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繼續念咒,很快,保姆捂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來,她不敢相信地盯著楚辭,萬沒想到自己家傳的咒法竟然被她這麽容易破除了,用符咒壓製住鬼胎,再用懲罰小人咒破了月經咒,同時將月經咒反彈到她身上,不……不可能這麽容易!她的月經咒非常陰狠,之前對付過那麽多人,沒有人能識破她的咒法,怎麽這麽容易就被破解了!
很快,保姆彎著腰,根本站不直身體,她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楚辭見狀,當即掏出八張符咒,以李想的肚子為八卦鏡,將巴掌符咒貼在八個不同方位,如此一來,那鬼胎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李想一臉驚悚地盯著自己的肚子,忽然間,從肚子裡傳出一聲慘叫,她嚇壞了,緊緊抓住周朗的手,過了一會,她的肚子像消了氣的皮球,越來越癟,直到變回了該有的模樣。
而一旁的保姆,肚子漸漸漲大,已然是一個要臨盆的婦人。
大家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肚子在幾分鍾之內,漲大了兩倍,比吹皮球的速度還快。
這種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包括幾個天師,大家都被嚇到了,而楚辭俯視著保姆,冷聲道:
“你多次對鬼胎用法術,還企圖拋棄,鬼胎的怨氣很強,成長的速度更嚇人了,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那幾胎是你自己處理掉的吧?這一次,估計你很難處理了。”
保姆冷笑,笑容悲戚:
“很難處理就讓他長大、出生,然後把所有人都殺了!讓這沒成型的鬼胎長成一個怪物!”
楚辭示意節目組不要錄了。
“怎麽了,楚神?”左天問。
“你們就是錄了也不能播出。”
左天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剛才的片段也太過嚇人,不一定能過審,播出時肯定要刪減的。
哎!別的真人秀都怕節目不夠精彩,他們倒好,怕太精彩把大家給嚇到,引起社會恐慌。
忽然間,保姆大叫起來,她肚中胎兒活動得更厲害,楚辭皺眉:
“大家先出去!”
所有人都出了門,劉文騫皺眉:“我留下來幫你。”
楚辭沒有反對,其他人聽到“鬼胎”二字已經嚇得腿軟,哪裡還敢觀看?都跑下了樓。
“瓜熟蒂落,孩子要出生了。”楚辭淡聲道。
劉文騫一怔,饒是東南亞和香港更相信鬼神,但這麽驚悚的事情,還是讓他嚇了一跳,鬼胎出生?真有這麽邪乎的事情?用自己的肚子孕育了一個鬼胎,這胎兒該是多麽的可怕!
忽然,保姆大叫一聲,而後一個胎兒順利地從她下面鑽出來。
對,是鑽出來的,這胎兒四肢蜷縮在身子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忽然,他抬起了頭,楚辭就看到一個人形的肉疙瘩,沒有任何五官,只有四肢和一張嘴,這張嘴張開,列出怪異的弧度,笑容異常詭異。
“嘿嘿……”他在笑。
楚辭掏出師刀,面無表情盯著他,她動了動,師刀上的圓環劇烈晃動起來,其顯示的法力讓劉文騫一怔,楚辭的法力竟然這樣厲害?厲害到用煞氣就可以操控師刀?
忽而,鬼胎站了起來,渾身是血地往前走,一步一步,朝著楚辭走來。
楚辭揚起師刀,狠狠劈下去,鬼胎被這一震,痛苦地捂住耳朵地方,發出尖銳地叫喊聲。
這聲音聞者驚悚,楚辭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東西她倒是不怕,就是長得太惡心了,她前世也接觸過一次鬼胎,那個少女足不出戶,卻因為走夜裡路過墳地,被一個色鬼強J,從而懷了鬼胎,當時她父親覺得蹊蹺,找上楚辭,楚辭處理的及時,把還沒成型的鬼胎給滅掉了,保住了少女的命!但眼前這個,是懷胎數月生下的,十分強壯,法力強大,不好對付!
楚辭不敢怠慢,師刀再次劈下,鬼胎一下子跳開了,這東西就是這樣,雖然沒有五官,可反應靈敏,竄跳速度很快,讓人很難製服,以楚辭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鬼胎,很容易被他傷到。
“楚大師,危險!”劉文騫喊道。
楚辭緊急避開,就見那鬼胎匍匐在地上,狠狠一跳,差點跳到她身上。
——
情急之下,楚辭瞄到桌子上有一盤待用的黃豆,她一個激靈,當即端起黃豆,對準那嬰靈灑了過去。
而後,楚辭快速念動咒法,與此同時她用掏出符紙,念道: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速來助我!”
符紙畫好,楚辭快速將符紙扔向黃豆,也是奇怪,這一刻,所有的黃豆陡然變成了人形,遠遠一看,就像是一支軍隊在守護著楚辭。
楚辭籲了口氣,撒豆成兵的法術完成了。
其實這個法術她很少用,上次用還是千年前,撒豆成兵要求用谷物為載體,並非一定要用黃豆,施法者用符紙召喚陰魂,陰魂喜歡谷物,來了之後就會搶奪食用黃豆,而黃豆為陰食,被吃後,鬼魂就吸了黃豆上的靈氣,聽從施法者也就是說楚辭的差遣。
撒豆成兵雖然不是很難的法術,但畢竟是跟陰間打交道的,楚辭能不用則不用,若不是這個鬼胎速度太快,她很難抓住,她是不會用這個法術的。
所有的陰魂像黃豆一樣,一粒粒站著,怒向鬼胎,鬼胎一怔,往前一跳,卻被陰魂生生攔下,他的速度很快,跳動時可以跳到天花板,黃豆兵的陰氣雖然不如鬼胎重,卻勝在數量多,用人海戰術,一人抱一條腿也能把鬼胎製服了。
很快,黃豆兵狠狠咬住鬼胎的手,所有人壓在他身體上,把他壓製住。
就是現在!
楚辭拿起符咒,快速飛向鬼胎,鬼胎被楚辭的符咒壓製住,無法動彈。
“都讓開!”
她緊接著掏出師刀,用盡全力一砍,這一刀下去,鬼胎面色猙獰,不停慘叫,然而師刀的煞氣不是它能抵抗的,被這一砍,當即化成一攤血水。
楚辭顧不上高興,而是馬不停蹄地做法將黃豆兵送回去。
等一切結束,楚辭才收起師刀,喘了口氣。
——
一旁的劉文騫看呆了,原本還想借助這個節目,在內地出名投地的,誰知道內地高手這麽多,一個18歲的小姑娘就這麽厲害,那她師父還了得?
“楚大師,你師父是誰?他老人家還健在嗎?我想拜訪他一下。”
楚辭挑眉:“我師父?”
“是,您法術這麽厲害,您師父的法術一定登峰造極吧?”
楚辭笑笑:“我師父早就死了。”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劉文騫搖頭,顯然是失落,他要是能拜相楚辭的師父為師,還怕錢財不進他的口袋?
也不知怎的,保姆總想著自己的孩兒出生,這一次她的孩兒真的出生了,可她卻被嚇得精神失常,一直尖叫著說有鬼!楚辭從她面相上看,她不是裝的,應該是真的被嚇瘋了,也是可笑!這樣的人竟然怕鬼胎!
之後節目組神情複雜地看向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製服鬼胎的,但可以想象過程肯定不容易,有些事即便是真的,節目組也不能拍,拍出來只怕會引起社會恐慌,到時候他們這節目也別想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