩銀子,說是有急用。
十萬兩數目,對皇上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皇上的錢都在國庫,取這麽一大筆錢,必然會驚動文武百官,皇上讓靖國公做的事,至今連王爺都不知道,齊墨遠也只知道一點皮毛。
只知道靖國公在幫皇上訓練人,至於訓練什麽人,還不知道。
皇上的小金庫早就空了,這十萬兩讓皇上愁了三天了。
齊墨遠送上門,皇上毫不留情就揮起了靖國公這把大刀,要了那五萬兩診金。
齊墨遠想著沒有皇上幫忙,這錢是鐵定要不回來的,再者,這錢要回來也是用到修建文武院上,還不是花在皇上身上?
左右都是讓皇上佔便宜,在哪兒佔不是佔啊?
話雖然這樣說,但薑綰還是有點意見的,雖然都是讓皇上佔便宜,但至少修建文武院她知道花在哪兒了,現在錢沒了,還不知道用在了刀尖上還是刀背上……
薑綰輕聲抱怨,齊墨遠沒忍住捏她鼻子道,“祖父幫皇上花的錢,都是從皇上牙縫裡省出來的,祖父敢胡亂花嗎?”
這可不是國庫撥錢,過一層刮一層油。
薑綰想想也是,她不信任皇上,也要信任靖國公啊。
清風正好,花園裡百花齊綻,平南伯沒好個七七八八之前,平南伯府不會放她走的。
既然走不了,就安心待著了,兩人把平南伯府花園當自家花園,走走逛逛,好不愜意。
愜意的平南伯府下人都看不過眼了,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讓鐵大夫來我們平南伯府治病的是太后,還敢要診金,真是一點也沒把太后放在眼裡!”
“人家有皇上撐腰,還怕太后嗎?”有丫鬟接話道。
“我知道他們有皇上撐腰,可靖安王世子妃來咱們伯府,就拿小米粥搪塞,治不好伯爺,看太后會不會降罪她!”
“剛剛要不是夫人攔著,說再等等看,給靖安王府三老爺一個薄面,姑奶奶都進宮找太后告狀了。”
薑綰聽得一笑。
平南伯府這是讓丫鬟來嚇唬她呢。
也不想想,他們要是怕,還會這麽做嗎?
既然她們派丫鬟來,那乾脆讓這兩小丫鬟給她帶點怒氣做回禮吧。
正堂內,護國公夫人和平南伯夫人一個比一個憤怒,那是丫鬟婆子怎麽勸都平息不了的怒氣。
丫鬟匆匆進來,平南伯夫人道,“靖安王世子妃什麽反應?”
丫鬟搖頭,“她和靖安王世子有說有笑,還說咱們伯府花園裡的花開的不錯……。”
平南伯夫人肺都快氣炸裂了。
“還有呢?!”護國公夫人冷聲問道。
丫鬟支支吾吾。
護國公夫人喝道,“還不快說!”
丫鬟縮了下脖子,弱聲道,“靖安王世子妃說,她和表姑娘鬥了這麽多年,實在是煩了,伯爺的病聽著凶險,其實來的快去的也快,忍忍就過去了,伯府送診金到濟世堂,鐵大夫看在她的面子不接診,他不缺錢用,沒必要給她添麻煩,世子妃借病拖延也是這想法。”
“只是沒想到咱們伯府連三天都等不了,請了太后出面,惹惱了鐵大夫,更惹惱了她,才非要了五萬兩診金……。”
平南伯夫人覺得天旋地轉,護國公夫人臉色難看,龐嫣問道,“她的意思是平南伯的病不治三天就能好?!”
丫鬟輕輕點頭,“奴婢聽著是這個意思,靖安王世子妃說伯爺食欲好的話,今兒傍晚伯爺就能恢復七七八八了……。”
龐嫣氣道,“我去找太后,她什麽都沒做,憑什麽收五萬兩診金?!”
五百兩都夠黑心了!
龐嫣抬腳要走,丫鬟忙阻攔道,“表姑娘還是別去了。”
龐嫣停下腳步,丫鬟忙望著護國公夫人道,“靖安王世子妃不怕咱們伯府和太后告狀,因為那銀票皇上拿去修文武院了……。”
也就是說,這會兒銀票在皇上手裡。
他們找太后拿錢,就是要皇上把到手的錢吐出來,這不是更惹皇上不快了嗎?
丫鬟說完,另外一個丫鬟的聲音就傳開了,“夫人!夫人!”
平南伯夫人氣暈了。
好在太醫就在府裡,治病也方便。
薑綰和齊墨遠在花園裡溜達了一圈,金兒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
她望著薑綰道,“姑娘,你今兒那麽氣平南伯夫人和護國公夫人,平南伯府不會給咱們午飯吃。”
薑綰失笑,“你這小丫鬟還真打算在平南伯府用午飯啊?”
金兒有點懵,“姑娘不是要等平南伯病好再走嗎?”
薑綰輕笑,“這會兒只怕咱們想留下,人家都恨不得轟咱們走了。”
把皇上卷進來,就等於是給了平南伯府一顆定心丸,他們留下與否並不重要了。
薑綰和齊墨遠去正堂,說有事要先回府一趟,沒人挽留他們,他們就走了。
平南伯府大門前,薑綰和齊墨遠邁步出門,平南伯府管事的送他們,剛下台階,那邊一丫鬟出來道,“錢管事,老夫人讓你找個人牙子進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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