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個小菜園,大家進了委托人的家裡。
這個委托人是個大學生,平日都在學校住,隻周末回來,但奇怪的是,自打她搬進這套房子,就一直誰不安慰,她每天夜裡都會做夢,夢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這個夢跟一個男人有關,有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在夢裡總會和她睡在一起,有時候還會睡在她身底下,他每天都跟她說:
“姑娘,你壓著我了。”
他聲音很冷,陰沉沉的,姑娘被嚇到了,便想找人來看看,可找來的大師根本看不懂,隻把法器掛在她房間裡就走了,一開始這些法器確實起了點作用,但時間久了,她繼續做惡夢,以至於現在她都不敢回家睡覺了。
姑娘叫王青,短發,長得還蠻可愛的,她父母也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看起來很和善。
楚辭和劉文騫走進去,其他天師也跟進來。
趙天一拿著個羅盤,當即皺眉:“這裡磁場很不一般,陰氣很重啊!”
“是是!”王青直點頭:“其他大師也是這麽說的,但他們卻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趙天一一滯,笑呵呵地進了屋,到處查看。
劉文騫冷聲道:“這屋子陰煞氣重,不適合居住,這房子以前十有**是個陰宅,最好的方法就是搬家。”
“搬家?”王青變色有些不好,她歎氣道:“我父母把一輩子的積蓄拿出來,好不容易買了這套房子,你讓我搬家,我能搬到哪兒去?”
劉文騫皺眉:“那你繼續住下去,我們也無法消除這陰煞氣,唯有搬家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出問題的不是你個人,而是這套房子!”
“房子?那為什麽我們沒有事?”王青父母問。
劉文騫也解釋不出來,半晌才道:
“這間房子陰氣很重,你們的房間倒是正常的,如果你們和女兒換房子,你們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陰氣重對人身體不好,時間久了很容易把身體拖垮的,你們也不希望你們女兒遇到這樣的事情吧?
王青父母聞言,急得不行,但他們確實沒有搬家的條件。
陸景行見楚辭不說話,當即問:“楚大師你怎麽看?”
楚辭聽著這稱呼,隻覺得很怪異,她勾了勾唇,忽然蹲了起來,她撩起王青床上的被子看向床底下,但床底下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沒有死屍也沒有鬼怪,那就奇怪了,為什麽那個鬼會說王青壓到她了呢?
難不成鬼還在下面?
楚辭皺眉看向地板。
王青見她似乎很懂,當即抓著她。
“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們不想搬家,隻想解決這個時期,否則,我們根本沒地方去,這裡是我們唯一的家!”
楚辭很理解她,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是誰都能隨時買套新的房子搬走的,大部分人都和顧瑾亦差不多,即便遇到鬼,也沒辦法搬走,還是想著能解決問題,繼續住下去。
楚辭勾唇:“當然!你稍安勿躁,要是出問題就搬家,那還要我們風水師幹什麽?”
這話讓劉文騫當即皺眉:“你在針對我?”
“當然沒有,劉大師,您多慮了。”楚辭笑得很真誠,她也沒撒謊,就事論事而已。“男人多慮可不是個好習慣,我只是提個真誠的建議,不僅對你,也是對我,對所有的風水大師,解決問題是上策,而不是把問題推給別人,否則這問題就算賣給別人,別人也會被這凶宅影響的,不是嗎?再說賣一套凶宅,那對接手的人來說是否太不公平了,人難道真的可以這樣自私嗎?”
楚辭已經是第二次說自私了,劉文騫的臉色十分難看。
楚辭哼笑一聲,又問:“他除了讓你不要壓他,還說什麽了?”
王青思忖道:
“也沒說什麽,這幾天,有一天我夢見他,他和我住在一張床上,說我壓著他了,但我根本沒有壓他啊,還有一天他說自己很冷,讓我把被子讓給他,還說什麽我家屋裡太吵了之類的,總之都是一些抱怨,並沒有傷害過我。”
楚辭皺眉,她掏出羅盤仔細查看,這一刻,羅盤對床的位置,有了些反應。
也就是說,她預估的沒錯,這床底下肯定有問題,只是或許因為被泥土埋住了,抑或是年代久遠,陰煞氣不是很重,讓她一時摸不準。
“王青姑娘,我以解決問題為主,但是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可能會對你們的房子有些傷害。”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滿臉疑惑,王青也等著她繼續說。
楚辭又道:“我這樣說吧,你的這張床壓到對方了,也就是說,對方肯定在地底下,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你這床下面往下挖,把對方挖出來,否則,這問題解決不了!”
王青被嚇到了,王青的父母也面露難色,家裡裝修好了,要她往下挖,談何容易?再說了,一挖還容易挖到地基什麽的,他們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啊!
左天當下對著鏡頭說:“大家怎麽看?從床下一直挖,到底能挖到什麽呢?大家相信楚神的話嗎?認為真的能挖出東西來嗎?”
話音剛落,王青的父母商議後已經答應下來了。
當下,他們找物業溝通,物業聽說這裡有髒東西也被嚇到了,總之最後節目組反覆周旋,讓所有人都同意,在不影響施工的情況下,從這裡往下挖。
最後還來了個專業的施工團隊,還有當初設計圖紙評估,最終確定可以往下挖。
一個施工隊被找來,節目組為了安全,考慮的很周到,也盡量不損壞王家的裝修,還承諾,如果最後找不出東西,由節目組承擔所有的損失。
楚辭沉聲道:“如果挖不出來,所有損失由我來承擔。”
王青搖頭:“不行,您也是為了替我們解決問題,怎麽能讓您承擔呢?”
楚辭沒做聲,施工隊當下開始敲敲打打往下挖了。
這個過程沒什麽可看的,雖然來的人多,可挖東西沒有機器只靠人工的話進行的很慢,陸景行和楚辭當下四處走走,鏡頭一直跟著他們,中途,他們還出去吃了個飯,不過楚辭戴著面具不好吃,最後把攝像頭支開,才找了個包間把飯給吃了。
見她臉上被悶得發紅,臉上還有繩子的勒痕,陸景行心疼地摸索著她的臉,道:
“要麽就不戴面具了?”
“我暫時覺得蠻好玩的,加上我衣服穿得跟平時不同,說話聲音也會經過後期變聲,這樣一來,我的同學們一定認不出我來,這樣的話,對我來說是個好事。”
陸景行倚在沙發上,表情懶散,挑眉道:“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像明星?”
楚辭失笑:“那當然,我可是大師啊!派頭自然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