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孫老師已經吃了一年半的中藥了,起初孫老師一家人對錢佳寧的中藥都不報太大希望,但當時市裡的醫院對孫老師的病無藥可醫,他們家也沒有太多的錢支撐他們去大城市看病。在那樣的情況下,吃便宜的中藥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孫老師是在吃藥兩個月的時候發現病情有好轉的,有一天她洗完臉照鏡子,總覺得原本發黃的白眼球好像顏色淡了許多,又過了兩個月,孫老師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膚色和眼球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孫老師喜出望外,對吃藥也上心起來,就連錢佳寧送的藥膳也吃的一滴不剩。錢佳寧經常往孫老師家拎一些水果,有時候孫老師也給兒子常青分一個,但是常青堅決一個不吃都留給媽媽。在他看來,既然錢姐姐說這對媽媽的病有好吃,那肯定是治療的一部分,別人堅決不能動。
又過了一段時間,孫老師的腹痛症狀也消失了,當時她還以為自己的病好了,可去了醫院複查一看腫瘤依然還在,只是沒有以前那麽大了,另外黃疸和腹水的症狀都已經全部消失。當時為她做檢查的醫生十分驚訝,但是孫老師記得錢佳寧說她自己沒有行醫執照,若是被人知道私下給人看病會惹麻煩。所以孫老師面對醫生的再三詢問,隻咬定自己尋找了很多偏方,至於哪個管用的她也不知道。
前幾天,錢佳寧又去給孫老師換了方子,因為有仙淘網的水果和食材,孫老師恢復的比預想的還要好,現在身體裡的腫瘤已經消失不見了,只需要吃些調養身體的方子就可以。
聚寶盆知道錢佳寧一直在糾結命格的事,便多給她解釋了幾句:“命格很兩種,一種是無力更改,另一種是有一線生機。你父母和弟弟的死亡屬於命中注定,除了續命符誰也更改不了的;但是孫老師這種就是屬於帶著一線生機的死劫,抓住了生機她就能轉危為安,要是抓不住生機,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錢佳寧歎了口氣:“我家人為啥命這麽慘呢?難道我們上輩子是壞人?”
“也未必如此,命格形成的因素太過複雜,並不全部和前世有關,也可能也是為了應劫,你別想太多了,好好賺錢給他們買續命符。”
“知道了!”錢佳寧站了起來:“我先把護身符給他們,起碼在我買到續命符之前能保證他們平平安安的。”
客廳裡,錢家鋒把西瓜皮收拾出去,剛洗了臉和手回來正準備看電視,就見錢佳寧遞給他一個小袋子:“給你的護身符,戴在脖子上。”
“我不要!”錢家鋒往後退了一步:“我一個大老爺們戴一個布袋子看起來娘娘們們的,有損我身為大俠的風范。”
錢佳寧被他逗笑了,不由分說地把他拽了過來:“你還大俠呢,連樹都踹不斷。”
錢家鋒一臉悲憤欲絕,可是無論怎麽使勁都逃離不了他姐的魔掌:“那樹是好踹的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有大力金剛腳,再說了要是踹斷了不得賠錢呀?”
聚寶盆在錢佳寧的意識裡聽到這句話,立馬笑彎了眼睛:“你弟不錯,很有我的風范。”
錢佳寧沒搭理這兩個人,直接把護身符套在了錢家鋒脖子上,錢家鋒剛要掙扎,忽然有些疑惑地撓了撓腦袋:“哪裡刮來一陣風怎麽這麽涼快呢?”
錢佳寧揉了揉他的腦袋,避開了這個問題:“我和你說這玩意可貴了,你要是敢弄丟了,我就把你當球踢。”
錢家鋒想一下那樣的場景,嚇的渾身一哆嗦,立馬舉起手來保證:“姐你放心,我就是丟了它都不會丟。”
晚飯後,錢佳寧把護身符給了錢國盛和李婉珍一人一個,兩人對女兒送的東西都十分重視,問了用處後趕緊掛在了脖子上,又叫著姐弟倆一起去院子裡納涼。
錢國盛躺在搖椅上搖晃了片刻,忽然坐起來左右瞅了瞅,有些疑惑地問道:“哎,我怎麽覺得今天晚上這麽涼快呢,可是沒見有風呀?”
“可能今天晚上氣溫降下來了吧,我覺得也沒什麽蚊子。”李婉珍扇了兩下蒲扇,一臉愜意的表情:“今天這天氣可真舒服。”
高考結束了,錢小米的店照常營業,不過鑒於她馬上要去帝都上學,所以帶著李婉珍一起上灶。食客們以前雖然都知道錢佳寧是學生,但是大家誰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個城市,畢竟在這個大學錄取率只有百分之十的年代,上大學是件特別難的事。像錢佳寧這種晚上和周末都營業開店的學生,他們壓根就沒覺得她能考大學。
李婉珍的除了面食和鹵肉能達到錢佳寧七八分的水準以外,炒菜隻比一般廚師強一些,連胖章都比不了。錢佳寧讓李婉珍負責面食和鹵味,並把它們的售價調整到比市面上略高一成的普通價格。這樣的價格在錢小米的店簡直和白送沒什麽差別,因此每桌都點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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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高考出成績這一天,錢佳寧賣完早飯後把店一關騎著自行車去了學校。到了教室以後,錢佳寧發現班裡的同學都一臉愁雲的,似乎在擔心拿不到理想的分數。